第二十四章 此长歌,非彼长歌
,他最会编织谎言。你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落落,我了解你,你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他差点忘了,顾白,顾白这个人,和花落迟作对了诸多年,为了多年前那一桩恩怨,不择手段,什么都能够做得出来,这番长歌昏迷便与他脱不了干系,那他说的话又怎么能够相信?
可他没想到,花落迟看着他,竟然说:“夜辰,你第一次见到长歌的时候,你问我她是不是你的女儿,我那时告诉你说,长歌不是。”她惨然一笑,续道,“我那时说不是。你不信,可……我却没有骗你。我那时并不想骗你。”
夜辰抓着她的手慢慢的松开。
手臂被他抓的有些生疼,抓着时尚不觉得,他一松开反倒觉得那痛意自手臂处传入心脉,蔓延至四肢百骸,至于将她整个人生生撕裂一般,“顾白说的没错,他没说谎,他最会编织谎言,可这件事上,他并没有说谎。”可是现在的她,却不敢再说上一句,顾白最会编织谎言,他惯会用真话来编织一逞言。
夜辰整个人踉跄着颓然倒地,夜凉忙上前扶了他一把,他神智迷乱,显得有点疯疯癫癫的:“不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落落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我的落落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夜凉心下叹息。他也深信花落迟并不是这样的人,但顾白话说出来,她并没有否认,他也不想相信,可不相信似乎也不可能。
花落迟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尽管多年过去她变了很多,但总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比如对于爱情的忠贞不渝,她对夜辰什么样的感情,只怕是谁都清楚,她怎么会背着他红杏出墙?八年前更是不可能。哪怕那时他们的关系并不好,也不可能。
帝君却是气急攻心,几欲晕厥过去,他看着花落迟,眸光中尽是怒意,脸色铁青的让人毫不怀疑这个当朝天子会在下一刻下令将花落迟拉出去给砍了。皇后却是被这个事实击中了,好半晌都无法回过神来。
帝君万万没有想到,他用尽全部心力疼爱的孙女竟然不是真的,他那么疼长歌,如何能够接受这件事?“花落迟,你竟敢,竟敢欺君罔上——你信不信朕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皇后刚巧回了神,听了这话忙道:“陛下不可!陛下,阿迟是什么样的人臣妾了解,她定然不会做出对不起老九的事。这件事,这件事定然是另有隐情……”可话这么说,她自己却是不信的。
夜姜也急道:“陛下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公子肯定不是这样的人!”虽则她也对这件事感到很吃惊,却并没有愤怒,她和帝君等人不同,她忠心的是夜氏女族,不管是长歌是谁的孩子,是夜辰的也好,是他人的也罢,只要她身体里流着花落迟的血,她便是夜氏女族的后人,罹城王族的王储,将来的罹城之王。
帝君怒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不是这样的人那这件事你们让她给朕一个交代!她是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去问老九,且看看他信不信!”
夜辰神智不甚清醒,连帝君的话都听不进去,皇后默然。帝君指着花落迟,怒气冲冲:“你说,你说那个男人是谁?你当初和老九在一起的时候,怀上的究竟是谁的孽种!”
花落迟只是闭了眼,不说一句话。他人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顾白,眼中的意思非常明显,当初和花落迟有纠缠的只有他,若花落迟当真背着夜辰做了不可原谅之事,那那个男人,怕是顾白无疑。
她不答话,使得帝君越发怒了,“花落迟,你是不是真当朕不敢杀你!”
被逼问之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夜菁晃着她的身体:“阿姐,你说话,你快点说话!当初的事一定是有隐情的是不是?阿姐!”可花落迟仍是沉默。夜菁气极,登时起了身子,狠狠的瞪着顾白:“顾无双,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说这些话安的是什么心?你当初弃了我阿姐,一走便是整五年的时间,对我阿姐不闻不问,没有一点消息,那你现如今又回来做什么?你成心要拆散阿姐和夜辰是不是?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你拿什么身份这么对待我阿姐!”她冷笑,“顾无双,所有的人都看错了你!我当初就不喜欢你,我觉得你恶心,你是一个十足十的伪君子!可是阿姐不信,她当初铁了心要嫁给你,我拦着,她不听,她说除了你便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够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了。阿姐这么对你,可你对她做了些什么!你答应和她成婚,却又在婚礼之后第二天消失不见,一走五年,留下我阿姐一个人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你倒是好,你逍遥自在什么都不管,你可知道我阿姐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