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她受了伤
们先回去。”夜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好。”便对着帝后请安:“儿臣先行告退。长歌住在宫里的这几日,要劳烦母后细心照料了。”说罢便搂着花落迟出了昭阳殿。夜菁倒是没有跟上去。
说是搂,不过是扶更恰当。真起步走的时候,夜辰才发现,花落迟竟连走一段路都很困难,基本上得靠着他的搀扶,直至出了昭阳殿,再无宫人时,他即刻将她打横抱起,她搂着他的脖颈,埋首在他颈间,呼吸有些微弱。他低头看了他一眼,深夜之下的眸子里更显幽沉,却没有问些什么,直接带她朝宫门口走去,直到马车驶出了宫门,她才在他怀中睁开了眼睛,略微平复了一下呼吸,低声道:“我竟不知,顾白的武功竟精进到这个地步。”
夜辰脸色顿时变了,却依旧稳定着声音,低声问她:“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花落迟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她也想清楚怎么回事?
她今日里进宫时已是天黑,按理从听到长歌受伤的消息到进宫是不需要用这么长的时间,可她确实是在天黑之后才进的宫,之前,之前她遇见了顾白。
今日的事情一发生,她就晓得是谁做的手脚。
夜辰眸光沉黑:“他和你动手了?”
花落迟点头。他们两个遇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先动的手,只是手却那么动了,五年前的顾白,武功便已独步天下,她的功夫全是顾白教的,只是不知五年过去,顾无双的功夫不仅精进,竟然还精进到了这个地步。她不喜欢用剑,而喜欢用匕首,她长靴之间常年都插着一柄匕首,她用匕首刺入他肩头时,生生的受了他一掌。他们之间的招式招招狠辣,却从来不会致命,她不杀他,他也不杀她,未曾真正做个了断时,谁也不会杀谁。所以她受了伤,严重的内伤,却不足以致命。
夜辰心头一时怒火滔天,若非是担念着花落迟的伤势,只怕他下一刻便会去找顾白拼命,他拧着眉头,看着倚在他怀中面色苍白的她,又急又怒:“你既受了伤,如何还要进宫来?强撑着又做什么。”
她却抱着他,软软绵绵的回了一句:“没事。我都习惯了。”她蹭蹭他的脖颈,“你别担心。顾白也受伤了。”
“他是活该。你——”夜辰气骂,“你也是活该!谁让你去找他的!”
“冤枉——”这一声冤枉着实喊得有气无力,她软软的倚在他怀里,“我哪有去找他。是他自己出现的。然后我们就打了一架。”
夜辰顿时泄了气,顺着她的头发,问:“今日里的事,是他做的手脚罢。”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落落,难道你们之间的仇恨竟到了要伤害长歌这么小的孩子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心里却明白,顾白这样,并不仅仅是真的要伤害长歌,他只是用这样一种方式,来警告她。或者说,这是一场预谋的前兆。
她记得清楚,就在几个时辰前,顾白站在她面前,淡笑着看着她,说:“轻衣不是也说了,这是一场游戏吗?既然是游戏,总该有个游戏的样子。今日里的事情,不过是游戏的开始。这场游戏,一旦开场,断不会中途停止。”
“我何尝不知长歌无辜,我也不想伤害长歌,但这场游戏里,已经伤害了太多无辜的人,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她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她也清楚他说的话,哪怕是一场玩笑,也是带着十足真话的玩笑,从来做不得假。这场游戏,既然开始,便要斗到结局。长歌不过是第一场,是他来对付她的筹码。
但与其说他是拿长歌来威胁她,不若是,他是拿夜辰来牵制她。
“当初关乎长歌的事,并不仅仅是一件罢。想要他不能如何,须得两件事都告诉他方才可以,若他只知晓其中一件,只怕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收场的。据我所知,这两件事里,一件似乎无可厚非,但另外一件,怕是轻衣不舍得让九殿知晓罢。”
她这些年发生的所有的事,唯有一个长歌不曾告诉过他。
他们回了离枝居,未曾惊动任何人,便是脸夜菁都不晓得她受了伤,夜辰想将花子玉叫来,给她好好的看看,她却伸手拦了:“不用,太麻烦,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受伤的消息。”夜辰看着她苍白容颜放心不下:“可是你这样?”
她摇头道:“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我这里有鬼医炼制的丹药,没什么打紧。”夜辰看了她半晌,只得作罢。
她休息了一晚,睡的不太安稳,睡梦里迷迷糊糊的喊着长歌,又喊着他的名字,夜辰搂着她,低声安慰,她在他怀里渐渐安稳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他却盯着她熟悉睡颜,浓眉拧起,便再也没有舒展开过。
第二日的时候,她正在庭院里晒着太阳闭目养神,夜辰陪在她身边,时不时的说些笑话,她没心思笑,却还是配合了几声,夜辰说她笑的太假,便什么笑话也不说了,只是将小厨房熬下来的补粥递到她跟前,殷殷劝着她喝了,她闻了闻,眉心微拧:“怎么有股血腥味?”
夜辰摸摸鼻子:“那只狐狸精,这几日又跑回十五妹那里去了,我一早就借了来,放了它的血。”他放完之后,小血狐泪光闪闪,哀怨的看着他,一瘸一拐的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花落迟捏着鼻子仰头就灌了下去。
然后,思且报说,夜姜长老来访。
花落迟揉揉额头,心下叹了口气,让人赶紧请了进来,这庭院里并无外人,夜姜拄着龙头手杖,又夜姝搀扶着来到这里,见了她就要下跪请安,她一摆手就免了:“行了,又没有什么外人,这么多礼做什么?坐吧。”
思忖早已搬了凳子来,放在夜姜身后,夜姜就此坐了,看看花落迟,又看看夜辰,没有说话。夜姝恭恭敬敬的在一旁站着。
夜辰倒了杯茶递到夜姜跟前,笑的忒恭谨:“姑奶奶喝茶。”夜姜瞥他一眼,叹着气接了过来,却只是端在手里不曾动作。夜辰又递了一杯给花落迟。
花落迟接过夜辰递过来的茶,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问道:“长老一路车苦劳顿,该是要好生歇息一番,如何今日里就来了我这里?”
夜姜年纪大了,眼力却不差,见得她脸色略显苍白,说话时更是有气无力,虚弱的紧,忧心问道:“王……”花落迟睇她一眼,她忙换了个称呼:“公子似乎身体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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