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她受了伤

花落迟笑了笑，茶盏往旁边案几上一摞，“我一向身子就不好，长老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最近气候变了，一不小心就着了凉，没有什么大碍，长老无需担心。”

夜姜这才放下心来，看着她欲言又止。花落迟不耐皱眉：“长老有话，不妨直说。”

夜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夜辰，眼中似是有深意，夜辰摸摸鼻子，依旧执拗的守在这里，不肯离开，夜姜叹了口气，踌躇半晌，只听她道：“昨日，昨日里臣在城中，似乎见到了顾白公子？”

她在宫里住下之后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可能是自己看花了眼，她年纪大了，看的不太真切也情有可原，可是理智却告诉她那是真的，顾白真的出现了。这若是真的话，那…那……

花落迟倒是答应的爽快：“唔，原来长老见到他了？我还想着今日里带长老去见见无双，哪知长老竟见过了，那就不用我来操心了。”夜姜睁大双眼将她望着。

花落迟指指隔壁：“喏，顾白就在隔壁住着呢。长老要不要再见见？”夜姜默然。默了半晌才道：“原来，王上早已见过……王夫了。”

花落迟一口气差点没呛过来。夜辰帮顺着她的背帮她缓气，若是别人说了这句话，他九殿指定要吼上一声“放屁！”但这人是他姑奶奶，他若是吼了，便要担上一个不孝的罪名。

他不悦的看着夜姜：“姑奶奶，您说话，可要注意一点儿。”

夜姜看着他们两个大庭广众之下这毫不顾忌的亲密模样，心头暗道：“指不定是谁该注意呢？”口中又说：“我这话总归是没有说错。当初的那抽礼，是经过三媒六证的，如何能够做的了假？虽说当初王夫不知因何才离开，但就算他心有不轨，他也是王上实实在在的王夫。”

花落迟摇头失笑，夜辰气愤至极，夜姝在旁边唏嘘不已。

花落迟沉吟一声道：“夜长老，您说，孤要是将这个王夫给废了，如何？”夜姜拧眉，“公子说什么笑话！这历朝历代，哪有这个先例！”

夜辰冷哼，先例也是需要人开的。只要开了，对于后代来说，便是先例了。花落迟笑道：“长老也说了是个玩笑话，笑笑便也罢了，哪能够做真。”

夜辰不满的看着她，她视若无睹。

夜姜再踌躇了半晌，心一狠，还是说道：“既然，既然王夫已经回来了，公子，公子是不是……”她看了一眼夜辰，那是不是之后的意思明显的很。

花落迟眉梢微挑：“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夜姜沉口气道：“臣的意思，公子应该听得明白。不管当初无双公子究竟为何要离开，这么多年之后为何又要回来，他都始终是公子的丈夫，他的名字入过族谱，这是做不得假的。公子既然，既然已经有了丈夫，如何还能够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夜辰心头越发恼怒。他着实憋屈的紧，在他们三个人的感情里，摆在明面上，他是最没有道理参与进来的一个，顾白是她光明正大的丈夫，哪怕没有感情，也是她光明正大的丈夫。若是传了出去，他讨不得一点的好。

花落迟笑的越发淡然：“长老说的是，孤王也是这么想。”被夜辰瞪了一眼，面不改色道，“那说起来，孤王的确要想办法，和顾白撇清干系了？免得这事传了出去，惹尽天下人笑话。长老说是罢？”

夜辰顿时心满意足。夜姜急道：“这事，这事如何撇的清？”

花落迟无辜道：“一纸废夫诏书，应该不是那么难下罢？顾白当初无缘无故的离开，一走便是这么些年，期间是好是坏，是善是恶，谁都不晓得。且不管这些，他未请孤王旨意，擅自离开王宫，多年无声无息，毫无王夫之风范，仅凭这一点，孤便能够处置了他。哪怕是将他废了，我想，也没有人能说的了什么罢？”

夜姜张口结舌。

她咬着牙，再看了一眼夜辰，刚想说些什么，话便被人截断：“夜长老，你确定要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诚里，和我说这件事吗？”她到口的话顿时就咽了回去，只落下满腹叹息。

花落迟道：“长老不远千里来到帝都，该是为了中秋佳节能够阖家团聚，那边应该好生在宫里住着，至于其他的事，还是不要再管了。”

夜姜最后垂头丧气的走了，夜姝忙跟了上去。

花落迟捂着胸口，呼吸有点急促，夜辰忙顺着她的胸口为她缓气，她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只是又想到了昨日的事，想到了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