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她受了伤
夜姜来帝都,虽算不得什么天大的事,但也不是什么小事,帝君对这个姑母向来就敬重有加,每年都会亲自在太元殿前偕同皇后及众妃嫔皇子相迎,以使一家团乐。.哪知今日里竟出了这样的事,长歌差点丧生于马蹄之下,这场面令人想起来都觉得可怕。帝后慌忙将长歌接到了昭阳殿中,传了太医为她诊伤,长歌原先受了惊吓,却很快就镇定下来,直说自己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帝后却不放心,定要让太医看个清楚。今日里为夜姜备下的接风宴也泡了汤。
众妃嫔皇子早已散去,偌大的昭阳殿里,除了帝后夜姜夜辰等人,还有柳菀几个。夜姜是皇室王族中最为德高望重的长辈,前来迎接是晚辈的本分。慕娉楹身子不适不能前来,柳菀为九王正妃,哪怕是名义上的正妃,到底也是天家明面上的儿媳,岂有不来之礼,便是慕娉清也在其中。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夜辰等人的心思都在长歌身上,眼见太医收了医具,夜辰上前一步就问:“长歌没事罢?”
长歌没有多大的事,只是手肘略有擦伤,上些药包扎几天便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太医退了出去,夜辰却出了一头的冷汗。
帝君等人也皆松了口气,长歌是他们最宝贝的小公主,若是出了什么事,等同于在他们心口上剜上一刀,他们倒是宁愿剜上一刀。慕娉清却在一旁冷笑,看这些人这副关心着急的模样,若他们晓得这个叫做长歌的被他们疼在心里的所谓的小公主其实并不是夜辰的孩子,不知这脸色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
夜姜在旁边坐着,心一直提着,听闻长歌并无大碍心也放了下来,由夜姝缠着到了长歌身边,搂着她一脸心疼的模样,“你这丫头,又胡闹了不是?自己一个人怎么就跑出来了,也不怕出了事?你说说你,你要真出了事,太奶奶又怎么向……”她唉声叹气,“向你娘交代。”
长歌人小却懂事,忍着手肘的疼反倒安慰起她:“太奶奶,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容城皱着一张俊脸,磨磨蹭蹭的到了她跟前,低头做忏悔状,夜辰当下就将他领子提起来了,凶神恶煞的:“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把老子的女儿带出去,却又不好好的保护她,你还算个男人吗?”
长歌见得她父王这般凶煞,当真是动了大怒,想着若是教他知晓是她自己拉着容城跑出去的,不知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她想起她娘曾说过,一个男人,首先要有的是保护女人的担当,如此才算得上是一个男人。容城若是个男人的话,那应该担起这个担当。她便心安理得的窝在夜姜怀里不说话了。
容城也默默的受了这个罪名。夜辰只想给他一拳,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再诱拐他的宝贝女儿,是皇后忧心劝下了,夜凉几个动手拦下了,他才撒了手,容城立马到了长歌面前细细察看她的伤势,脸上一派心疼且懊悔的模样。
花落迟听到长歌受伤的消息时,立刻就进了宫,时值夜晚,来得昭阳殿前不待人通传就径直走了进去,一路目不斜视奔到了长歌跟前,拧着眉头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唇角抿的死紧。她身后尚跟着夜菁,却是忧心且焦急的抱了长歌:“我的小公主,你哪里受伤了?”
长歌低声道了句:“没,就摔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花落迟阴沉的脸色,后怕的缩了缩身子,喏喏的唤道:“娘。”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
众人皆心抖,长歌心抖的更加厉害,因着花落迟的语气极其脸色着实太过可怕。苏公子沉着一脸怒气,脸色有几分苍白,立在她周围的人皆是往后退了一步,夜姜早已起了身对着她和夜菁行礼:“公……公子。见过靖王。”
她是当今帝君实实在在的姑母,却也是罹城之王实实在在的臣子。
夜菁只顾着长歌伤势,哪里顾得上她,只是摆手道了句:“行了,今日里又没有什么外人,长老也无需做这些虚礼。”抬头见花落迟依旧绷着一张脸,她知道今日里是长歌硬拉着容城跑出去的,这着实太不懂事了些。但再不懂事到底也是个孩子,她须得劝劝:“阿姐,长歌受伤了。”
花落迟一张脸再也绷不住了,拧着眉头将长歌抱了过来,拂起她左臂的袖子,果然就见那里缠了层层纱布,她眉心越拧越紧,长歌见了忙凑过去贴着她的脸,作讨好装:“娘,我知道我不该乱跑,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别生我的气了……”
花落迟将她的袖子放下来,抿唇问:“疼不疼。.”长歌立马做可怜状,吊着一个软绵绵的音调:“疼……”
苏公子却不买账:“少在这里给我装可怜!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乱跑吗?回去之后给我罚跪!听懂了没有?”长歌低着头,软绵绵的又“哦”了一声。帝君却当真了,“长歌只是个孝子,花落迟,你不能对她太苛刻!要不然,要不然朕就将她接到宫里面住!”
苏公子漫不经心道:“臣女教养自己的女儿,乃是臣女分内之事,陛下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这世上,怕也就是只有一个花落迟才敢这么对帝君说话了。帝君心头有气,正待斥责几分,却见她身子突地狠狠的晃了晃,身形不稳,登时心神俱飞往九天之外,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那几晃将他的孙女给摔下来,夜辰却吓了一跳,忙扶住了她,夜菁见状不对,早已将长歌从她手中抱了下来,众人凝神去看,却看花落迟的脸色较之适才更加苍白,隐有病弱之态,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右手只捂着胸口,夜辰浓眉顿时竖起,“落落,你怎么了?”
夜菁惊叫:“阿姐!”
夜姜也忙上前:“公…公子这是?”
花落迟稳定呼吸,摇头道:“没事。”
长歌拉着她的手:“娘。”她低头看着她,苍白的唇瓣扯出一抹笑意,“长歌乖,这几天就留在宫里住着好不好?”
众人皆看着她,长歌不依:“为什么?我想跟娘在一起,我不想跟娘分开。”
花落迟摸了摸她的头:“长歌听话。”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长歌扁嘴,“哦”了一声。娘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便是了,娘又不会害她。
花落迟仅是说几句话的功夫,脸色却比适才更加苍白,简直算得上是惨无人色。夜辰眉心越拧越紧,急道:“落落,你病了?还是受伤了?我让太医给你看看。”
帝君闻言刚想让人传太医,花落迟便抬手止住:“我真的没事。”她转头对夜辰道:“天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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