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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1)

“这个宋醒十分凶残,常用马刀杀人取乐,老百姓骂他‘宋马刀’。

“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我想是不是先发制人,寻找机会首先惩办熊寿征,杀鸡给猴看,用以震慑敌人,打击反动气焰。”

“对!宰了他!”

“霍大哥!你为什么有如此高昂的英雄气慨,我与邦道合计几月,总是瞻前顾后!”

“这就是我们党给了我无畏的勇气!”

“兄弟!从现在起,霍大哥便是我彭水特支的书记。霍大哥还是黄埔生,见到过孙总理,参加过北伐呢!”

“霍大哥!你们若能为我宰了熊寿征这个狗日的,我与邦道决定加入共党。”

“好!兄弟你终于觉醒了,单枪匹马是干不了大事业,加入了共党,就有千千万万个兄弟,何愁成不了大事业。不过处决熊寿征一定要找机会?”

彭济民拍了一下桌子说:

“机会是有的,熊寿征整天在靛水坝场上打牌,嫖婊子,一般都在半夜才回家,我有几次在城门口相遇。”

“好!一不作,二不休,宰了他!明晚便行动,不须人多,我们六个人便够了,全部带短枪。”

“一言为定!干!”

大家你一言我一旬讲定了,当晚六人大醉而睡,第二天,天大亮酒意方醒,霍栗如叫大家换了全身的打头,一人身上怀插一把驳壳枪,装填好子弹,早早来到彭水城的城门口到靛水坝的大路上找好位置,离城门不远有一座石桥,有一杏流过,两旁流泉淙淙,幽靓迥绝,四周诸山屏峙,峥峥接势,晚霞日映诸峰,献态呈奇。远远望得见城楼,楼宇幽丽,高下如画,小桥这边有一片树林,大家东看西看,认为只有这里可以设伏。吃了饭陆续到达这里,彭济民与霍栗如在前桥下躲着,防止跑回城去,朱举钦,杨邦道,王映秋,刘伯客四人藏于树林中,天渐渐黑了,路上偶有人路过,到了半夜时分,月色明莹,繁星点点,照得大地一片蒙胧,城门也关了,城楼上点着几盏马灯,黔军来回地巡逻,六人分躲在草丛中,地下的残雪依旧未融化,忍着寒冷,不一会儿,从大路上远远地来一串马灯,一班团丁开路,熊寿征坐在滑杆上,此人体肥骠胖,阴朗仙,徐明清,罗汝觉,孙琴舫等大绅粮一天用好酒好肉,女人,鸦片供奉着,无一日不玩到半夜才回家,家中几个大小老婆独守空房,回到家中粑如软泥,一行人进了包围圈,朱举钦举枪便打,打中了抬滑杆的一个团丁,熊寿征咚的掉在地下,“哎哟”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口中大喊:

“给我打!给我打!”

团丁们才回过神,举枪乱射,树林中四人在暗处,一枪一个团丁,熊寿征慌忙中向城里跑,见自己中埋伏,狼奔鼠窜,霍栗如、彭济民见他快到桥头,一步冲上来,彭济民冲在前面,连开两枪,熊寿征应声而倒,血流不止,彭济民冲到跟前,一脚蹬翻过来,那晓得当时没有死,虚着眼睛看了一眼彭济民,他们相互是认识的,那四人也打死一班团丁,突然城门口传来枪声阵阵,宋醒手持马枪,腰挎马刀,骑着一匹黑马飞奔而来,但见他黑脸膛,络腮胡,大眼睛,膘悍异常。后面跟着一队黔军,一路放枪,栗如说:

“打死没有?”

“死了,快撤!”

二人赶紧与四人会合,趁着夜色,走小路回保家楼,宋醒率队赶到时,人已走完,留下的十几具团夺七竖八的尸体,一士兵喊道:

“熊局长还没有死!”

宋醒走来,问:

“熊局长!谁干的?看到人没得?”

“彭,彭,彭济民!……”

“还有呢?”

熊寿征说完才断了气,宋醒连摇几下,也无济于事。叫士兵抬回城,交与家属,一家大小哭得死去活来,阴朗仙,罗汝觉,孙琴舫,徐明清等大绅粮纷纷赶到城里王爷庙,宋醒说:

“各位!杀死熊局长的凶手是跑不掉的,不出三天老子便抓到他。”

“这么说,宋团长早已查明了?”

“哼!跑得过初一,跑不过十五!”

果然,刘伯容,彭济民,霍栗如,王映秋等四人在保家楼住了二天,第三天回城,刚进城门,宋醒正坐在太师椅上,手持马刀,怒目而视来往路人,城门口架起了机枪,四人分散而走,彭济民断后,二人目光相遇,宋团长大喊:

“站住!把他抓起来!”

“宋团长你凭什么无故抓人?”

“不要装了,胆大包天,竟敢杀害熊局长。”

几个士兵,不由分说,将其五花大绑,彭济民挣扎无用,当天便投入水牢,在狱中死也不认账。霍栗如、刘伯客、王映秋知道后,赶紧联系朱举钦、杨邦道,朱举钦火气冲天说:

“霍大哥!杀进城去,救出彭大哥!”

“不行,敌强我弱!肯定吃亏!”

“郁山镇盐场工人,麻油口,白溪场,曹子坝的煤工都是我们的人,起马有一万多人。”

“好,咱们分头行动,把能调动的人,都调动起来,明日中午在城门口集合。”

于是大家分头行动走,霍粟如与刘伯容走白溪场煤矿,走到时,天已沮,那里黑山盛产煤炭,彭济民、刘伯容已在此建立了党团组织,矿区周围修有几百间简陋的土墙草房,他们来到一间大草房,从门窗里射出淡黄色油灯的辉光,几十个煤工坐于火炉旁,身穿破旧污浊棉衣,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阵阵汗臭,脸上一层层乌黑的碳灰,手上都打起层层老茧,老矿工唱起伤心而悲哀的歌谣:

五月太阳像火烧,不烧胡子烧眉毛。

老板昨天加押佃,开口几万不能少。

不愿加,没田种,一家大小啷开交?

吞下眼泪卖新谷,好比心头插把刀。

新谷好卖价不高,老谷一挑当二挑。

加的押佃真不少,越想心里越心焦。

刘伯容跨了进去,大家都互相认识,一矿工问:

“刘老师你一个人吗?彭老师呢?”

这些矿工平时里都受彭济民、刘伯容的教诲与感化,很多人都加入了中国共党和共青团,大伙都围了拢来,你一句,我一句的摆谈杀死熊寿征的事。刘伯容说;

“同志们!工友们!这便是新的书记,霍粟如同志F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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