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1)
军校毕业,参加过北伐战争,从此,他便是新的领导!”
“同志们!工友们!彭济民被捕了,我们决不能让敌人加害他!大家带上家伙,走,去营救他!”
“走!营救他!”
这边彭济民被关进了水牢里,既冰冷而又污浊又恶臭的牢池水淹到脖子,双手反绑,脸色卡白,不时打着哆索,眼睛黯淡无光,已不成人样,守卫的黔军不时站在上面向他头上撒尿。
阴朗仙、罗汝觉、孙琴舫、徐明清四人一见抓住彭济民,连夜一人凑了蒜头金二十根,送到王爷庙团部,阴朗仙道士打扮,整日看阴阳八卦,祈求长生不老,下巴几根足有筷子长白胡子,由于吃了过多的仙丹,脸色黑黄相间,说:
“宋团长!众生好度人难度,这个杀人贼既然已经抓到,理应就地正法,事不宜迟,我担心夜长梦多,朱举钦、杨邦道手下有六百多号人抢,说不定就要来个攻城劫狱。”
“他敢!他那六百来杆破枪,老子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宋团长!我们四位凑了二十根金条,只要宋团长马上处决凶手,这金条……”
“好!来人,把凶手提上来,各位看到,我的好手把戏,劈了他!”
“啊!哈哈哈!……”
彭济民被提了上来,浑身似筛糠般的打抖,嘴唇青紫,被拖进刑房,彭济民怒吼:
“你们要干什么?”
“彭秀才!看不出来呀,平时里笑哈哈,杀起人来毫不软手,老子今天要劈死你!”
宋醒凶恶地抽出马刀,双手握柄,一刀向头上劈去,顿时血流如注,又一刀下去,肠肝坠地,彭济民同志英勇的牺牲了,宋醒割下头颅,二十根蒜头金马上放进了他的保险箱。
第二天一早,杨邦道、朱举钦带团练六百余人已赶到城门外,中午霍粟如、刘伯容率一千余矿工,王映秋带五百余盐井工来到城外,朱举钦喊:
“城上黔军听到:限十分钟之内签答复,放了彭济民,不然我们攻城了。”
宋醒听到喊话声,大模大样地出来,后面一个卫兵提着彭济民的头颅,还一路淌着殷红的鲜血,滴在石板上,宋醒说:
“朱练长!不用等了,我先送一包东西给你!”
从城墙上咚的一声丢下一团东西,霍粟如命人拾来,打开一看,惊一大跳,大家面面相觑,杨邦道咬牙切齿,以指指着城骂道:
“格老子!宋醒好狠毒呀!格老子冲!”
以朱举钦、杨邦道为首,拔出抢,排山倒海般冲向城门去,霍粟如想劝已来不及了,宋醒把手一挥,二把机枪伸了出来吐着凶猛的火舌,冲在前面的几排,倒下十几人,霍粟如大喊:
“爬下!爬下!”
涌动的人群才像潮水般的退了下来,爬在地下,动也不敢动了。霍粟如爬到前面,子弹呼啸在头顶,对朱举钦、杨邦道二人说:
“赶快撤!这简直是送死!”“霍大哥……”
“不要说了,莽撞蛮干,正中宋醒的奸计,退出机枪射程以外,天一黑再说。”
朱举钦气得咬牙切齿,从牙齿缝中说:
“撤!”
大家只好往后爬,退到一片森林里,留下了十几尸体,霍粟如叫大家原地休息,再安排一班人找梯子,两架梯子绑在一起,制成云梯,天渐渐黑了,粟如说:
“刘伯容!王映秋你们在此佯攻,把声势造大一点,但不要靠近,其余跟我来!”
大家带着云梯,绕到正门后的西门墙角处,隐藏于草丛中,城上面只有少许守军,霍粟如接过一支步枪说:
“找几个枪法好点的兄弟,二人瞄准一个!”
朱举钦在队伍中叫了二十几个枪法好的团丁,墙城上有十来个左右的守军,城墙正门已经响起了密集枪声和喊叫声,霍粟如命令:悄悄爬城,天色又黑,城上的士兵竟然不知有人已爬了半截城墙,一士兵打了喝嗨,揉了揉眼睛,看到下面有人影,随手开了一枪,霍粟如喊:
“打!”
枪声响后,十几个守军应声倒地,霍粟如从地下爬起冲到墙角,上面已有十几个兄弟爬到,霍粟如大喊:
“赶快冲到正门!
弟兄们不断的接人上墙,一鼓作气地冲到城门楼,机枪手正在打机枪,霍粟如、朱举钦一阵枪响,结果了十几个人,朱举钦命人打开城门,手持轻机枪,冲向王爷庙,团练与矿工如潮水般的涌来,宋醒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快便攻进城来,仓促命人阻挡,经过一个小时激战,宋醒率众越墙逃跑,粟如率众冲进王爷庙,缴获大量长短抢,粟如对大家说:
“今夜不如一不作,二不休拿下县衙。”
“那里有熊寿征积下的许多抢。”
于是霍粟如命令机枪开道,直扑县衙,县长周省吾早已被惊醒,他正代理团练局长,县衙团练团丁不足二百人抢,周省吾命人紧闭县衙大门,伸头一看前有机枪一路扫射,后有像潮水一样团丁涌来,连声叫苦:
“快撤!快撤!”
周省吾率领团练的人马撤出了县城。霍粟如、朱举钦等率众占领县衙,打开库房,果然有大量枪支弹药。霍粟如都没有想象到竟有如此大的革命成果。谁知第二天,周省吾在各镇收罗团丁上千人,在绅粮阴朗仙,罗汝觉,孙琴舫,徐明清的带领下,从各场杀气腾腾而来,霍栗如见事不妙说:
“现在我们目的已经基本达到,这座县城,守不住,朱举钦,杨邦道撤到保家楼待命,刘伯容等同志转移麻油口暂时避一避,我到省委汇报一下工作!”
团练在朱、杨二人的带领下,迅速撤离,霍栗如安排完毕,迎着北风,乘着小木船直下涪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