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陈时恭在他腿根扇了一巴掌以示惩戒,“我和你说什么了?”阮雀银亮的泪痕上又续一颗滚落的水珠,“去看书......去玩,不许睡觉。”他的声息断续。
“你听了吗?”陈时恭又是一巴掌扇上去,覆在那已经浮出的掌印上。
泪水生理性的汹涌,阮雀眨眼,甩着泪摇头。
“不听话会怎么样,我告诉过你了。”
陈时恭的手指像是精密冰冷的机械钳,寻到阮雀那小小的阴蒂上掐住一拧。
与此同时,像咒语一样,门外响来一串刻骨熟悉的脚步声。
比起争鸣的痛楚和敏感,那声音太低了。
可阮雀的尖叫卡在喉咙里,他的脖子折往门的方向。
陈时恭的几把已经整根捅进去了,手指还揪着阴蒂捻。
敲门声,两下,稍停,又三下,永远不变。
陈时恭的几把直接抵在最深处磨着花心,不给一丝缓冲的余地。
“陈时恭,你干什么呢?”
阮雀的性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的娇生惯养了,必须要一根根手指进去扩张开才能行事。他之后经历的几个男人,都是自己的性穴去适应他们的节奏,没人再让自己慢慢适应,自己也就省去了这个过程。
被开发到现在,哪怕是这样直抵穴心的辗转反复,他也能从酸胀痛楚中偶然抓住一缕白光。抓住了,它就在穴里炸开。
陈时恭开始小幅度地撞击,在深底将性器浅浅提出,又顶胯全入。
阮雀的嘴大张着,无声的尖锐呻吟,他的脸仍面对着那扇门,快感泛滥出的口水顺着那一侧嘴角流下。
门外面再没有声音,也没有走开的脚步声。
阮雀知道自己该难过的,那难过应该像一把刀抵在心口,可是没有,他的心里只有一片空落落的迷茫。
阮雀困惑地转回头,既然心里的情绪无力支配表情,那表情就又沉沦于性器交合的快感之中。
陈时瑾把背身靠在那扇门上。
没人听得出来那喘息,那喘息行近于无,仅仅算是空气中的波动。可它执掌了自己六年的情欲起伏,日里夜里。就算压成片碾成灰,自己也能从中听出熟悉的节韵。
陈时瑾想笑,他知道自己该笑,这些年都走了眼,可是嘴角拾不起来,脑子里全是昨天陈璋问的话,问他当时有没有看到摄像头,问他是谁提的取消婚约。
和最后一句。
——永远不要和有感情的人谈交易,永远不要和交易的人有感情。你现在搞得一塌糊涂。
群
主
小
颜
第29章
富少爷们的私下情色聚会(一)
章节编号:
纪良走近楼门口的时候,不可思议地慢下脚步,他看着坐在台阶石墩上的那个身影。
在光下白得要透明了,毛衣靠一副肩膀挂着。他清癯得周围都跟着薄下去,风也慢,太阳也缓,像是小心翼翼的。
所以站在他旁边说笑的那个男的显得格外扎眼,他挂满戒指的一只粗手还要往他身上搭。
“哎!”纪良跑过去,“你谁啊你?”
冯一鸣正搭着讪,没想到被推了一把,瞪着他,“小雀儿,他谁啊?”
阮雀正看着纪良呢,迎光半眯起眼,“你来啦。”
纪良看着他一张近脸屏住呼吸,甚至想伸手帮他挡一下转浓的阳光,“这是,你朋友?”
“也不算,”阮雀跳下石台,“我是来找你的,但是——钥匙找不到了。”
所以就坐在门口等,所以就刚好遇到了那个有过一夜情的富二代。
阮雀说了声拜拜,先一步往楼梯间走去。
“哎,小雀儿,留个联系方式呗?我是认真的!”冯一鸣在后面叫。
“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纪良在他面前蹲下,把手里的水递给他,“喝口水。在外面等了多久啊?”
阮雀最近懒得出奇,遇到没意义的问题学会了用表情敷衍。
于是纪良的注意力就从他敛笑的眼进而转移到他的脸上,“你现在漂亮得都不沾地气了,还是之前好,多少有点肉。”他咧嘴一笑,“我午饭给你做好吃的,好好补补。”
阮雀想说他就是回来拿点东西的,但是纪良已经去厨房翻腾了。
他平常都是外卖应付三餐,没有什么食材,“你等我一下啊!我去菜市场买点菜!”
阮雀把水杯放下,“我和你一起去!”
陈时恭看着派过去跟着阮雀的保镖传回来的照片。
菜市场在静止中都显得嘈杂。不少人或明或暗地打量着镜头的焦点处,阮雀和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并排走在一起。男生没什么出奇,宽松的T恤和拖鞋,衬得旁边的阮雀穿得过多了些,长袖长裤外还披着一件并不合身不属于他的外套,但看着还是冷,捂不热的冷,阮雀自生病以后就一点点地流失了人气儿,走在最市井的地方,像一块冰迸进油锅,难怪大家都侧目。
下一张,阮雀看着那个男生傻乎乎各举一边的大土豆,卷起一边唇角。
下下张,阮雀低头挑着,男生守在旁边,小心的把他滑下肩头的外套重新披上去。
下下下张,......
“去查,查出来这个人的资料给我。”
那声音寒得下属垂头一颤。
常景常医生坐在旁边,看着甩过来的手机上的照片,心说这位祖宗真是可动可静,昨晚还咬腕自杀玩,今天就能踩着烂菜叶逛菜市场。
他又看看温度降到极点的陈时恭,“恭总,现在这种散心转移注意力的活动对阮雀是非常有益的,如果你进行干预.......”
“什么菜市场不能我陪他逛?非要这种阿猫阿狗对他动手动脚才有好处是吗?”
就是因为常景说,阮雀现在的抵触情绪十分明显,不能再让他觉得被管控了,要给他正常人的空间。所以阮雀今天才能出去,这些日子里第一次离开陈家父子。
“去把这个地方阮雀为什么会去,这个人和阮雀的关系都查清楚,查明白,现在就去。”
面前的下属被老板吓得诺诺点头。常景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远处办公的陈璋。
“是让你派人保护他安全,不是让你监视他。”陈璋正在和助理的协商工作,边下笔圈画边出声道,“你都查出来之后要怎么样?警告他、解决他,让阮雀知道他还在被你密切监视着吗?”
陈时恭咬着牙。
“去告诉那几个人,除了涉及生命安全的事,不用再回传任何信息了,保护好他,别让他发现。”陈璋一锤定音。
阮雀从纪良那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他手揣在兜里,那里除了有他拿出来的东西,还有纪良一定要塞给他的两把钥匙,陈时瑾给他的那两套。
“哎!”停在路边的豪车有了动静,还是醉酒那晚那辆,车灯一亮,车窗滑下露出冯一鸣的脸,“我说来这等等你,还真等到了!”
见阮雀没有上前的举动,冯一鸣下车去迎他,露着点殷勤的笑,“我想起来你之前说你不叫小雀儿,那我叫你什么好啊?”
“随便你,就这么叫也行,”阮雀看向他,“有事吗?”
冯一鸣让他冷漠的眼风看得一酥,心说真够劲儿的,意下更殷勤了,“一会我和几个朋友有个局,他们都带人,我不带他们笑话我,我又实在没谁拿得出手的,你陪我去呗。就去玩玩,都正经人,我车接车送包你满意,条件你提。”
阮雀抬步就走,冯一鸣赶紧拦住他,一个劲地央求。
“是不是我现在要走也走不了了啊?”阮雀问道。
冯一鸣赔笑,那意思是哪能啊,可是手一点不松。
“管烟管酒吗?”在陈家,为了不让他情绪失控,所有的烟酒药都被收得干干净净,阮雀实在是想这口。
“那当然!”冯一鸣瞪着眼睛,捡了大便宜似的连忙跟上阮雀的步子去给他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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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在车里就续上了,烟尖翘一点,是抽惯了的手势。这款车阮雀坐过多少回,哪怕他和陈时瑾都不抽烟,还是谙熟烟灰缸的位置。他打开弹了一下。
阮雀不主动和他说话,冯一鸣边开车边找话题,“小雀儿,林昭毓你知道吗?”
阮雀眨眨眼,把烟塞回嘴里,“知道。”
“我们今天这个局就是因为她攒的。”
“......她也来吗?”
“她不来,不过由头是她。今晚是她的所有舔狗们的狂欢。”
“为什么?”
冯一鸣抽空转头看他一眼,“你知道林昭毓,不知道她和陈二少的婚约取消了?”
阮雀不知道。他双眼放空地吸烟,过一会才出声问道:“是因为那个同性照片曝光吗?”
“是啊。”冯一鸣潇洒一打方向盘,车飘向另一个街道,“都说是建南大少爷作的梗。不过一会儿餐桌上你可别提这个,今晚就是他做东。”冯一鸣咧嘴乐了。
阮雀半张双唇含弄嘴里的那团烟,舌尖替嘴角挑起一个苦笑的弧度。他要恨死自己了吧,搅得他家里乱七八糟,还害他被退婚了。
“那带我去合适吗?”阮雀问。
“有什么不合适的?”冯一鸣疑惑地看他,“你是和他们有什么事吗?”
阮雀眼睛滑向后视镜,看自己的脸,他太久不照镜子,这么一看自己都觉陌生。已经这么面目全非了吗?
“那就没什么事了......”他感受到头脑运转的滞涩,真烦。
他不想再吃那个破药了。
阮雀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手指在裤子下起伏捏转,手中握到的实物,多少安抚了心里的空。
“他们今晚肯定都倍儿嗨——不知道你玩不玩得开,要是吃不消我就帮你挡着。”
【作家想说的话:】
大家对爸爸的想念我都收到啦!赶完这段剧情就是爸爸首do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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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
第30章
富少爷们的私下情色聚会(二)
章节编号:
建南大少王凯仁今晚的局排场够大,开在“浮溪”,订最好的包间,好酒选最贵的垒满一桌。
冯一鸣来晚了,进来时哥们们该到的都到了。大家起身,罚酒,寒暄,眼神也招呼到他带来的人身上,那张脸长得真不错,就是不像圈里人,这场合谁穿毛衣啊,锁骨以下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冯二哪泡来的良家少男。
“哥你可真是下本了,这好酒再多罚我几杯吧!”
冯一鸣还在端着杯笑,阮雀已经从旁边人拉开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之前没来过?”为他拉椅子的那个人一双大浓眉,一笑就喜欢压眉毛。他看阮雀不懂规矩,猜他不是干这一行的。
来过,但没玩过。之前都是陈时瑾见朋友带他来,客人一样坐下吃个饭而已,比如你哥,阮雀看着眼前的大浓眉,他认出来这是黄寒的弟弟,黄家三少爷。
在座的很多阮雀之前都见过,京城有名有号的二世祖们,但他们也都认不出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了。想到冯一鸣当时说的“都是正经人”,阮雀接过黄三少爷递来的烟盒,一叩盒底把烟叼到嘴上。要是他们是正经人。黄三少爷眼睛瞄着他的脸,拇指一按把手里的火机打开,要给他点烟。阮雀一偏头,烟头擦上黄三嘴里那根的烟头。那整个城就没不正经的人了。
黄三盯着他,看着他偏近又移远,那根烟续起火星。他的眉毛又压下来笑,不过意思不一样了,手指一松鼓着火的火机又合上。
“你的酒罚了,你这个朋友怎么说?”这种罚酒的事有放有不放,王凯仁这次就没放。
冯一鸣正要充一回绅士,就见阮雀扬腕拿酒瓶给自己倒上了。重重的酒瓶一坠,把那窄骨头片的手腕坠折了一样拧着,酒在杯子里溢出来了,他才停瓶举杯,喝水一样。
一杯又一杯,喝完了三杯,他抬头蹙眉,酒激起他眼里起一圈红雾,“几杯来着?”
“够了够了。”王凯仁嘴角高挑起了纹路。
酒真不错,烟也不错,阮雀含上烟嘴,舌尖湿漉漉地舔半圈,靠坐着看他们酒桌上胡侃时嘴里的白雾弥漫。
“怎么自己喝,也不说敬谁一个?”
阮雀正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要喝,就被桌上不知是谁抓着了,他眼睛看过去。
“脾气还挺大,”那人看他半皱起的眉心,自己端着杯过来了,做小伏低地请求,“那我敬你一个行不行?”
阮雀和这个情场老手碰了个杯。
冯一鸣跑别处闹去了,他就在这个位置坐下来,他原本座位上的小情落了单,但没一会儿就被旁边一只胳膊揽过去。阮雀敷衍着这人和他说的话,眼睛只留情于他给自己斟满的酒杯。
“小雀儿,要不要来玩——李俊生你丫手放哪呢!”冯一鸣凑在沙发那里喊道,和他一起玩的几个人都看过来。
情场老手叫李俊生。阮雀起身,那握他腰上的手也就放下来,李俊生跟着他过去。
黄三少爷看见也跟着凑了过来。
“去去去,”王凯仁摇着骰子赶黄,“我们这局人齐了。”
是飞行棋。阮雀俯身去看那每一格的文字,视线有点离散,笑着把眼眯起来。
把自己放下了,就没有什么是危险的,阮雀此时看着这帮少爷们,觉得荒淫恶劣也带着孩子气。
“五——舔对面的人乳头十秒!”原来他们的座位都安排好了,一个少爷对坐一个小情。
惩罚已经在进行了,阮雀在旁边的喘息声中看面前的人,那人也正在看自己,他就是下一个,手拿起骰子。
“六!”惩罚对面的人从腿根倒酒,接着喝光。
有人递给阮雀一满杯的酒,那人已经起身走过来了,笑得倒有几分不好意思,看着阮雀单膝跪下。
阮雀架脚到茶几上,把宽松的裤子网到腿根。
在大桌上推杯换盏的人也慢慢凑过来了。
酒洒上去,白嫩的大腿水光汩动,那人的嘴在下面接着,竟然真青涩得没敢碰。
阮雀剩了一半不想给他糟蹋,自己送进嘴里。
......
口交、舔足、打屁股,无非这些惩罚,骰子传到阮雀手里,又是乳头,不过是被舔。
阮雀坐起身,顺势要收回腿,脚腕却被一只手按住了,热烘烘地捂着那片皮肤,看不见是谁,那个青涩的少爷已经挡在面前了。
“可以吗?”
阮雀不说话,只支着头看他,那少爷竟然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纵容来。
这次是双膝跪,少爷把他密密实实的毛衣一点点撩起来。
没人想到那保守的套头衫下面,掌印、吻痕、细腰上一圈手指捏出的青迹。
少爷慌乱起来,那乳头明显还红肿着,他半是闭着眼凑吻上去,阮雀玉一样的胴体颤了颤。
衣服落下来,“你,你叫什么名字啊?”那少爷还没起来。
“不想说,接着玩吧还是。”阮雀把骰子递给下一个。
下一圈阮雀对面的人换成了王凯仁,他摇出来了舌吻。
阮雀看着那棋局,“罚酒行吗?”
他也不清楚自己这有什么玩不起的,在嘘声里喝了半瓶酒。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王凯仁怀里了,玩闹声从远处传来,也可能是他醉酒耳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