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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有点。”

    “闭上眼,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天就亮了。”

    “哦。”阮雀把眼睛闭上。他感到陈璋的手掌还隔着被子放在他身上。

    “陈璋,我今天好像把陈时恭还有陈时望吓到了。”阮雀没有睡意,闭着眼睛又小声说道。

    陈璋没有回话,静静地坐着。

    “我不是故意的。”阮雀说。

    “我知道,”陈璋那只手抬起来摸了摸阮雀的头发,“没事的。以后我会看好你,不让你一个人了。”

    “可是你有工作啊。”阮雀有点记不得陈璋是做什么的了。

    “最近没有了。”

    “你被开除了吗?”

    “没有。我跟他们说家里有小朋友生病了,拜托他们通融一下。”

    陈璋低下头,双唇在阮雀额头触了触,像是一个长辈给孩子的吻。

    “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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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颜

    第26章

    我是心理障碍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章节编号:

    “首先是认知系统产生障碍。记忆力下降这一点在阮雀身上体现最明显,同时他的注意力和思维能力有时也会受到影响,如果发现他有明显反应迟钝、思维障碍的表现,那就说明他发病了,这时候一定要保护好他,不能让他独处,因为他此时的自杀自残倾向会非常明显。”

    “情感淡漠也是他目前体现出来的症状,这个症状之后或许还会更加严重。他会变得不相信别人对他的情感,同时他爱人的能力也会退化,也就是自我孤立与封闭。在这一点上,只有通过不断的积极表达来强化他正在抽离的情感认知。”

    “此外,幻觉、妄想、性情变更都是可能出现的情况,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然后特别要注意的是他的饮食作息,我看了他的体检报告,他的厌食情绪已经影响到了他的身体健康,要让他按时吃饭。睡眠方面尽量不要让他白天嗜睡,如果在夜晚清醒失眠的话发病几率是很高的。”

    “他的心理问题比较复杂,目前他还是抗拒和我交流,所以我只能从已知信息入手,我发现他的父母基本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印象,他身边也没有其他亲人朋友,这太罕见了也太危险了,亲密社交圈就好比是树扎在地里的根,阮雀在这个世界扎根太浅了。他生病前真的没有任何亲密的人吗?”

    陈时恭坐在办公桌后面,他正要开口,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陈总,出事了。”他的助理出现在门口,举着一个亮屏的手机。

    陈时瑾这几天要忙疯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爸突然把一切工作都推了,连公司也不来;陈时恭倒是来公司,可是工作也不上心,一点帮不上他的忙。陈时瑾住在这张办公桌前,两天没怎么合眼,心想这爷俩是不是打算合伙搞死他。

    “进来。”

    陈时瑾的助理捏着步子走进来,把一份彩印的新闻放到他的桌子上,“陈总......”

    助理观察着他眼下青黑一片的老板,悄不做声地挪到一旁,挪到他桌上水杯砸不到的地方。怕他这几天积累的疲躁情绪被这消息一瞬点爆。

    而陈时瑾没有动,眼睛停在那占了半个版面的照片上。

    就在他垂眸太久到连助理都要出声提醒的时候,他说话了,“去叫司机,给林昭毓打电话说我现在过去。”

    助理没想到,这是陈时瑾几天来语气最平和的一次,像是所有耐不下的心都耐下了。

    “不用,我已经来了。”林昭毓从门口走进来,裙摆飘飘,似乎不受新闻影响的样子。

    “‘璋成集团二公子同性恋情曝光’,”她扭到陈时瑾桌前,手指一划,那几页纸就转到她面前来,“啧啧,真是拼的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纸上放大的照片就是一年前阮雀和陈时瑾逛街时被狗仔偷拍到的。汹涌人潮都虚化了,定焦在陈时瑾转身站住向阮雀伸手的一幕。

    虽说没什么亲昵接触或者共入酒店的铁证,但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氛围,都可以拿去当耽改剧封面了。

    “让我研究研究这是怎么p出来的。”林昭毓把照片举到陈时瑾脸旁对比着看,“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样的表情会在陈二少脸上出现。”

    “陈时瑾,你还说不给我演偶像剧,你这偶像剧都给我演疯了。恐怕在这之后所有霸总题材的爱情片,演员都要捧着你这张照片日夜钻研,这情绪、这眼神......”林昭毓笑着补充,“阮雀这张情绪也好,扮相也好,灰扑扑的眼镜和发型一换,谁看不是一场跨越阶层和皮囊的爱情大戏。”

    陈时瑾等她说够了才开口,“林小姐,非常抱歉,违约赔偿由你来提。”

    “那倒不用,我查了一下,这应该是建南集团的手笔。”建南集团大公子追林昭毓追得圈里尽知,她十分通情达理地说道,“你也算半个受害者。”

    “没处理好情感隐私是我的失责,不能推卸,改天我登门跟伯父伯母道歉,违约赔偿那时一起谈吧。”陈时瑾站起身来,把西装外套合上纽扣,“我们的婚约也暂时取消吧,这样的舆论下宣布订婚,对璋成和临迪都没有益处。”

    “是推迟,还是取消?”林昭毓若有所指地问道。

    陈时瑾稍作停顿后开口,“取消。如果之后你我都还有意愿,那我们再谈。”

    “这是在哪儿拍的,我怎么不记得了?”阮雀托着腮思索,垂眼凝视助理放到桌上的那张照片。

    “有可能是合成的,你先把饭吃完。”陈璋不动声色的把那几页纸拿走,看了站在面前的助理一眼。

    助理立刻知错地垂头推到一边,他光急着汇报陈璋了,忘了还有阮雀这位祖宗要顾及。

    阮雀的注意力被转移走,“......老爷,我是情绪出了问题,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有必要一天三顿饭都看着我吃吗?”有时阮雀不耐的时候,会笑得很漂亮,疏离和无奈在眼底揉成一团光。

    陈璋和他讲条件,“你再吃十口,我就答应下顿饭不在旁边了。”

    阮雀勾着手指,用筷子挑起一根青菜,“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去工作?”

    “......不用工作,我也照发你工资的。”

    三2O33594o2

    “可是很无聊,工作至少有事情干。”

    “那你就好好吃饭睡觉,什么时候在白天不会犯困,不会没力气了,我就放你去工作。”

    门被敲开,正在陈璋旁边装隐身的助理使劲给进来的下人使眼色,可下人还是没理会,直愣愣地说道:“老爷,二少爷回来了,说要找您。”

    阮雀拖着青菜的筷子停滞了一下。

    “让他在客厅等。”陈璋说道。

    助理在两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给下人狂摆手,下人这回看到了,二少爷吩咐的那些话他也就不敢转达,诺诺一声溜出去了。

    “这根菜你玩了十分钟了,阮雀。”陈璋提醒他。

    “它很难吃。”阮雀轻声说。

    陈璋从他语气中的听出了情绪的波动,把筷子从他手里拿走,不再逼他,“那就不吃了。”

    旁边伺候的仆人们连忙上来收拾碗筷,悄无生息地撤走。

    “陈时瑾不是要找你?”阮雀说道。

    “你保证不在我走的时候打瞌睡。”看着阮雀眉心划过的厌倦,陈璋也心疼。常景说他现在的情况必须药物诱导治疗,可是吃了那些药就是会犯困,而白天又不能睡觉。陈璋四十多年来,从没像这段时间如此无策过。

    “好。”阮雀嘴角卷起一个笑。

    陈璋看着他沉默,他是真的一刻也不放心离开。

    阮雀哭、闹,怎么耍脾气陈璋觉得都好,他最担心阮雀现在这样,无波无澜地接受。他知道在病中这些折磨的痛苦会被无限放大,而阮雀的不挣扎总让他害怕,他无法控制头脑里对心电图上一条直线的联想。

    【作家想说的话:】

    提问:解决阮雀白天犯困的正确做法是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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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三个兄弟的修罗场

    章节编号:

    不知道是不是吃药的副作用,阮雀现在每天醒来都会晃很久的神。

    清晨的餐厅空荡,两扇门被外面侍立的仆人一齐打开。“爸呢?”穿好校服的陈时望走到长桌对面坐下,他看着把阮雀抱在怀里的陈时恭。

    陈时恭没理他,他全部心思都在怎么多喂阮雀一口饭上。阮雀现在只有在没睡醒的时候比较好说话,平常吃不了几口的饭,如果现在递到他嘴边,他也能迷迷糊糊咽下去。

    “老爷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还是总陪在身边的老妈妈搭了陈时望的话。

    儿子们再出色,一时也接不了陈璋的班,更何况出了照片的事,公司上下久旱盼甘霖一样,他又有一阵好忙了。

    “最后一口了,真的。”陈时恭低声骗他,从抱他坐下来开始就一直是“最后一口”。阮雀头脑还睡着,双眼像幼犬的一样,听到他保证,就轻轻把嘴巴张开,里面白白的牙齿分露出一点舌尖。于是勺子熟练地把粥送进去。

    陈时望低头不敢看了,阮雀越软,他就越硬。手下叉子狠狠戳着面包,他讨厌死陈时恭那副理所当然把阮雀据为己有的姿态了。

    一直喂到阮雀出声说不要,陈时恭才停下,他知道这是阮雀醒神的标志,还懵着的时候是不说话的。

    陈时恭开始吃饭,草草的把他吃剩的半碗粥和吐司解决掉。

    陈时望在旁边冷笑一声,他还记得小时候就因为用他的叉子吃水果没告诉他,被揍得掉一颗门牙的事。当初亲兄弟分一口都不行,现在吃人家的剩饭。

    陈时恭撩起眼皮平淡看他一眼,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大少爷,司机已经在门口了。”

    “你干什么?”陈时望看着陈时恭抱阮雀往外走,站起身拦道。

    “带他去公司。”陈时恭压着声音轻声说,“不然让你带他去学校看着吗,学校是你开的吗?”

    然而又开始打瞌睡的阮雀已经被陈时望吵醒了,“......什么啊?”

    “没事,带你去车上睡觉。”陈时恭陈总裁的话术一流,“睡觉”两字一强调,阮雀就不管前面的字眼了,乖乖贴着他的胸膛合上眼。

    陈时望趁他说话时凑在阮雀脸上亲了一口,才不情不愿地退开身。

    陈时恭挟起的眼睛像是在他身上掐掉一块肉。他从陈时恭离去的侧影看到他大拇指正在阮雀脸蛋上揩去痕迹。

    “你有病吗?”

    璋成总部的总裁办公室,陈时瑾坐在桌后面用难以置信的微妙眼神问候他弟弟。

    最近总部的事太多,他又从MITI搬回来了。

    “我就问问你他喜欢吃什么,又没问别的。”陈时望一身校服大咧咧坐在他沙发上,书包甩在地上。

    “没有,滚。”

    “......帮帮忙,老哥。”陈时望求人办事,压着一腔小爷脾气。

    其实是真的没有。陈时瑾认真琢磨过几年阮雀的口味,开始以为他什么都爱吃,后来发现那些阮雀和他在餐厅吃得很开心的菜,自己如果找人买了送到他手里,他一个人就吃得很少。最后才明白原来他什么都不太爱吃,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极度的挑食。

    “一会儿高层要开会了,不想让爸看见你逃学就赶紧走人。”陈时瑾看着他就嫌晦气,放下钢笔撵人。

    “老板,恭总那边的文件没要过来,我敲门,好像是没人在。”秘书走进来了,有些为难地报告。

    “下午四点就要交了,他搞什么?”陈时瑾看了一下腕表,“他肯定在,再去敲。”

    结果没过一会儿秘书就又空着手回来了,“恭总没开门,让我滚......”

    转轮滑过地面,陈时瑾推开椅子站起身,一言不发往外走。

    秘书赶紧闪身让开门。感受着老板路过自己时带着的风,她不禁有点肝颤。

    怯怯地看了办公室还剩下的陈时望一眼,结果发现了他难看的脸色。

    【作家想说的话:】

    有点发烧浅更一下QAQ谢谢姐妹们的喜欢,完全是我爬起来码字的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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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办公室做爱重演,他在门外这次

    章节编号:

    当时总部重修的时候,陈时恭估计是懒得在这上面费心思,直接拿了陈时瑾的办公室图纸过来。就连此时阮雀身下的这个沙发,也是当年他亲自挑的那款。

    软绵绵的白皮子,云彩一样......手里的书顺着无力手指垂落在地。

    阮雀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刚才的春梦不是梦,他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陈时恭。

    如果在平常,阮雀可能两条腿已经勾上去了,但现在他的意识还没汇拢,看着眼前这人猎食者的姿态,他的挣扎出于动物本能。

    陈时恭的膝盖跪抵在阮雀两腿之间,阮雀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扒下去了,两腿赤裸的白腿被分在他绷直西裤的两边,并不拢又逃不掉,徒劳在他结实腿股的钳制下蹬着。

    “帮你醒醒神。”陈时恭的声音沉,从上位掷下来。

    阮雀下面的穴已经在睡梦中让他操熟了,此时他的几把顶进去,汁水就被挤出饱胀的穴口,声音淫靡。

    阮雀感到自己下面痉挛了一下,不归自己管控的肌肉开始吮吸,他瞪着一双无知无觉的眼看陈时恭,一时不明白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那眼神看得陈时恭身下又胀了一圈,骨节分明的大手收拢在阮雀脖颈上,食指中指伸到他嘴里搅弄着那截软软的舌头,他刚醒会失语,口腔的肌肉也不受掌控,刺激出的口水只有流溢出来,就像他下面的小穴一样。

    陈时恭俯下身,把他晶亮的口水吻干净,慢条斯理地质问着,“中午才吃了多少?下午又睡觉?”说着,下身干净利落地挺进去。

    阮雀的舌头还软塌塌地淌在陈时恭手指上,而眼睛有了惊惧的神色,那花心的猛撞激活了一些他麻木的知觉。

    酥麻感让他一直虚蹬着的脚落到沙发皮面上,脚后跟一路碾下去,伸到绷直。

    秘书在门外敲门的时候,陈时恭刚刚把几把送到阮雀嘴里。“总不能什么都不爱吃吧?”变换身形时他是这么说的。

    陈时恭那制伏猎物的气势消退了,阮雀感到自己的腿不受钳制,喉咙也少了缚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哺喂的关系,阮雀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垂头的人,看着那递到自己嘴边的一大根肉棒。

    他只是本能的轻轻张开嘴巴,像早上喝粥那样。

    外面的敲门声没有影响到还不清醒的阮雀,他的嘴巴里软得一塌糊涂。

    感受着他吞咽的动作,陈时恭垂眸的眼神近于情深,他大张着虎口钳住阮雀的下巴,大拇指却一下下抚揉着他的脸颊。

    他的几把配合着阮雀的吞咽慢慢送入,看着他的嘴被撑圆,双颊被塞满。怕他此时深喉有危险,陈时恭停在三分之一处开始抽插。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恭总......您在吗?”

    在那同时,一双有力的腿缠上陈时恭的腿,而就像火花一路燃上去一样,陈时恭的几把就那么被深含了进去,小小的嗓子眼抵磨着自己的龟头。

    阮雀的眼白还是那样纯净,眼珠只是好奇地望着,而舌根却抬起在他柱身一压、一送。

    “恭总......您的文件——”

    “滚!”

    陈时恭的五指收拢掐在阮雀的脖颈上,大指抵住他下颌让他把脖子仰得更长更直,那枚家徽银戒映在他肌肤上,看上去白得透光,潜于其下的游丝筋脉清晰可见。

    陈时恭一点点地从阮雀长仰的脖颈进入——阮雀的喉间有一处敏感点,他们同居那几天试出来的——粗壮的几把抵到那个地方,细碾。

    就像苍鹰啮咬白鸽,阮雀的双眼慢慢盛满无望的水光,凡是露出的皮肤都渗出缺氧的红晕,而他的喘息急促着,颤抖急促着。

    直到陈时恭拔出来,阮雀咳出一腔涎水和泪水,他把手伸到阮雀下身,那里小穴的翕动也是急促的。

    陈时恭退身而跪,把住他的小腿使力将他整个人往下拉,已经濡湿的小穴撞到了勃起的几把上。

    “主人。”阮雀嘶哑地喃喃。他把自己的小腿架到他肩脊上,阮雀顺着蹭了蹭,蹭乱他的外套和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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