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知道你和林昭毓不一样的是什么吗?”知道他醒了,王凯仁那只手在他腰上搂得更紧,声音贴着他耳朵。“你是又冷又亮的彗星,好像能带我失控一样。”
阮雀在他怀里懒懒地回神,“我要去上个厕所。”
耳朵被咬了一口,阮雀嘶一声,那里敏感,酒精麻痹的神经突然通电擦了个火花。
“不许去!我憋了半个小时憋出来这句话,你就当屁给我放了。”
“......不让我去我尿你身上。”
阮雀头顶上传来一声笑,“也行啊。”
我跟你调情呢是吗大哥?
“你亲我一下,我扶你去。”
“那我再憋会儿吧,给我根烟。”阮雀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给场上不时往这边看的那几个人递眼色。
黄三先来一步,李俊生也放下手里的牌。
结果包间的大门先开了。
“现在王家也穷得喜欢摆阔了。”
那奚落声熟悉得要阮雀命,阮雀拧头看向门口进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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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操,把门他妈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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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完了,阮雀看着门口那长身而立的王子。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自己就像里的恶毒女配,和恶毒男配一起靠卑劣的舆论手段搞黄了男女主的婚约以后,在这里弹冠相庆,还经典地带上了点不清不楚暧昧关系。
有人举着两杯酒上来打哈哈,“二少,这么巧你今儿也在这。”
谁都知道王凯仁和陈时瑾的梁子有多大,只承望今天的局别出什么事。当然,也有巴望着出点什么事的。
陈时瑾晾着那杯酒,眼睛看向王凯仁和阮雀这边。阮雀和他对视了,同时感受到身下那副躯体直起身时肌肉微微的绷起,“陈二少爷,我的局您怎么赏脸来了?”
黄寒他们哥几个也赶过来了,甭管过道里窜得跟什么似的,进门来对着半个城的二世祖们,还是要步子迈稳不失身份。于是屋子里一边吊儿郎当,一边西装革履,像是两个不同企业文化的黑帮要火拼。
他们站到陈时瑾的身边,心里都捏把汗。他们今天是谈生意来了,酒喝得差不多了,生意也谈妥了,正勾肩搭背把喝高了的生意伙伴送出去呢,一回头陈时瑾不见了,问服务员,说陈总进王总的包间了。
王总?哪个王总?
建南集团大公子啊。
操!
“时瑾,别胡闹。”发小孔震知道陈时瑾今晚没少喝,怕他看到王凯仁一时上头,贴着他低声提醒道。
建南和璋成最近正因为林昭毓婚约的事踩在风口浪尖上,这里人多眼杂,随便闹出一点动静就能代表两个集团的立场。
陈时瑾细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看着阮雀说,“过来。”
心平气和的,但阮雀当然知道他生气了,他压着火的时候就是这样。
“你什么意思啊陈时瑾?”感受到怀里的人要起身,王凯仁的胳膊收得更紧了。
黄寒的眼一直盯着阮雀看,突然他认出来了,倒吸一口凉气。
“松开他。”陈时瑾迈开步子走过去。
阮雀抬头,见他的少爷走到他面前,那么高,看下来的时候睫毛都垂敛住眼睛。总和他讲这件衬衫领口要配温莎结他也不听,阮雀有点想伸手帮他捋平微抬的结口。
“门外边可都是人,你不想再上新闻头条吧我的哥哥。”陈时瑾一提腿把孔震的心也提上去了,紧跟在他身边。
宴会上的人看这架势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是王凯仁的朋友,但不意味着愿意为此得罪璋成。
“你有病吧?”王凯仁深皱起眉,暴戾的纹路在眉心拧起。
与此同时,一个大着舌头的喊叫也在房间中央响起,“陈时瑾你特么,是不是所有美人儿你都得占着!”不站建南不站璋成,黄三少爷这波纯粹是酒喝懵了要冲冠为蓝颜。
“傻逼,那特么是阮雀!”重物相撞一片叮咣,黄寒脚上使了狠劲,他踹他亲弟弟不用考虑站队问题,一脚就把他的倒霉弟弟踹到桌子沿上,整个大桌都跟着晃了晃。
一句话提点了整个屋子的人。阮雀,就算之前记不清,陈时瑾同性绯闻大爆之后也在圈内如雷贯耳了——那个跟了他多少年的小情儿。情人流转在圈里是常事,但总有那么几个是不能动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先前没有人把这么个尤物和照片上那个四眼仔联系起来。
黄寒这一脚是杀鸡儆猴,大家几乎都息了声。冯一鸣躲在沙发后面气都不敢出了。
“你居然是阮雀?”王凯仁真是没想到,眼睛盯着他的脸端详。
“我再说一遍,把你手松开。”
陈时瑾说的时候他兄弟在旁边拽他胳膊,是劝他别闹大的意思——毕竟现在这场面比刚才危险百倍,刚才如果闹出来是两个少爷为林昭毓打架,可现在都知道了王凯仁怀里的是陈时瑾旧情儿,如果两个人闹起来,陈时瑾得罪的就是林王两家,还会毁了他自己的名声。
冷静点,陈时瑾。陈时瑾在内心警告自己,冷静点。
“为什么松开,他是阮雀也代表不了什么啊,他过去是你的,现在在我这就是我的,是不是什么我的你都要......”王凯仁话音未落,一阵劲风招呼过来。
“操!”看着突然就上了拳头的陈时瑾,旁边兄弟想拉都反应不过来。
一时间拉架的,帮伙的,都往扭打到一团的两个人那边冲。
“把门关上,把门他妈的关上!”
【作家想说的话:】
大幕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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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最熟悉又最隔阂的是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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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得太稳,像是静止一样,噪音也在窗外滞留。阮雀和陈时瑾各踞后座两边。
陈时瑾不说话,阮雀也就安静地看着他。
刚才的斗殴拳拳到肉,阮雀从没见陈时瑾那么接近一个暴徒过。那张原本矜贵的脸现在挂上了淤青,在颧骨,还有眉骨;他那双给自己弹过好多次钢琴的手伤到了,一排骨节都渗着血珠;那件衬衫也撕破了,它终于不用再被打上不相衬的双环领结了。
阮雀和陈时瑾相识十五年,爱慕他十年,做情人六年,如果他们是相配的异性情侣,也算经历过老夫老妻的阶段。
而阮雀突然觉得不认识现在的他了,看着那冰冷带伤的侧脸,夜光从他鼻梁滑过,嘴角不屑地绷直,他像陈时望的孩子气,像陈时恭的冷酷,却不像阮雀的那个优雅的王子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好像写了十几年的字,在偶然的搁笔凝视中面目全非。
他的手机一直在响,像是喋喋不休的质问,而如果接起来就会发现确实也是。王家、林家还有他自己家,家族关系直接影响商业利益,高层形象直接映照企业形象。陈时瑾这么多年一向得体,和几大家族的关系维系上一向执辔有余。结果,有多少成果全在今晚的莽撞中坍圮了。
阮雀都忍不住嫌他莽撞,恶毒男配和恶毒女配,留着什么时候慢慢解决不行,非要逞一时之快。
陈时瑾动了,转身向阮雀这边倾过来。
“......你躲什么?”陈时瑾皱眉,眼里凝结比困惑更复杂的情绪,他看着近乎同时把身子抵上车门的阮雀。
怕你打我。
“我还能打你不成?”
多年相处下来的默契这么的不合时宜。
陈时瑾嘴角轻轻抬起一个不知是嘲弄谁的笑,他拿起上车时甩到阮雀那一边的手机,按了关机键,然后坐回去。
这下彻底安静了。
阮雀重新靠到椅背上。其实刚才没想躲的,但身体条件反射的那么做了。他也搞不懂自己。
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这是陈时瑾啊,抛出去却没有回音。
车在十字路口慢慢停下,阮雀不说话,陈时瑾不说话,司机说话了。
“少爷,您身上的伤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医院和住处分处十字路口的两边。
直到漫长的红灯快结束了,陈时瑾才出声,“不要。”
抽象的情绪很难具体化,开心会笑,悲痛会哭,而这样的情绪没有对应的表情,所以陈时瑾也只是在心里想,阮雀真的变了。之前打球的时候崴一下脚踝,他都能给自己连煲一周的骨头汤。现在,现在一起坐在车上这么久,司机问要不要去看看伤口。
打架挥拳的时候可能是按到了碎酒杯上,指根的骨节一排都血淋淋的,陈时瑾低头,借着夜光把玻璃渣拨出去。
车驶进陈时瑾的私人宅院,没停在门口,陈时瑾让开到车库去。
车熄火,司机开门的时候沉默一下变大,整个车库的静辽都回响进来。
司机走了,之后一层的感应灯也灭了。
“你为什么会认识王凯仁。”
阮雀刚才一直在游神,他不想说话,想陈时瑾也不愿听他讲话,但此时不得不讲了,“不认识,别人把我带过去的。”
“别人?别人是谁,也是那一群人里的吗?”
阮雀唔了一声。现在这样的对话他也觉得陌生,陌生让他迷失。
“‘别人’,王凯仁,还有黄三......还有我爸,还有陈时恭,还有陈时望,”陈时瑾一个一个地数着,他想开窗透透气,但太黑了看不清,伸出的手一下撞到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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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下挺响也挺疼的,陈时瑾没再出声了。
阮雀靠过去,想帮他看看。
陈时瑾仰在椅背上,前座和他之间有很大的空间。阮雀进入,酒气和血腥气就如薄雾一样把他包围。
“为什么谁都可以上你?”
这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
“那我可以吗?”
陈时瑾压过来的时候一切又都变得熟悉了,熟悉的体温,熟悉的胸膛,就连那咬牙切齿的重复也能牵扯出熟悉的记忆,“我可以吗?”
空间一下拥狭起来,空气近乎被他掠夺,阮雀只有吸食着他喘出来的热气,而思维好像列车进了暗旧的站口,缓慢地滞停。
感觉自己像一团棉花被陈时瑾揉进怀里,他好生气啊。阮雀伸出舌头舔过他近在咫尺的喉结,可以,别生气了。
【作家想说的话:】
修了一下,重发一遍
姐妹们粽子节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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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破镜未重圆时的激情车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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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阮雀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这里很黑,黑暗而狭窄。自己是不是又喝了太多的酒。
自己的腰要被陈时瑾的胳膊箍断了,同时裤子被褪下去。似乎他意识模糊的时候性欲就会特别强烈,一根手指毫不费力地插入女穴,它早在入口就被打湿了。
那抽动的频率熟悉得刻到阮雀骨子里了,就像一摇铃狗狗就会来吃食,阮雀也被调教出了本能,他迷迷糊糊的把双唇递过去——陈时瑾那个不亲好就不给操的规矩。
阮雀浑身一抖,他被狠狠咬了一口,嘴里蔓延开来的血腥味像是陈时瑾愤怒的外化。痛觉让阮雀清醒了一点,他感受着陈时瑾接连并入的第二根、第三根手指。阮雀动了动腰,是想要挣扎,想要告诉他直接进来就可以,却听到陈时瑾低嘶了一声。
阮雀了解他,他疼得不得了才会这样,手顺过去摸,他的手指没事,不是受伤的那只,一直摸到手肘才发现那里有点肿高。阮雀不敢动了,那里不知道是不是骨伤,被他刚才的扭动带到了关节。
“不用了......可以进来了。”于是阮雀只有出声告诉他。
这句话不知道触碰到了陈时瑾哪根神经,瞬间阮雀就感受到了气氛的紧绷。
“你知道你那里以前有多娇气?现在连扩张都不用了是吗。”
阮雀思维有点迟钝,只是眨了眨眼,就听他又问道:“这才几个月就变了,谁把你操熟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而谁也不会低估那里面的怒气。他解开腰带裤链,压着阮雀把性器挤进去。
与其说是阮雀的女穴适应了,不如说是阮雀适应了,因为他的穴依旧很紧,没充分扩张的时候会绞得陈时瑾发痛。
但陈时瑾不疑迟地贯入,近乎把整根都塞了进去,逼问他,“现在喜欢这样的了?”
疼,阮雀不知道陈时瑾怎么说硬就硬这么大,他手指乱抓,一手紧攥他敞开的西装外套,另一手去够他那只垂着的手臂,想起来那是伤臂就又反掐住自己的手心。
陈时瑾动起来,几乎是撞,两人都不舒服。
如果在之前,阮雀早就受不了了,一定会叫,一定会求饶,他是最怕疼的。但他现在不怕了,他感受着那一下下凌迟的感觉,他消化不了那痛中滚滚的情绪宣泄,单纯的痛感就足足喂饱了他。
阮雀那歆享似的态度招惹起陈时瑾更猛烈的冲撞。
从来没有过的,陈时瑾从没对他这样过,阮雀被捣得眼前发白,两耳生昏,性穴成为唯一的感知器官,感知着狂风骤雨式的侵入。
阮雀知道自己犯病的时候会认不清人,所以这毫不留情的架势让他怀疑是否陈时瑾只是个幻觉。
他为了确认而出声问道:“二少爷?”细弱的音尾被撞得分了叉,在问与呼叫之间。
没有回应,阮雀得到的只是接下来几下更恶狠狠的撞击,花心碾得很疼。阮雀想,他应该是把陈时恭错认成陈时瑾了。就在他要接受了这个判断的时候,下一次的顶入似乎浅了一点,那退减在依旧很凶的攻势下像个错觉,像是反复裂痛后的感知麻木。
阮雀半是忍受半是茫然的,慢慢松弛了紧掐的手心。
抓着那件外套像是浪潮中抓住浮木,他努力聚焦想要看清眼前人。
“啊!”阮雀突然急促地叫了一下,手下一松被颠得跌到他怀里。他的敏感点被顶弄到了,龟头隔着层层褶皱磨过那个难以察觉的凸起。阮雀的头卡陷在他肩颈处,只能看到他脸一侧紧绷的下颌肌肉,但那是陈时瑾,阮雀已经不用再分辨。
那个地方太偏了,正常的交合都不会顾及到,只有陈时瑾知道。六年来一次不落的细致前戏,现在让陈时瑾默画出一幅他性穴的平面展开图都信手捏来。
那里太久没有被触碰到,只一下阮雀就软了全身,半张着唇齿枕在他肩上,给自己呼痛一样的喘息。
粗胀的性器留在阮雀身体里,陈时瑾的动作却有几秒停滞,他微微侧过头。
他和阮雀分开好像很久了,一趟长差接上一场分别,快半年了。这半年他自认过得不痛不痒,但肩上这片肌肉记忆却不归他的心管一样,显得很在乎。
好像丢了一只家养的小鸟,很寻常的小鸟,而只有飞落回自己肩头的一瞬间,他变得不寻常起来,因为那是他停靠过很多很多次的肩,他们俩似乎有单独的交情。
“还要......”阮雀小声要求着,软唇蹭着他的衣服。
“叫我什么?”他声音很低,低到起落间音节的某些部位会陷落到沉默里。
阮雀微怔。
陈时瑾只有一边手臂能用,环住他的腰就不能去碰他的头,这个阻碍让他心悸的冲动慢慢淡下来。
叫什么?前情人吗。陈时瑾心里一声哼笑。
那演过的旧桥段刚被掀开一角幕布,就又重新合上了。陈时瑾的几把慢慢抽出来,像是蹲伏在起跑线上,他拍了下阮雀,“别绞那么紧,松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