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有些账,总要算个清楚

花落迟找到他们两个的时候,夜辰和长歌还待在他们先前身处的那个山洞里,用捡来的小石子在玩一种连他们两个都不知名称且规则的游戏。.花落迟的身影一出现在洞口,挡住了自洞口照射进来的阳光,两人抬起头,长歌顿时跳起身来,扔了石子,吊着一条胳膊惊喜的扑了过去,扑到花落迟怀里的时候却哭了:“娘,我好想你……”

花落迟将她抱的紧紧的,面上露出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情状,她将长歌从怀中退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的情状,看见她浑身脏乱拧起了眉头,再看见她吊着的胳膊时,眉头明显拧的更紧,只心疼的问她:“怎么回事?”

长歌满不在乎,却又抽抽泣泣的回答:“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摔的。”

花落迟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

她身子不好,夜菁和定安本是不同意让她亲自来的,但她却执意要来,且拿出了一个让他们无可奈何 的理由:“万一长歌当真留下了印记,且这印记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才能看得懂,你们若是不让我去的话,便是看见了那个印记,你们有哪个能够认得出来?”夜菁和定安当即没有话说。

夜凉当时反驳了她一句:“若是只有你和长歌两个人才知道的印记,那肯定是你教给她的别人不知道的东西,那我想,你知道的而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我应该也识得罢?”花落迟当时狠狠的瞪着他,他便在也不敢提出什么反驳的意见。

夜辰看见她,也是满心欢喜,只觉得这些天所受的苦都是值得的,他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满腹辛酸的唤上一声:“落落。”他期待她一个盛大的拥抱。

该给他一个盛大拥抱的人却压根没有注意到他,满心思都放在长歌的身上,待确定长歌浑身上下只伤了一条胳膊时,忧心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就往外走,外面守着很多人,见得她们出来忙凑上来问长问短,嘘寒问暖,长歌眼里包着一汪泪,以博取众人同情,全忘了山洞里还有一个同样受了重伤的人。

夜辰坐在洞口,盘着一条腿,托着下巴很严肃的在思考问题。

回去之后,羽古风仔仔细细的将他摔了的右腿检查了一个遍,最终下了结论:“这腿摔的可真是有趣,连骨头都断了,九殿你要是再晚回来一天,指不定这条腿当真是废了。”花落迟将千川做给她的那个轮椅推过来,推到夜辰跟前:“喏,正好,给你用了。”长歌右手吊在脖子上,很雀跃的跟了过来,夜辰表情极其扭曲。

他嫌弃的扭过头去:“我才不要用这个东西。我可以走。”说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两步下去一个踉跄,踉跄时幸得花落迟伸手将他扶住,扶到了那轮椅上面,长歌笑嘻嘻的敲了敲他的右腿,惹得他眉心蹙起:“你想我把这条腿废了是不是?”

长歌龇牙,又偎到了花落迟身边去,夜辰看着她两个亲密情状,再看看花落迟对着长歌嘘寒问暖,又一想到自从回来这两天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长歌身上,丝毫没有关心过他的伤势,便大感不满,冷哼一声就扭了头,摆明了不想搭理任何人。

夜菁正巧带着寒江雪踏进了门,声音也一同带了进来:“九殿,恭喜恭喜,大难不死,必有后患呐。”这声音着实和欢快,她大咧咧的就坐了下去,抱着长歌就是一阵心疼:“疼不疼?”

长歌很乖巧的摇头,凑上去贴她的脸,作讨喜状。

夜辰更严肃的哼了哼。偏心,真是偏心。这两日里来这离枝居探望的他的一众兄弟姐妹,无一不是来探望长歌的,连他一眼都没有看。便是父皇,父皇都派人来探望了,探望的对象依旧是长歌,让人所带的话里没有一个字是关于他的。偏心,真偏心。

夜菁听得他一声哼,抬起眼皮就看了过来,适才进门时没有看的清楚,眼下见得他竟坐在轮椅上面,当即大笑出声:“不是吧,九殿,这腿是伤成什么样子了?竟轮到要坐这玩意的地步?”

夜辰气恼的就要站起来,被花落迟强按了下去,羽古风道:“九殿,我劝你还是在上面坐着罢。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条腿,没几个月,是好不彻底的。”夜辰只得安安分分的坐着。

夜菁搂着长歌问:“那长歌的胳膊呢?严不严重?”

羽古风道:“没事,情况没有那么严重,一个多月大概两个月左右就能好了。.”

长歌惊愕的抬头:“这还不算严重?”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胳膊,“一个多月?那么长时间?那我怎么办啊?我的胳膊这样,我很多事都做不了的……”

花落迟看着她:“你一个孝子,要做什么事?”

长歌严肃的说:“写字,画画……”

苏公子嗤之以鼻:“好似你胳膊没坏之前你便写字画画了一般?”

长歌脸色红了红,支支吾吾道:“那吃饭呢?我又不是左撇子,你总不能指望我用左手吃饭罢?”

“我喂你。”

长歌扭头,“不要,我这么大了,被人喂很丢脸。”

夜辰急急忙忙的说:“她不要,我要。落落,你喂我好了。”

夜菁很鄙夷的看着他,羽古风微微张了下巴,长歌嘴角微抖,苏公子瞥了他一眼:“你伤了胳膊是不是?”

夜辰叹息,他直觉这次回来之后落落对他的态度大不如以前。

深夜之后,花落迟好不容易将长歌哄睡,安静的守在她身边,丝毫没有注意到依旧坐在轮椅上的九殿下的脸色,时间过了许久,也静了许久,夜辰终究是忍不下去了,不满唤她:“落落?”

花落迟拧眉转头对他竖起食指:“嘘……”接着又小声道,“长歌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别再将她吵醒。”

夜辰咬牙,第一次觉得那床上的小丫头极其让人讨厌。花落迟说:“长歌受伤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她计较做什么?”

夜辰睁大双眼,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落落,我也受伤了,伤的比她还要严重。”哪知这话却换来苏公子一句:“你一个大男人,受点伤又怎么啦?你以往受的伤难道还少?不过就是断了一条腿罢了,值得你这样?”这话中语气极其不耐烦。

夜辰复又咬牙,不过就是断了一条腿罢了?瞧这话说的,真是轻松,轻松的让他恨得牙痒痒。

他看着花落迟全心思的都在长歌身上,心头郁结了一股子闷气,愤愤的转动轮椅,不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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