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毫无保留的信任
别落下什么祸。”他脸上担忧的神情显而易见。羽古风瞧了他一眼,又瞧了瞧花落迟,再看看眼前的长歌,脸上的表情非常怪异。但往旁边一瞧,夜凉几个也正忧心的看着,他登时无语。
花子玉也凑上前去,接替了羽古风把上长歌的脉象,眉心也渐渐皱起,脸上不解意味甚浓。
按理说羽古风的医术天下第一,诊断从来不曾出了差错,他说长歌中了黎明七夜,那定然是真的,可是现在,长歌的脉象无比正常,哪里像是中过毒的迹象?但她睡了七天却是真的,这又作何解释?
花落迟却是心知肚明,只怕这便是顾白的杰作。他闹了这一场,要的无非就是他想要的结局,而如今这个结局,很明显合了他的心意。
“长歌没事就好。”她招手,长歌乖巧的走到她跟前,“母亲。”
夜辰想要去抱她,她抿着一张小嘴,往旁边躲了躲,夜辰的手顿时僵硬在那里。长歌看着花落迟,没有丝毫闪躲:“母亲,孩儿想回罹城。”
夜凉几个登时围了上去,把她圈在怀里不肯放开:“长歌,你可莫要说玩笑话,”他语无伦次道,“其实,其实刚才我们都是在说玩笑话,都是在开玩笑,长歌你可千万不要做真……”
帝君往前踏了几步,而后又愤然坐下,僵着脸不说一句话。
花落迟倒是没说些什么,只是将长歌从那几人包围中解救了出来,问她:“真的要回罹城?”
长歌点头。
“好。”花落迟摸摸她的头发,道,“那就回去罢。”
反对之声不绝于耳,夜辰急切之下抓了她的手:“落落,你——”
“我尊重长歌的选择。”她一句话就让别人闭了嘴,“她既然想回罹城,我便让她回去。再说,”她看了一眼帝君,眸中之意异常明显。夜辰抿唇,半晌才低声道:“你……我只是想说,落落,长歌既然是你的孩子,便也是我的孩子,我以前怎样疼她,而后便也会怎样对她……”
花落迟没有什么反应,长歌倒是抬起头看着他,小嘴抿的更厉害了些。
夜辰蹲下去抱她:“长歌,你听话,别走好不好?别回罹城,你要是走了,父亲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别走好不好?”
长歌低着头不受他的怀抱,也不说一句话。
帝君叹了口气,夜凉等人皆唏嘘不已。
花落迟说:“她既然说要回罹城,便是下定了决心的,她虽然年纪小,却很执拗,下定决心的事不论怎么劝都劝不回。你也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夜辰顿时瞪大双眼,眉心却拧紧了:“你也要走?”
花落迟抬头,奇怪的看着他:“长歌既然要回去,我自然也是要走的。我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回罹城。”
“那,那,”夜辰那了半晌,那出一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或许一年,或许两年,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踏入这帝都城了。”又笑了笑,“将来的事,谁知道呢?”她说的轻描淡写,夜辰却惊出了一身冷汗:“那,那怎么行?你若是走了,我怎么办?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留下来?”巴巴的凑上去,“不然,不然我和你们一起走好了?我们一起回罹城去,好不好?”又巴巴的求长歌的同意,“好不好?”
夜凉几个啼笑皆非,帝君却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外面突然传来一句:“亏你还是堂堂的天家九殿,竟然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昭阳殿的事惊动了太后凤驾,太后不顾深夜硬是在柳菀的搀扶中来了这昭阳殿中。众人忙不迭的行礼,花落迟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帝君上前搀扶:“母后身子不好,当该好好休息才是,怎么来了这昭阳殿?”
太后怒道:“哀家要是再不来,当是教这女人逃到了罹城去!”愤愤坐下,看了一眼花落迟,又看了看云淡风轻的顾白,最后目光落到长歌身上,眸中厌恶之意显而易见:“哀家当初就说这孩子血统不明,定要验明真身,你们一个个都不信,皆被迷昏了头脑,如今呢?如今你们瞧瞧——”她看着夜辰恨铁不成钢,喘着气道,“还有你,你说说你,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怎得就栽在了她的手里?哀家活了这一辈子,难道还看不清谁才是值得你珍惜的人?你却偏生执迷不悟,可笑她这么对你,背着你做下这样的事,你倒还想随了她走?也不怕惹尽天下人耻笑!菀儿这样的好女子你不珍惜,偏为了她人迷失自己!你想要随她走,你也不想想,哀家既然来了,她母女今日里能不能走出这昭阳殿还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