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什么好怕的!又劈不死人!”青道士仰面咆哮,一道雷劈在他脑门上,冒起一阵烟。
他一愣,暴跳如雷,指天怒骂:“有本事别暗箭伤人,滚下来干一架!”
雷声隆隆似挑衅,但终未落下。
江鳖看着面目狰狞的青道士,恐惧更甚:“恩公,我还是回去吧。您的大恩大德,来生必定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
青道士拦住它:“今生不报,叨叨什么来生!”
江鳖不解:“因为当牛作马是陆地动物的事啊,我在水里生活,不能给你当劳动力。”
青道士气急败坏:“那你报恩得等多久?”
江鳖想了想:“千年王八,万年龟。我虽然修行小成,但大概也只能活三五千岁。恩公不急,我死后当禀明阎王让我托生牛马,再来报您大恩!”
青道士冷冷一笑,掏出一个柳叶编成的翠绿绳环:“也罢,我的命没那么长。来,张开嘴,你表演个结草衔环,就算你报过恩了。”
江鳖的头还在壳里:“咦,好奇怪的癖好。不过全听恩公吩咐。你拿过来点,我不敢伸头,有雷!”
青道士把绳环递过去,待它张口咬住绳环,即刻持环后拉。
江鳖猝不及防,要吐出绳环,却发觉绳环与嘴巴血肉相连,哪里吐得出来,急得哇哇大叫。
青道士:“别白费力气,这个环你是吐不出来的,让我来帮帮你。”
青道士一用力,江鳖的头被拉出壳来,然后四脚也伸将出来,结结实实地踏在地上。
它颤抖着抖擞了一地水珠:“你干什么!我会被雷劈的!”
青道士拉着它:“走吧,天可不敢劈我的驴。”
江鳖惊恐,看看天,没有雷,又看看脚下,离地五尺。
它居然变成了一头褐色的驴。
它呐喊:“至少我也得变个白马啊!”
青道士结结实实给了它一巴掌:“少做梦。那是龙三太子的事。”
5
南疆山高林密,且毒虫肆虐,潮湿雾瘴。故房屋全凭木造,再以木桩支撑,平地升起十多尺,只用木梯上下,以避潮湿虫害。
青道士师徒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师父,你回来了。”
“嗯。”
“师父,你看,我砸的剑!”
剑长四尺长,两寸宽,吹毛断发,斩空龙鸣,是兵刃的上上品。
青道士感慨万千,心智简单之人坚持某事往往坚韧不拔、心无旁骛,所以能够成就非凡,想不到自己唯一的弟子居然是个难得的铁匠。
“剑不错,配得上有自己的名字。”
“你给我的剑起一个名字吧。”
“你的剑?凌云的剑?那就叫凌云剑吧。”
“师父,你思维好严谨。”
青道士扶着剑身,手指冰冻:“少废话。你给师父打一把剑,长三尺三,宽一寸半。”
凌云开心:“是!”
青道士想了想:“我要这把剑像蛇一样灵巧柔软,但是不要开锋,剑成后用布裹起来不能见天日。”
凌云地点头,又问:“师父,你怎么走路回来?我们的驴呢?”
“跑了。”
“啊,蓝大婶还等驴给他家的种马配后呢。”
“你告诉蓝大婶我们家的驴是公的。”
“蓝大婶说可以试试。”
“……难怪它要跑了。”
“现在怎么办?”
“要不我们去黑风山,向黑熊罴借个山洞住一阵?”
凌云默默给火盆加些炭,又用棍子挑了挑,炭火旺起来,火盆变得通红,整个屋子变得明亮而且暖洋洋的。
这样的火盆,是南疆房屋必备,盆边两个把手用一根细铁索穿过,再从屋顶悬空垂下,离地四五尺,用以寒天烤火取暖。
凌云双手烤着火,过了会才说:“师父,你可能忘了,去年黑熊迷上西方佛,来我们家布道,结果你嫌他啰嗦,把他打一顿赶走了。”
青道士眯了眯眼:“算了,熊罴的洞又冷又臭。你肯定也住不惯。”
凌云盘腿坐下:“师父。我们为什么不去汉地找生活呢?”
青道士迷迷糊糊:“汉人狡诈。”
过了好一会,他又说:“我不喜欢。”
寒冷的夜晚,师徒围炉坐眠,再也无话。
6
白衣男子摇扇叹息:“清清,你就那么爱我吗?”
女子紧紧拥住他:“我不会让你走。”
白衣男子:“无奈我是浪里小白龙,不能为谁停留。”
女子泪眼婆娑:“那你带我一起走吧。”
白衣男子:“可是你父母双全,亲恩未报。”
女子毅然决然:“那我削肉还母,削骨还父,只求和你比翼双飞!”
白衣男子:“我爱的是你的孝义仁爱,你若不孝,我如何爱你!”
女子大哭:“那怎么办,必须有人做出牺牲。”
白衣男子两眼含泪:“为了孝义仁德,我们的爱情只能深埋在心里,从此相忘于江湖!”
女子双手勒得更紧:“白哥哥,那你为何洞房花烛的时候不这么说呢!”
白衣男子吃疼:“别,别,你不要揪我的龙筋!疼疼、疼!”
女子心如刀绞状:“白哥哥,你就留下来当我的夫君吧,凡人也有凡人的逍遥快活!”
白衣男子大骇:“谁教你抠我命门的!别啊,好妹妹,我修行不易啊!”
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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