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觉得自己今年走了桃花运，这次和陈小妙相亲出奇的顺利，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双方就定下了这门亲事。</p>

    回到家里后，姨娘觉得我可以趁这段时间到陈家走动走动，一来可以帮她家干点农活，增加她们对我的好感，二来也可以向别人证实我们两人的关系。</p>

    母亲赞同姨娘的话，她当即向我下了任务，要我带上一份厚礼去回见我未来的岳父岳母，为了不显得那么唐突，母亲要姨娘先跟陈家打个招呼。</p>

    我却不以为然，向她们反驳道:“为什么要我先去陈家？她陈小妙不可以先来我家吗？”</p>

    姨娘嘲讽道:“你跟陈小妙不是相互留了电话号码吗？那你可以打电话约她来呀，别忘了你是男人，是男人就得主动。”</p>

    我被她怼得无话可说，为了挽回点面子，我当着她俩的面把手机掏出来，壮着胆子拨通了陈小妙的电话。</p>

    陈小妙的手机很快接通，我在电话里直接了当问了她一句:“喂，你有时间吗？到我家来玩几天吧。”</p>

    陈小妙半开玩笑地回道，“我还以为你不好意思打电话给我呢，想请我去你家啊？那你可要找辆车来接我才行。”</p>

    我说道:“可以，明天我到镇上饭馆门口等你。”</p>

    “一言为定，你这老实人到时可别害羞啊。”</p>

    还害羞个屁。</p>

    挂掉陈小妙电话我长舒了一口气，好像自己完成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p>

    母亲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她说明天去帮我借辆摩托车，好让我驮着陈小妙回来。</p>

    当我在镇上的饭馆门口再次见到陈小妙的时候，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她今天明显精心打扮了一番，描了眉毛又涂了口红，脸上的痘痘也不见了，连头发也是刚刚才做过的。</p>

    这次她穿了一件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加上脚下那双高跟凉鞋的衬托，让她显得不再那么瘦小，甚至还带着几分成熟的女人味。</p>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小弟弟。” 陈小妙走到我身边故意眨着眼睛挑逗了我一下。</p>

    她是比我大近两岁，但是凭相貌是完全看不出来的，我很纳闷，相亲那天她收拾得那么随意，为什么今天要刻意打扮一下自己？难道丑媳妇都怕见公婆？</p>

    陈小妙这次到我家来带了很多礼物，她很会讨我母亲欢心，说话也大方得体，背地里母亲连连夸她的好，也说我这辈子有福气。</p>

    母亲鼓励我要与陈小妙多通沟，为了给我制造机会，她今天借故出去办事把我俩留在了家里，并且还故意对我俩交待道:“今晚我就不回来了。”</p>

    相比起我的呆头呆脑，反而是陈小妙没有辜负我母亲的期望，母亲离开后她表现得很勤快，先去我的房间帮我整理了衣服，接着又把整个家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晚上的时候她为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吃完饭后又拉着我靠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p>

    这是部韩国爱情电视剧，我没有多大兴趣，陈小妙却看得津津有味，可能是太过投入，她一会儿把头靠在我的肩上，一会儿又把脚跨在我的身上，现在更是离谱，她把整个人都埋进了我的怀里，弄得我浑身燥热难受。</p>

    我认为她这是想突破一个二十三岁男人的生理防线，但我不会让她轻易得逞的，尽管我感到自己此刻像是要爆炸了一般。</p>

    “你先看吧，我去洗个澡。” 我推开陈小妙，从沙发上站起来。</p>

    不过很快我又重新坐了下去，因为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不好意思从她身边走过去。</p>

    陈小妙应该注意到了我的尴尬，但她表现得若无其事一样，又肆无忌惮地躺在了我的怀里。</p>

    “那个……，要不你先去洗澡吧。”</p>

    我实在难受，想让她从我身上挪开。</p>

    陈小妙却嗲声嗲气地说道:“等下再洗吧，看会电视再说。”</p>

    我不知道这广告有什么好看的，刚才的电视剧也已经播放完了，没见她有拿遥控器转台的意思。</p>

    我只能继续强忍着，想看看她到底有何企图，今晚只有我们两个在家里，不知道谁会是羊，谁又会是虎。</p>

    不得不承认，有些本能的东西真的是无师自通、与生俱来的，最终我还是成了那只虎，吃掉了陈小妙这头看似温顺的小绵羊，整个过程是那样的酣畅淋漓，让人永不倦怠。</p>

    这自然是我的第一次，意料之外的，竟然也是陈小妙的第一次，真是个美丽而又难忘的夜晚。</p>

    “危言，你在广州有和其她女孩子做过这事吗？” 陈小妙趴在我怀里，羞羞地问道。</p>

    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只要是稍微有点经验的女人，从我刚才笨拙慌乱的手法上就能得到答案，但我也忘记了一点，陈小妙的第一次也才刚刚给了我，她又何来的经验可谈呢？</p>

    懂得驾驶技术的人，不一定就是老司机。</p>

    狂风暴雨过后，我感觉跟陈小妙已经没有了距离，她开始缠着我，非要跟我讲一些在广州的事情，并坦诚地告诉我，曾经在工厂有几个男孩子追过她，但她从未答应，不是她的要求高，而是面对那些男孩子的时候，她说实在是找不到那种感觉和冲动。</p>

    陈小妙问我，“危言，你不会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吧。”</p>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地说道，“怎么会呢，至少你让我明白，我还是个有用的人。”</p>

    “那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好，不许欺骗我。”</p>

    她真是个傻女人，我的女人。</p>

    和陈小妙发生的事情自然瞒不过母亲，我知道她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却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恐怕她不敢想象，她这个丑陋呆板的儿子，脑子也有开窍的时候。</p>

    这才是陈小妙到我家的第三天，母亲就郜对她说道，“小妙啊，你俩年龄也不小了，我看你们今年春节的时候就把婚事办了吧，我叫你姨娘跟你父母说说，咱们两家好好准备准备。”</p>

    母亲的话让陈小妙有点不好意思，她红着脸回答道:“阿姨，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到时候直接用车把危言接到我们家就可以了。”</p>

    “啥？”</p>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笑着问陈小妙，“什么是用车把我接到你们家就可以了？难道你想让我入赘啊？”</p>

    “不……，不是……。” 陈小妙反倒觉得很奇怪。</p>

    我糊里糊涂的，又问母亲，“妈，你打算把我嫁了？”</p>

    母亲支支吾吾了好久才说，“都什么年代了，其实嫁跟娶都一样，都一样的，你们两个不是都已经……。”</p>

    我明白了，瞬间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原来我还真的是被‘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