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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可它的灵魂早就消散的一干二净,断无夺舍重生的可能。

    墨玄的手蓦地紧攥成拳,起身的瞬间身影如风一般来到桑若面前,冷白修长的手指按进了她纤细的脖颈上,他低垂着眼,异色的瞳仁里杀气弥漫,低沉的嗓音比她皮肤的温度还要冷:“你到底是谁?”

    明明是在问话,可他像是不想听到答案,手上的力道毫不留情,手指几乎要捏碎桑若的颈骨,气管被挤压,她原本苍白的脸色被憋的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系统着急地喊:【宿主!他没认出来啊!你应该直接说你就是狮崽的!完了完了,这次机会就要这么浪费了,完了……呃?!】

    系统的声音戛然而至,它呆滞的看着桑若拼着喉骨断裂的风险,双手环住墨玄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往下压,在他错愕之际,带着冰霜的红唇已经贴上了他的唇瓣。

    墨玄浑身一僵,眼眸震颤中满是不可思议。

    冰霜消融,桑若颤巍巍探出一截舌尖,才舔上去,便彻底失力,倒在了墨玄怀中,昏的干脆又利落。

    不该是这种带着引诱的吻

    不该是这种带着引诱的吻

    墨玄在那截一瞬消散的软嫩湿滑下,彻底乱了心跳,她倒下时,他下意识松开在她脖颈上的手,环上了她同样纤细的腰,那一处皮肤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到掌心,明明冷的似冰,却又仿佛一团火焰,钻进手掌,沿着血管蔓延全身,在他体内燃烧。

    他想,那应该是怒火。

    可唇上的触感仿佛还未消散,他抿了抿唇,那点温软的湿润尤其香甜,心悸的感觉愈发强烈,体内烈焰又往上升了几分,他清楚的感觉到,在怒火之外,有别的东西也跟着冒了头。

    墨玄呼吸粗重,垂眸望着怀中昏过去的少女,她脸上因窒息感染上的紫红已经消去,过分苍白的肤色衬的脖颈上的指痕愈发触目惊心,但她却昏睡在罪魁祸首怀中,甚至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她绝对不是原来的桑若。

    也不可能是狮崽,不说狮崽魂灵破碎无法夺舍重生,也不提狮崽亲吻他这件事有多小的几率,就算它重生了,想用亲吻来表达激动和欢喜,也不该……不该是这种,带着引诱的吻。

    想到刚刚那截湿软小舌在唇上轻舔过的感觉,墨玄环在桑若腰间的手不自觉收紧,呼吸缓缓粗重时,他蹙眉思索着要不要直接将这胆大异常的外来之魂连同桑若的躯体一同碾成灰烬。

    灵力在掌心汇聚,只需一念,怀中安然沉睡的女子就再也无法睁开眼。

    那他就再也看不见那样复杂又熟悉的眼神,更无法确定,她到底是谁。

    那句委委屈屈的“你明明认出我了”犹在耳边,墨玄闭眼屏息,将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按了回去,再睁眼时,他眸底冷冽,手中灵力化作狂风卷向他的身后,大殿上方鲜红的婚书被风撕成碎片,如一场血雨飘然落下。

    他打横抱起桑若,语调冷淡:“既然义妹不愿,这桩婚事便就此作罢,本尊先将她带回妖界,日后再议。”

    在弄清楚她这种种怪异的言行是因为什么之前,他可以先留下她这条命。

    传送阵的光亮了又暗,二人身影消失,殿内却依旧无声,只有鲜红的布雨掉了满地。

    过了许久,宋成才咽了咽口水,感叹道:“桑师妹果然疯了!”

    他一出声,众人才接二连三的回过神来。

    “她是吻了墨玄吧?我没看错吧?”

    “宋师兄说的对,桑师妹真的是疯了,那可是墨玄啊!”

    “我刚刚心脏都快停了,生怕墨玄一怒之下屠了五行宗……你瞧瞧,我后背衣服都汗湿了。”

    阳丰沉默的听着弟子们的讨论,似乎和桑若是魅妖一族的消息比起来,她胆大包天的吻了墨玄更令他们震惊。

    毕竟魅妖的血肉虽能助人修为大增,可如今桑若已经被墨玄带走,要想从他手中抢人,比再寻一只魅妖还要困难。

    所以他们反而没了起初的贪恋欲望,只激动或后怕的讨论着桑若胆大包天的行为。

    阳丰虽无法将贪恋压下,可他也在墨玄将人带走后冷静了许多,不同于弟子们在乎的桃色之事,他更奇怪另一件事。

    桑若这古怪的虚弱之像以及寒气入体的特征,怎么越看越像是……被硬生生抽空灵脉导致的空虚之症?

    男女之情

    男女之情

    连阳丰都能看出来的事,墨玄自然也看的出来,只是他原本的目的就是要桑若万劫不复,她是否被抽了灵脉,又是被谁抽了灵脉,他并不关心,也不在乎。

    但现在她身份未明,又因虚弱陷入了昏迷,他若想问个清楚明白,只能等她醒来。

    可他没耐心等,便只能用自身灵力暂时驱除她体内的寒意,助她早些清醒。

    望着床上双眼紧闭的女子,有那么一瞬间,墨玄怀疑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她故作玄虚的引他误会,让他将她带出五行宗,既逃了沦为禁脔的结局,又能让他出手缓和她的虚弱之症,可谓一举两得。

    只是她如何就能确定,他会如她所想,帮她驱除寒气?

    毕竟和在对方清醒时问话,得到不知真假的答案比起来,还有另一个办法可以弄清楚她到底是谁。

    搜魂术。

    墨玄垂着眼眸,鸦羽般的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冷白的手指抵上桑若额间,水色灵力浮动在他指下,蠢蠢欲动着想侵占她的识海。

    系统望着这一幕,几乎要哭出来:【抵挡一次搜魂术需要一千积分,宿主之前欠的那一千积分用支线任务的积分抵扣了,现在你手上一共还剩一万五千积分,刚好够一次穿梭时空加夺舍的,要是再支出一千,万一这次你没攻略下墨玄,我们就没机会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穿来的世界线只是碎片,还是系统后台的bug实在太多,已经顾不上了,桑若昏过去后,灵魂又回到了系统空间中,在她面前一块透明的光板浮现在半空,她透过光板能看到外界发生的事情,此刻她正盯着墨玄闪着冷光的异色曈眸,想像着他如从前一般弯起眼眸的样子。

    见到墨玄后,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听着系统有些惶恐的声音,她安慰道:“放心,这次他不会用搜魂术的。”

    她话音刚落,墨玄手中灵力便渗入她的额间,丝丝缕缕浸入她的身体,却是滋养着她空虚的识海,沿着她的四肢百骸游走,驱除她体内的寒气。

    她的灵脉被抽的太过干净,若灵力过重,稍有不慎便会让她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

    这样的身体若是承受了搜魂之术,哪怕没成傻子,也活不了几日。

    他知道她是狮崽的可能性很小,可他不敢赌。

    纵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想让它再一次因他而死。

    墨玄薄唇紧抿,灵力调动的更加小心翼翼。

    桑若早有预料般勾起唇角,微微扬起的下巴像是骄傲,可光板映照着她的脸,微微荧光让她藏不住眼里那抹酸涩:“看,我就说他不会用搜魂术的吧,你可以放心了。”

    系统松了口气,终于想起来问她另一件事:【宿主,你方才在木灵殿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说你是狮崽,还吻了墨玄,我当时都要吓死机了!你要是告诉他你就是狮崽,这次攻略肯定很快就能成功了。】

    桑若望着悬浮在眼前的透明面板,盯着墨玄,一秒钟也舍不得移开:“但我不想走友情攻略这条路了。”

    “对我来说他是阿无,但他更是墨玄,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我想让他爱我,不是阿无对狮崽的爱,是墨玄对我的爱,就像从前那样。”她伸出手,隔着面板轻轻抚过墨玄的眉眼,笑意浅浅:“有了这个吻,在我告诉他我是狮崽之后,他的心也依然会往男女之情上偏移。”

    在她葱白般的手指下,是墨玄耀阳如宝石的异色曈眸,他半垂着眼,打量着桑若逐渐恢复红润的面庞,视线触及那抹红唇时略有停顿,随之喉头滚动,呼吸几不可查的粗重了些。

    而他的眼底,也多了一丝别样的暗光。

    你好香啊

    你好香啊

    桑若没在系统空间内等待太久,灵魂便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拉扯感,眼前短暂陷入黑暗,耳边似有什么声音忽远忽近的响起,又在一瞬间变的清晰。

    她勾起唇角,几乎迫不及待的睁开眼,对上了她方才在面板中抚摸了数次的异眸。

    “你是谁?”见她醒来,墨玄立马开口问道,似乎一刻也等不及。

    他坐在床边,一手撑在床头,说话时,身子不断逼近,清冽如水的气息将桑若围绕,她看到他眼中倒映着她的模样,眸底的紧张被藏匿,杀意却毫不遮掩,一柄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抵在她的喉间,他低沉的嗓音满是威胁:“你最好别再故弄玄虚。”

    似是为了威慑,他手中用了些力,薄薄的利刃压进脖颈嫩白的肌肤中,被挤压的皮肤边缘泛着红意,透着随时要破裂的脆弱。

    桑若身体太虚,他不能用神识灵力压制她,便只能离的近些,用他的身躯给予她压迫感。群110*37,96⑧⒉/1看,后续

    他觉得这样的近是杀气腾腾的威胁,桑若却不这么认为,

    他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淡,像水一般,却霸道的侵占她周遭的空气,让人无法忽略,大概见她没反应,他身子又往下压了几分,语气冷厉:“说话,你到底是谁?”

    独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味扑面而来,炽热又浓烈,桑若眨了眨眼,语气很轻:“墨玄,你好香啊。”

    少女雪腮上染着一层薄红,一双清澈的杏眼含着浓烈的情欲直勾勾的盯着他,娇软的声音比吹起纱幔的风还要轻,似一根羽毛拂过心头,撩起了一层又一层悸动的涟漪。

    心悸的感觉来的猛烈又突然,墨玄手蓦地一抖,锋利的匕首顷刻间划破桑若脖颈的皮肤,方才泛着红痕的位置一瞬间有血珠冒出,刺目的红如同她刚刚的话语一般,让他的心乱的更厉害。

    他下意识收起匕首,一秒之后又再次召出,雪白的短刃在他手中转了一圈,抵着桑若脖子的成了冰霜似的刀柄,血珠浸染上去,刀柄缓缓上移,细白的脖子上被划出一条浅红色的线,他眉头紧蹙,语气凶狠,满是戾气:“你可以继续胡言乱语装疯卖傻,但我保证,下一次我会直接割下你的头颅。”

    刀柄抵在少女下颚,他蓦地用力,迫使桑若高抬起头,细长的脖子仰出优美的弧线,脆弱的似任人宰割的白兔,可血色的红痕却添几抹勾人的韵。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是谁?为何这般看我,又为何在木灵殿上说我认出你了?”他身体前倾,几乎整个人覆在桑若身上,刚刚还凶狠的语气又陡然带了笑意:“你若再不说,我想你那些同门,应当也会觉得你很香。”

    他将威胁放在明面上,喜怒无常的脾气一惯会带给旁人恐惧,他想桑若大抵会怕,即使不怕,也该为自己辩解了。

    可桑若似是仗着抵在下巴的只是匕首的手柄,竟主动向他凑近,他想要躲开时已经晚了,唇上再次被之前的温软触感覆盖,这次她探出的小舌更是熟门熟路的钻进他因震惊而微张的唇瓣中,轻轻碰了碰他的舌尖后又快速缩回去。

    他心神俱震,她却满脸无辜:“那你呢,你觉得我香吗?”

    我等了你很久

    我等了你很久

    桑若话落,卷起纱幔的风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后更汹涌,寝宫内的床边浅白色的纱幔在狂风中飞舞,沙沙作响的声音似衣服摩擦的暧昧声响,空气中能嗅到某种气味,像少女身上淡淡的甜香。

    一如它的主人,在暴虐的风中还不知死活的往他鼻腔中钻,像是自信自己足够特别,能将他引诱。

    墨玄震颤的眼睫停了下来,他勾起唇,移开了抵在桑若下巴的匕首刀柄。

    风吹的更凶了,白纱飘到桑若面前,遮挡住她的视线,她只听到风中传来墨玄的轻笑声,似无奈宠溺,似觉得好笑。

    她忙喊道:“阿无!”

    风再次停了。

    纱幔缓缓滑落,闪着寒光的匕首尖正对着桑若眉心,但凡她晚了半秒,就要被人把脑子捅个对穿。

    好在桑若足够了解墨玄的疯,听出他的笑声里满是杀意。

    她眼眶微红,分不清是为了攻略还是真的委屈,心里酸涩难忍,说话的声音有些颤:“你要杀我?”

    墨玄又在她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复杂情绪,儿时的他看不出更深的是什么,可现在,他望到了在委屈和思念之外,那份带着痛意的爱。

    这样的情绪或许不止狮崽有,可让他握紧匕首的,是这份复杂的情绪和狮崽一样,明明是看着他,却又让他感觉,她在透过他,思念另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

    可她眼里又分明只有他。

    墨玄呼吸粗重,握着匕首的手背青筋暴起,声音也紧绷的厉害:“你方才唤我什么?”

    桑若红着眼,轻声重复:“阿无。”

    墨玄一声不吭,仿佛没听到她的声音,可他翻涌起巨浪的眼眸暴露了他现在震惊不安的情绪,他眼里有试探,薄唇紧抿着,半晌才挤出嘶哑的声音:“你……”

    他今日的情绪被钓的太高,桑若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不再调戏他,也不再同他绕弯子,她瘪了瘪嘴,让他提着的心放回原地:“我一直想跟你说,狮崽这个名字真的很敷衍,我不喜欢。”

    垂在床边的轻纱又开始飘动,幅度很小,却刚好将纱幔倒映的阴影吹到墨玄脸上,他隐在暗处,神色晦暗不明,只有一双在光影下忽明忽暗的异色曈眸,直直盯着桑若的眼睛。

    他手中的匕首并未移开,甚至又往下降了一厘,几乎要破开她额间的皮肤。

    桑若静静的躺在匕首之下,微红的杏眸回望着他,不闪不避。

    好半晌,墨玄才开了口,声音没了紧绷,温润的似三月暖阳:“既然不喜欢,怎么现在才说?是之前妖力不够,无法开口吗?”

    桑若神色认真:“一开始是妖力不够说不了话,后来虽然能说话了,可我觉得你喊我狮崽时已经不敷衍了,便没告诉你。”

    “原来如此。”匕首向上移了一分,床边纱幔飘的高了一寸,墨玄坐直身体,语气更柔和:“折腾了这么久,饿了吧,我让妖厨做些吃食送来,有只狸猫精烤的鱼实乃妖界一绝,你定会喜欢的。”

    桑若也坐起身:“你明知道我自被鱼刺卡住后便不敢吃鱼。”

    匕首再次上移,浅白色的纱幔卷的越发高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墨玄如此说着,语气听上去也当真是惋惜的语气,又想起什么似的,自然开口道:“桑若身体内的灵脉是怎么回事?怎么被抽的如此干净,若是留下一些,倒是同你灵脉相同属性,你重新修炼起来也快些。”

    匕首的寒光映照在他的眼中,他冷白的手指边缘泛着用力过度导致的粉,桑若看着他半掩在鸦羽长睫下的眼眸,没再说话。

    她知道墨玄在试探,也知道他不如表面看上去这般镇定冷静。

    更知道他隐在白衣下,剧烈跳动的心脏是因为怕。

    他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两圈,温柔的声音带着几不可查的紧张:“是吗?”

    他问的不是灵脉,不是她想吃什么,不是她为何不提不喜欢狮崽这个名字,他字字句句都在确认,她是不是那只为他而死的白狮幼崽。

    他在问,她是不是真的回来找他了。

    匕首闪着寒光,桑若视若无睹,凑了上去。

    墨玄眼中闪过犹豫,随后收起匕首,抿紧了唇。

    那样的吻,应当能让他此刻慌乱的心缓和一些,哪怕是从慌乱转变成愤怒,也好过这般跳动着,不安着。

    可桑若这次没有吻他。

    她侧过头,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手环住他的腰,声音绵软,轻的似风吹过他的耳边。

    “我爱你。”

    她如今体虚,体温微凉,这般撞进怀里,像是一阵寒风迎面扑来,因为太过寒冷,反而无法忽视,墨玄僵了一瞬,心脏跳动的更加不安。

    却又同方才有了些不一样。

    他抬起手,一次次调整呼吸,颤抖的双手温柔又克制的回抱住桑若,冰冷的寒气瞬间透过她的身体紧贴上他掌心,他忍不住收紧胳膊,将她抱的更紧,声音似叹息,似控诉:“我等了你很久。”

    像是被肏的受不住,却还想要

    像是被肏的受不住,却还想要

    听到墨玄的话,桑若心中更觉酸涩,对她而言,梧桐树下神灵俱散的分别,不过才过去一天,可对他来说却是十几年的光阴,是几千个日夜的痛苦煎熬。

    他不知道她有系统,不知道她的灵魂并未散尽,他眼睁睁看着她神魂消散,连夺舍的可能都不再有,这无数个日夜中,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想着和她的曾经。

    只想一想,桑若就觉得心痛的喘不过气来,任何安慰的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她只能更用力的抱紧墨玄,冰冷的身子紧贴着他,哭泣令她略显单薄的身体在他怀中发着颤。

    二人身体紧贴,少女胸前的绵软抵着男人宽阔坚硬的胸膛,还在发颤的身子让那团雪乳轻荡着,软的似飘摇的云团,又掺杂着寒意的雾,连阻挡都不知该从何下手,只能仍由它透过皮肤钻进身体,被它占据全部身心。

    墨玄极力想要忽视这暧昧的触感,可偏偏她伏在他怀中哭着,乳波颤动着,想忽视,却只更明显的感觉到它的存在。

    他的思念慌乱后怕在这一刻全都散进了风中,心中只余控制不住的悸动和尴尬。

    如何能不尴尬,狮崽从前虽是雌性,可一来他们隔着物种,二来那时都小,它也没个人形,自然也无男女之分,他只当它是最亲密的伙伴,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家人。

    可现在那只雪白的狮子幼崽夺舍成了一位妙龄少女,虽这具身体本是他不喜的人,但他向来只认灵魂,如今这具身体里的人成了狮崽,便有了娇俏如花的美,肤如凝脂的软,连那股从前让他厌恶的甜香,都在幽幽钻入鼻腔中变的令人心悸。

    可他怎能对狮崽心悸?它只是个不足半岁的小妖!

    墨玄努力克制着心脏的跳动,伸手拍了拍桑若轻颤着的背,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狮崽,先松开些。”

    桑若正埋在他颈窝肆意发泄着心中种种委屈悲痛,眼泪如泄了堤的江流,难以抑制,又如何能舍得离开他的怀抱。

    她松开环在墨玄腰间的手,墨玄松了口气,轻咳了一声,准备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她,却措不及防的被那双蒲柳般的手臂勾住了脖子。

    她环住他的脖颈,膝盖跪在床榻上将身体直了起来,那团本贴在他怀中的绵软雪乳也陡然拔高,贴上了他的脸。

    桑若摇了摇头,声音哽咽:“不要。”

    隔着一层衣服,微凉的乳团贴在他的唇上,鼻子上,扑鼻的馨香和如水的软绵将他彻底包裹,墨玄身体骤然一僵,心脏再也受不得控制,和他的呼吸一样,一瞬间乱的不成样子。

    他忘了反应,也忘了阻止正将双腿分落在他腰两边,想将整个人都挤进她怀中的桑若。

    直到桑若往下坐,软绵绵的乳肉跟着下滑,他的理智才跟着回归,倒吸一口冷气后,他略显慌乱的抬手掐住她的细腰,让她正要坐在他腰胯之间的臀停在了半空中。

    可这个姿势依旧尴尬,他低头,唇便能碰到她挺立的酥胸,抬眸能对上她梨花带雨的脸,一双杏眸哭的通红,染了泪珠的雪腮透着红晕,湿透的鬓发贴在脸侧,透出些许凌乱,她微微低头,贝齿轻咬红唇,湿漉漉的眼眸带着委屈和哀求看着他,再加上她要坐不能坐的姿势,这哭唧唧的委屈模样更像是……被肏的受不住,却又还想要的勾人。

    墨玄喉头滚动,胯间昂扬的阳具又挺立了几分,他忙把桑若又往上举了举,努力将脑海里的色情思绪抛却,声音嘶哑的厉害:“狮崽,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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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若本是想和墨玄抱的更紧些,并未有别的心思,听到男人带着情欲的嘶哑声音后,她环着他的手紧了紧,缓缓低头靠近他,声音轻而慢:“比起狮崽,我更喜欢桑若这个名字。”

    她的呼吸洒了下来,微凉,似秋冬的风,可在寒意之下又藏着一团滚烫的火,靠的越近,越令人觉得炽热。

    墨玄呼吸粗重,只想快些安抚她的情绪,名字这种小事,不值得浪费时间。

    “阿若。”他哑声唤道:“先坐好,我还有许多事想问你。”

    听到这句熟悉的,带着情欲的唤,桑若心中卷起的思念浪潮几乎要将她淹没,眼眶迅速聚齐水雾,豆大的眼泪滴落,砸在墨玄眼下。

    那滴泪冷如寒霜,滑落到他唇上,墨玄鸦羽般的长睫颤了颤,视线中是桑若凑近的脸。

    她低头,吻在了他的唇上。

    泪水被她的小舌顶进唇缝,他先是尝到些许的咸,随后是香软的甜,她身上的寒意成了灼烧人的烈焰,他几乎用了所有的理智才克制住燃起的欲望,不去回应她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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