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片刻之后,他也终是说出了心底之话:“我说过,于你,我志在必得!如今既身归于我,那便回东宫去,等着册封就是。”“我父亲在天之灵,若知道我要嫁的是这样一个毫无德行的夫君,只怕是等不到殿下的册封,就要将我带回身边悉心管教再造。”檐雨也不避开他的目光,字字珠玑道。
卫朔只觉得有一股火,从心脏处蔓延,烧得浑身都疼,上前捏住她的喉颈处:“你用死威胁我?”
“我孤身一人漂泊于这世上,本就是无根浮萍。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她毫无畏色,一番权衡之后终于与他谈起条件:“我可以留在东宫继续侍奉殿下,但不要你的册封,也不做你的妻妾。等到腻了,抑或是你有了别人,需得放了我。”
“腻了?谁腻了??你还是我??你当我什么!!”卫朔怒极,手指微微发力,在她白皙的颈部留下道道红痕,“一个没有名分的奸夫?你想得美!!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檐雨的脑中反复回荡着父亲说过的那句话。
卫朔见她面色已经涨得发红,到底不忍,松手甩开她时面色依旧冷着,心中不愿承认自己的猜测,只是生着闷气:“嫁与不嫁,你都已经是我的人,其余郎君最好别再想着,你在东宫五年,应当知晓我的脾性,若左右摇摆脚踏两船叫我知道了,则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檐雨顺着气,按着心口慢慢地呼吸:“我可以继续侍奉你,直到你厌倦了为止。”
她心中已有决断,这样平白死去,只怕也无颜面对父亲,只等谢昀将事情办妥,她便心愿了结。到了那时,就是即刻去死,也在不要再被困在深宫中一日。
五年来,卫朔已经领教够了她的不屈不挠,心中一盘算,知道今日是与她说不通了,于是冷着脸看她一眼,算是折节:“那就等到有那一日,再说。”
0028
有花堪折「六」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自般若禅寺回来之后,这八个字就一直横贯在卫朔的心上,他反复想着檐雨那日的神情到底是像谁,以至于此刻将这句话落到了纸上,都浑然未觉。
见太子殿下似在神游,谢昀走上前去,取了他案前的纸张,抖了抖展平:“殿下这八个字笔锋重了些,戾气过甚。”
卫朔面上难得掠过一丝不自然,将笔一扔:“秋猎在即,本宫欲拔得头筹,届时向君父讨个封赏,骑射之术不可荒废,太傅明日起,便不用过来了。”
谢昀未置可否,仍是定定地看着那行字:“殿下写出的诗词文章与顾公的字不般配,如今连文书都要敷衍,臣是他关门弟子,今日冒死也得劝谏,殿下改习他人字帖吧!”
听他一番话,卫朔如醍醐灌顶一般,猛然反应过来!
竟是像顾政熹,她镇定自若昂着头不屈不折的模样,那眉眼、那神韵,几乎与朱雀门前慷慨赴死的顾政熹,如出一辙!
“本宫倒不知道,身边竟还有个大儒。”卫朔没将谢昀的话听进去,想着檐雨的模样,兀自冷冷低嘲了句,“顾政熹连自己与家人的性命都不爱惜,如此驽钝之人,死不足惜,我大齐不要这样愚忠的臣子也罢。”
谢昀向来尊师重道,听见自己的恩师被人这般贬低,当下拧起眉头,也不管这人是何等尊位:“那太子殿下为何还要习他的字?”
“少时我阿娘教的,等练到定了型,才知道是顾政熹的字。”卫朔想起母亲,面上那股肃杀之气才收敛些,他不称皇后谥号,只唤阿娘,目光也柔和,宛如寻常少年郎她常说,‘一众朝臣里,唯顾公是真清流’,字如其人,若习品行不端之人的帖,怕我也无形中受歪风邪气影响。阿娘敬仰顾政熹,启蒙入学之时,便想要我拜入他门下,奈何那年他偏偏告病致仕,后来她又想叫我……哎,只可惜始终没有交集。”
那桩未成的婚约,不提也罢。
他起身走到窗边,双手扶着沿框:“诚然,顾政熹人品上佳,可称大儒,但说为官,却蠢笨了些。厉帝昏聩荒淫,我齐国公府敢为天下之先,伐无道,诛暴君。天下归心,他有何不可归顺?!自己身死,连累无辜稚女沦入教坊司,难道他修的是苦行之道,专以自惩来渡世间人?”
谢昀虽不知道他为何忽然急躁不耐起来,但也看得出来,这番话大概是在借题发挥,恰巧此时,檐雨端着茶点入内,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在那双宁静的眼眸上。
原本想说的一番话,到了嘴边幽幽然改口:“恩师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三年前已经亡故了,殿下……死者为大,请你莫要再说了。”
死了?!那个与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顾家女儿?
“谢太傅,请用茶。”
卫朔诧异地一转身,却看见檐雨进来了,正在给谢昀布茶,低着头瞧都不瞧自己的冷淡模样,令他心中躁意更深。
他在屋内踱步,说话却是对着檐雨:“进来为何不通报,还有规矩吗?是不是觉得本宫平日里太纵着你,便能恃宠而骄了?”
太子管教内人,谢昀不便插手,尽管心中替檐雨担心,此刻也不好表现在面上,只能道了谢,端起茶杯轻啜,目光在卫朔与她身上来回地扫过。
停留半晌,最终识趣地起身告退:“殿下,臣先行告退。”
谢昀一走,卫朔便露出了真面目,走近了她身旁:“听见多少了?”
“不议事时无需通报。是殿下自己定下的规矩。”檐雨不疾不徐,先是回了他刚才那番话,而后又说道:“我进来时,正听到了殿下在谈苦行道。”
卫朔面色又冷了些,连带着将顾政熹与面前的檐雨联系到了一处,他不知道他们执拗守着的到底是什么,如墨的双眸凝视着她:“你若有顾政熹这样的父亲,又当如何?”
美好、纤细的身躯近在咫尺,依稀还能闻见她身上熟悉的白檀香气。
他曾攀折下这株孤傲冷艳的花,每每想到那一瞬,卫朔的小腹总是难以抑制地绷紧,欲望蓬勃而生。
她的幽穴很紧,水润多汁,完全挤进去的时候,交媾之处严丝合缝,不留一点余地。
所有的细节浮上心头,卫朔甚至还能回忆起,慢慢将阴茎推入处女穴之时那种绝顶的快感,他狠狠地将她贯穿,然后顶破了她的贞操。
那一刻,便是死了,也值了。这就是他心底唯一的声音。
檐雨不知道自己在他脑海中,已经是衣衫尽褪,婉转承欢的模样。
这话问得她心中一紧,竟无端涌出几许酸楚:“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此八德为儒家立身之本,顾尚书都守住了。我没福气,能与顾尚书有父女缘分,但、但若是我,想来应当不会后悔。”
卫朔捏住了她的肩膀,按着她的身子转过去背对着自己。
“为了一个无道昏君,自己死也就算了,把女儿也送进了教坊司,这又是哪一德教他的?”他伸手一点一点去剥开她的衣衫,低头轻轻咬住肩头一团嫩肉,“没想到拥立此道者,竟大有人在!这宣朝,亡国着实不冤,非厉帝一人之过也。”
冰凉、粘腻、湿滑,所有令她不适的感觉,和不愉快的回忆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檐雨皱起眉。
卫朔知道,她甚是能忍,那日明明痛极了,硬是一声也不吭。
“你身上绑着东西,本宫替你松一松。”
说罢,伸手一扯,将她衣裙褪到了脚底。
书房之中,她就这样全身赤裸着,尽管背对着,却也难以忍受。
他的手指在背后滑过,身体的记忆正在复苏,小腹敏感地绷着,连带着花穴也隐痛起来,檐雨的神色难看极了,“礼崩乐坏,纲常尽扫,没想到,一国储君竟失德至此!”
“绑着你的,就是歪礼,与废乐。不如让本宫替你解开吧!”
卫朔笑了,随手拈起桌面上的那一方龟纽,哈了口气,对着她肩胛骨上按压。
“你父亲若知道自己得了金龟婿,九泉之下也可含笑了。”
0029
有花堪折「七」(微)
卫朔本就生得比寻常男子要高大,长身玉立往那儿一站,自是挺拔如松,檐雨勉勉强强,也只能够到他的肩膀。因此,即便是此刻在背后,也能轻松将她全身一览无余。
印章落下来时,只见她肩头微抖,那对圆润的乳房也跟着晃了晃,白花花地格外耀眼,落入卫朔的眼眸里,即刻惊起无数波浪。
檐雨没转身,感受到一大团的阴影压了下来,如玉山将倾,而后背上滚烫,整个身子被他拘入怀中,随着他手臂越发收紧,竟是难以脱逃。
皇太子印这四个字刻在了她的肩胛骨上,如振翅欲飞的蝴蝶。
“盖上了太子印,就是本宫的人了。”卫朔将脸埋在她的颈间,细嗅馥郁香气,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融化在这温柔乡里,语气也比平日里温和不少,双手不知何时覆盖在了乳团之上,缓缓揉搓。
不消片刻,原本红豆粒一般的嫩乳头,就已经肿胀充血,如莲子大小。
檐雨依旧不说话,可听着那呼吸声却是乱的,卫朔勾了勾嘴角,冰凉的鼻尖蹭在那香肩雪颈,也愈发温柔起来,绵软莹润的乳肉从指缝中溢出,整只手都被她的香气沾染:“好大,好软……以前怎就没发现?嗯??说话……”
般若禅寺那夜,卫朔将天理、法制、人伦全都抛到了脑后,强行与她在佛前行欢,要与她同坠无间深渊。
唯一庆幸的则是,她从未打算过嫁人,贞洁于她,本就是身外之物。
但这般的亲昵,还是让檐雨觉得不舒服。
见她在此时都能分神,卫朔不悦地咬上她左耳,含住了白嫩的耳垂软肉在舌尖勾弄:“……啊,我知道了!”
他重重地吸嘬之后骤然松了口,将人打横一抱,放在了桌案上,整个人欺身上前,挤进她双腿之间,神色中带着猜透谜底的狎笑:“从前你束胸了。”
未着寸缕,又是这般姿势坐着,檐雨的双腿难以合起,她原本还挣扎着想要并拢,可听见一声沙哑的“好紧”之后,忽然双腿软软地耷拉着,再使不上劲儿了。
“啊……”
卫朔一根手指顶了进来,掌心托着她的娇穴,檐雨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两瓣柔嫩的贝肉开始充血发胀,此刻正颤颤巍巍地抖动着,当他长指抽插时,又带出许多晶莹液体。
被刺激到了敏感之处,她眼角泛出了泪花,拱着腰塌下肩膀,以为这样能够舒服一点,谁知却反而将他的手指吞得更深,指尖抚过花心深处那枚小核时,已经插到了底。
“还没肏呢,怎么就湿了?”
檐雨再也忍不住,手心轻轻覆在他的手腕之上,呻吟一声:“……别碰。”
看向他的眼神,也是盈盈含泪,娇媚纤弱。
印象中,还是第一回见她露出女儿娇态,卫朔停了手:“那你回答我,从前为何要束胸,东宫只有我一个男人,是防我?”
檐雨生怕不回答,他又要往里顶,僵着身子不敢乱动,低声答:“不是。”
“那是为何?”卫朔忆起从前,偶尔头风犯得厉害,神智不清想毁天灭地之时,只能枕在她膝上,环着那纤腰软腹才能浅浅入睡,直至天明。
纵然意识模糊,却也记得她的胸乳并不如这般绵软丰盈。
此处是书房,若是弄出动静引来旁人,便是卫朔答应,宫里规矩也不能容她继续留着自由之身。
檐雨皱紧了眉头,不情不愿地道:“不束着,做事不方便,到晚上时……总、总蹭得肿了。”
说完之后深深呼吸,咬紧了嘴唇。
卫朔垂眼望着那一对嫩乳,再看向她清丽端方的面容。
酒不醉人人自醉,所谓人间尤物,大抵如此。
他扯了自己腰间玉带,随手丢在大案边,露出了硬挺的性器。
顶端如鹅卵般大小,淡淡粉色的茎身上圈圈青筋缠绕,狰狞粗壮,颇有些骇人姿态。
卫朔先用大拇指按在那花苞末端转了几圈,几下就揉得小穴自己开了口,而后提着顶端蹭上去,命令般的口吻,“自己掰开穴。”
“什么?”檐雨难以置信,即便要行敦伦之事,怎可如此放浪形骸?
阳物上沾了花液,又香又腻,卫朔也变得急躁起来,两指并作一根,直直地对着那小眼插了进去。
尽管初次的火辣疼痛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又涨又热的酥麻感,檐雨还是哀哀地叫出了声:“……唔,好撑。”
层叠的嫩肉包裹着两根手指,像一张小嘴在吮吸,卫朔顿觉爽感,头皮都麻了,嗓音也变得低哑撩人:“两根指头都吞不了,一会儿怎么吃得下本宫?”
“谁要……吃你!”腹中一阵一阵的酸胀让檐雨也不耐起来,狠狠剜他一眼。
从前她多数时候是冷淡的,是躲避的,还从未对自己有过如此浓烈的情绪,卫朔被她这一眼迷了心窍,像羽毛轻轻掠过时带来的痒意,即刻蔓延开来。
他忍不住托着一只嫩乳,大口吸吻了起来,直到印下连串的红痕,才吐出肿胀的奶头:“卿卿听话,我肏起来没轻重,你这般怕疼,还是自己掰开些罢。”
0030
有花堪折「八」(微)
他贴紧了她的身子,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张平日里砌满冰霜的俊脸,正因情潮涌动而微微泛红,看着她的眼神里,隐约含着似期待,似柔情的波光。
檐雨刻意避开了那道灼热的眼神。
她怎么可能真按他说的去做,定了定心神,且将心中慌乱给抚平,提醒着:“殿下,此处是东宫书房。”
卫朔单手环在她腰后,将人固定住,自己则腹部用力一挺,逼得她无处可退,粗长的阴茎径直没入穴口,只余两枚圆硕的卵囊,还垂挂在茎身下,拍打着她的臀部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