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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摔了?

    桑若脚步一转,正要继续追,就看到马还站在那,上面的人却不见了。

    那一刹那她有点慌了神,无名没有灵力,万一堂溪元朗要对他做什么,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正不知所措之际,她听到旁边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声,侧眸望去,只见路边草丛里,堂溪元朗正龇牙咧嘴的爬起来,满脸青紫痕迹,活像被人打了一顿。

    他口中不住哎呦,倒抽着气,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

    桑若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右手召出配剑,绿色剑鞘消散,烈日在剑刃上投射出夺目的光影,光可鉴人的利刃倒映出桑若冷静的眉眼,划破空气,落在堂溪元朗脖颈。

    她气息尚未平复,微有些喘,音色却极凶:“人呢!”陆捌肆捌。捌伍壹伍陆日更

    堂溪元朗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身后,刚刚还将他暴揍一顿连气息都没乱分毫的男人发出极其虚弱的声音:“阿若……我在这。”

    堂溪元朗:……谁在说话!?

    桑若微微歪头,便看见无名身上和头发上都沾了些草屑,发丝凌乱,白衣染了灰尘,连白净的脸上都被蹭破了些皮,渗出些血丝来。

    大抵是听到桑若的声音,他略有些无助的抬头,松散的白纱因惯性滑落,露出他蒙了层浓雾般的双眸,他眼尾有些过长,本是个勾人上翘的狐狸眼,但毫无聚焦的眼神抵消了那份惑人,在此刻更显得他脆弱无比。

    “无名!”桑若瞬间怒了,往日不论无名有多气人,她也没舍得动这小瞎子一根指头,现在不明不白就伤成这样,要知道她来堂溪城前可是说了会保护好他的!

    她眉眼更添凶气,握剑的手往下压了几分:“堂溪公子,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堂溪元朗没法给她解释,他人已经傻了。

    听到墨玄那声动静时他也跟着回了头,紧接着心神都在那抹白纱落下时受到了重创。

    那神情脆弱的男人是谁?!墨玄被谁夺舍了?!他脸上的伤和灰尘又是从哪里来的?刚刚被按着揍的人好像不是他吧?!

    还有!他这双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堂溪元朗近乎呆滞的一点点扭头看向桑若,语言系统都有些宕机:“但这真的跟关系没什么我。”

    “什么东西?”桑若满脑袋问号。

    “阿若,此事和堂溪公子没什么关系,是马受了惊,我们二人不甚摔了下来,还多亏了堂溪公子护我周全,我才没什么大碍。”

    墨玄边温声细语说着话,边摸索着地面想要站起身来。

    桑若闻言,狐疑的看了眼堂溪元朗,见他身上的伤确实比无名的要重的多,这才稍稍放心些,看到无名要起身,她道:“我一会去扶你,你先坐会。”

    “还有件事,我们今日才第一次来堂溪城。”她面向堂溪元朗,握着剑的手指紧张的有些冒汗,却半点未退:“不知堂溪公子为何要掳走我的同伴?”

    “我掳走他?!你在开玩笑吗!”堂溪元朗炸了:“我只是想……”

    “嘶……”墨玄仿佛没听到桑若让他坐一会的话,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轻嘶了一声,右手捂着左胳膊,打断了二人的话,歉疚道:“阿若,我好像摔到这了,你方便帮我看一下吗?”

    桑若见他面上虽温润带笑,可鸦羽般的长睫似乎疼的在颤,额头一层细汗,唇色都透出些惨白,哪里还顾得上堂溪元朗,连忙收了剑去搀扶他:“手放下来,我瞧瞧看。”

    “嗯。”墨玄在她过来时,便已经不着痕迹将胳膊卸了下来,这会乖顺放下手,任由桑若帮他检查。

    “这里疼吗?”“嗯。”“这里呢?”“一点点。”

    堂溪元朗:……夭寿了,这人真是墨玄?!那个满身血污,心里的痛苦足足压垮了数千根回天枝,面上却一声不吭的墨玄?!

    看着被轻轻捏了捏手腕都喊疼的男人,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阵法的名谱出问题了。

    趁着桑若检查伤势,墨玄冷不丁抬眸,毫无聚焦的眼眸却有一刹那的金蓝瞳色浮现,薄唇无声道:“不想挨揍就管好你的嘴。”

    堂溪元朗:……是他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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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若仔细检查了一遍无名的伤势,好在他只是胳膊有点错位,旁的倒没什么大事。

    但接胳膊这种技术活她是真不会,若为了个胳膊燃魂,又太夸张了点。

    想了想,她扭头看向仿佛傻了似的的堂溪元朗:“堂溪公子,这伤是因你而起,你不准备负责吗?”

    “……啊?”堂溪元朗回过神,面色复杂:“那烦请姑娘带着……带着这位无名公子,同我去城主府疗伤,我一定找最好的大夫,来替无名公子治疗。”

    “倒也不用最好的大夫。”桑若搀着无名走到他身边,扯了个笑:“沈凝霜、沈大夫便可。”

    不说回天枝,就是墨玄要的亲笔信,那也是要和沈凝霜打好关系的,不如趁此机会认识一下。

    “不过回城主府就不必了。”桑若眼底的戒备一直都没放下过:“堂溪公子无故掳走我的同伴,我实在对你放心不下,谁知道你要将我们哄去城主府做什么。”

    “姑娘误会了,我只是……只是觉得你身边这位公子,有些许像我的一位故友,许久不见,有些心急,并非是有恶意,我在此给姑娘赔罪,还望姑娘勿怪。”堂溪元朗整整衣衫,作揖赔罪,姿态优雅,隐约可见大家风范。

    只除了那张五颜六色肿成猪头的脸和他的气质有些违和。

    “虽如此,但我一介女流,到底不方便跟公子回城主府。”桑若方才的话看似阴阳怪气,却是在试探对方的虚实,同时顺势说出自己的目的:“沈大夫医者仁心,我们住在她的医馆便可,就不劳烦堂溪公子了。”

    堂溪元朗表情一愣,随即眉头拧紧:“姑娘是第一次来堂溪城吧?”

    桑若点头:“以往只听过堂溪城大名,倒是第一回来。”

    “那你如何知晓凝霜有医馆的?”堂溪元朗眼底也带上戒备,他疯狂给墨玄递着眼色,问他到底什么情况。

    墨玄离开那年,沈凝霜尚且年幼,虽已开始行医,被人笑称一句沈大夫,但那时沈家并无她的医馆,这姑娘知道凝霜是大夫还可以说是墨玄告诉她的,但凝霜的医馆几年前才开张,墨玄不知,眼前这姑娘又是如何得知的?

    墨玄也不动声色的垂着眼眸,等着桑若如何回答。

    但他觉得,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这女人嘴上说着对人要坦诚,可说起谎话来也是眼也不眨的熟练。

    “堂溪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此番前来,其实是受人之托来找沈大夫的,那人同我们说,沈大夫乃是神医谷谷主的外孙女,我想着有这番渊源,那沈姑娘估摸也是医者,既是医者,自然会有医馆。”桑若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反问:“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啊,堂溪公子有何疑问吗?”

    堂溪元朗总觉得她说的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能纠结摇头:“没有。”

    墨玄低笑一声,只觉得桑若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也有几分可爱。

    “那便带路吧。”桑若又对着墨玄道:“怎么还笑呢,疼傻了?”

    “觉得你可爱。”墨玄实话实话。

    他语气轻柔,却和往日的温润有哪里不一样,仿佛一片羽毛拂过,令桑若心口起了些怪异的痒,一抹薄红攀上耳根,她唇动了动,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扭头看向堂溪元朗,催促道:“堂溪公子,带路啊!”

    “……好。”堂溪元朗艰难的从墨玄脸上收回视线,决定一会必须找个机会问问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沈凝霜离他们所在的位置不远,三人干脆步行,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霜医馆,进门前,堂溪元朗又想到桑若刚刚说的话,好奇问道:“还没问桑姑娘,是受何人之托来找凝霜的?”

    桑若思考了一番,决定说实话:“你或许没听过他的名字,此人是如今的妖界帝君,墨玄。”

    正在敲门的堂溪元朗手一僵,脸上的青紫痕迹似乎更重了,他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谁?!你说谁?!”

    “妖界帝君墨玄……”桑若觉得他的表情很不对劲,一手拉着无名慢慢后退,一手垂落,随时准备召唤出配剑:“你们是有什么仇……或者有什么误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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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误会可大了!”堂溪元朗看了眼被桑若护在身后的男人,简直要气笑了:“至于有没有仇,我现在也不确定是有还是没有,你要不先进来看病,我一会再告诉你有没有仇?”

    等他一会找到机会跟墨玄独处,一定要问问他到底是在搞什么把戏!

    桑若一听,又往后退了一步,也不端着那受害者的姿态了,赔笑道:“堂溪公子,我们就是个跑腿的,相信以您的人品,就算是跟墨玄有仇,也不会迁怒于我们的,是吧?”

    听听,都开始称您了。

    堂溪元朗扯了扯泛紫的嘴角,一双眼看似是在盯着桑若,实则是对着墨玄似笑非笑道:“我是该迁怒还是不该迁怒?”

    桑若再次后退:“自然是不该……”

    她的话还未说话,霜医馆里传来一声女子不耐烦的怒吼声:“吵吵吵!来看病不进来在门口吵什么东西!要么进来,要么滚!”

    伴随着“砰”的一声,一个不明物体飞了出来,直直砸到了堂溪元朗本就伤痕累累的脸上。

    那是一只白底蓝纹的绣花布鞋,扔的人应当也是有灵力的,鞋子掉下来时,堂溪元朗的鼻孔幽幽流出两行鼻血。

    看上去就好疼。

    “嘶……”桑若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堂溪元朗却毫不在意,甚至笑眯眯的进去了:“来了来了,你别生气,你看我带谁来了。”

    桑若偷偷摸摸压低声音问无名:“你这胳膊能忍忍吗?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我们……”

    正说着话,堂溪元朗又猛地探出个头,冲他们招手喊道:“桑姑娘,无名公子,快进来啊!”

    桑若看着一张仿佛厉鬼一般青红交接发肿的脸突然出现,心脏都快吓得跳出来,这下更犹豫着不想进了。

    墨玄安抚般拍了拍她的肩,温声道:“怎么了?”

    “没事。”桑若看了眼他一直艰难保持不动的胳膊,给自己打了打气:“走吧,带你接胳膊。”

    方才扔鞋子的一定不是沈凝霜,估摸只是帮忙的洒扫丫鬟……但普通的丫鬟敢这么对城主之子吗?

    桑若进了霜医馆,院里除了一位似乎摔断了腿的伤者以外,就只剩下那伤者对面的椅子上,正面不改色给人削骨的女子,看着不到二十岁,肤白面嫩,脸颊上还有些尚未褪去的婴儿肥,活脱脱的萌妹长相。

    但从她剔除碎骨的熟练度,以及仅剩了白袜的左脚来看,她的性格应当和长相不符。

    桑若纠结极了,她是沈凝霜吗?可书里说沈凝霜是个医者仁心,极其温柔的女子啊。㈥巴五0五七㈨㈥㈨摧章求更

    “啊——沈大夫——轻点!啊啊啊!轻点!疼——”

    断腿的男子痛苦哀嚎,桑若悬着的心也彻底死了。

    倒不是因为沈凝霜的性格变了,而是从这一刻,她可以确定,她来的堂溪城,又和原著里的不一样了。

    但到底是为什么呢?她想不通,几乎抓狂的在心里喊着系统,但显然,那脑残系统还在主神空间写着报告。

    想到这,她又冷静了点。

    系统不回来也是好事,她可记得它临走前说的关于任务是要她攻略什么,她一点也不想攻略,比起任务,区区脱离原著的剧情而已,她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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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若给自己打气,牵着无名过去,正要说话,沈凝霜头也没抬,指了指旁边的空椅子:“排队。”

    桑若:“……好。”

    摔断腿和胳膊错位孰轻孰重她也分的清,就算不用刷好感度,也没得这会子上前讨嫌的。

    桑若扶着无名在旁边坐好,四下打量起这间医馆。

    医馆倒是和书里描写的没什么差别,一个简简单单的小院,三四间屋子,关着门的那间应当是沈凝霜的卧室,剩下一间病房,一间药房,还有规模不大的厨房。

    院子里一半暴露在类烈日下,另一半,顶端蒙了灰白色的天幕,烈阳破过天幕照下来,便没那么刺眼,沈凝霜的眼睛也会舒服些。

    再一转头,桑若看到堂溪元朗正围着沈凝霜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凝霜,纱布需不需要,我去拿!”“凝霜,拿这个药粉对吗?”“凝霜,你手真巧,我娘说手巧的女人都是贤妻。”

    桑若低头,表情复杂。

    他所谓的手巧,难不成是指沈凝霜那手指翻飞给人缝伤口的巧?

    “你能不能闭嘴,吵死了!”沈凝霜秀眉一皱,针线不断缝合着伤口,语气烦躁:“你要想找贤妻,出门找六婆婆给你介绍,要是看病就老老实实排队,再多一句嘴,今天我就给你活埋了。”

    堂溪元朗明明挨了骂,却不知道想到什么,嘿嘿傻笑两声,捂着脸娇羞的坐在了一旁。

    桑若目睹全过程,颇有些一言难尽。

    书里写堂溪元朗是个意气风发的俊儿郎,性格潇洒不羁,却又有着大家族的教养,和沈凝霜温柔又有些怯懦的性格可谓是天生互补。

    但她现在怎么看,眼前这两个人除了名字以外,哪里都和书里对不上号。

    还有方才路上碰到的那些行人,也都怪异得紧,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桑若想的出神,隐约察觉一道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脸上,扭头便对上无名那双灰蒙蒙的眼睛。

    平心而论,即使这双眼睛宛如蒙了层阴翳,却也是好看的,睫毛浓密纤长,天然的在眼尾勾出一道上翘的弧度。

    桑若总觉得在那见过这样的狐狸眼,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

    墨玄和穆青青也都是上翘狭长的眼型,只是同无名比起来,他们一个更邪肆勾人些,一个要妩媚多情点,却都是同样的张扬明艳。

    只有无名,明明生了双多情勾人的眼,眼眸却黯然失色,像是一对冷冰冰的玻璃珠,表达不出感情,也看不见这世界的色彩。

    再瞧见他脸上的伤,桑若忍不住怜爱起这个小可怜来,碍于沈凝霜的脾气,她压低声音,小声关心道:“你的眼睛是天生便看不见吗?”

    “不是。”墨玄垂眸,纤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层阴影,随着天幕的晃动和摇曳,乍一看竟有些像眼波流转的光。

    桑若直觉他的话还没说完,也不催他,耐心等着他再次开口,眼神顺着他的眼神往下,落在他的手腕上。

    他自方才白纱掉落后便没再系回去,那段浅白色纱带绕在他皓白手腕上,纱带的白和他冷白的肌肤相互呼应,宛若艺术品般极具欣赏性,却又无端透出些冷戾。

    墨玄凝着那段纱,明明是白的几近透明的颜色,他却仿佛又看见了大片大片的血色。

    耳边隐约传来女人痛苦的哭叫声,她大喊着:“阿无,快跑,带着妹妹跑——”

    他想跑的。

    他没跑掉。

    大脑某根神经在跳动,墨玄呼吸未变,眸色却浅浅起了变化,但他低垂着眼,桑若又在看他的手腕,研究那股戾气是从何冒出来的,所以没发觉。

    可头顶上的烈阳已在瞬间被乌云遮盖,上空雷声轰隆,似乎有一场浩劫般的暴雨将要落下。

    沈凝霜正在缝伤口的动作一顿,随后丢下针线,几步窜出天幕遮盖下的院落,抬头看着阴云遍布的天,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但声音分明有些发抖,似久别重逢的激动,又像无可奈何的悲伤。

    堂溪元朗跟着追了出来,长长叹了口气。

    沈凝霜推了他一把,眼泪往外掉落:“你快去看看,是不是他回来了。”

    堂溪元朗抓住她的手,面上也没了嬉笑:“是,人刚到我便收到父亲的传音,快马加鞭赶去了。”

    “那人呢?人呢?”沈凝霜的声音已经带上些哭音:“墨玄哥哥人呢?”

    “给你带来了。”堂溪元朗回头,看了眼那低眸垂眼,看似温润如玉的男人,他嘴边还噙着抹浅笑,似乎这雷声暴雨,都同他无关。

    但他知道,沈凝霜也知道,全堂溪城的人都知道,这怪异的暴雨天气是因为什么。

    沈凝霜也回了头,微一怔愣后,眼泪落的更凶。

    堂溪元朗能一眼认出墨玄,靠的是堂溪城的阵法,但凡来过堂溪城的人,经过阵法,都会留下自己的气,这气旁人看不出,但作为堂溪氏直系子孙,堂溪元朗是看的见的,所以他认出墨玄,靠的是墨玄身上的气。

    而沈凝霜生来便有眼疾,但无人知晓她的眼疾,其实是她的外祖父,那位鼎鼎有名的神医谷谷主费劲心力在她母亲怀胎时研制出的特殊药物造成的。

    坏处是她自降生后,双眼便畏惧强光,好处是,一切幻象在她的眼里都形同虚设。

    所以她看见的不是用了幻术改变样貌的墨玄,在她眼里,墨玄的银发,异瞳,邪肆上挑的眼,都和小时候十成十的相似。

    那是墨玄。

    是她五岁那年想要行医,无人信任她时,随便她针灸喂药,充当病人的墨玄哥哥。

    沈凝霜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滚落,她红着眼,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

    是他没错,一定是他。

    是那个把全城的回天枝都用废了的墨玄,是那个把她精心培育出的,全北渊唯一一棵回天树挖出来带跑了的墨玄!!!

    沈凝霜眼底猩红,满脑袋头发都要炸起来,她猛地跳起来,怒吼道:“我他妈杀了你——”

    为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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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凝霜跳起来就要往墨玄那边冲,却在半空中被堂溪元朗眼疾手快的拦腰挡了回来,连骂骂咧咧的嘴巴都被捂住了。

    动静不小,桑若想忽略都难,她好奇的回头,眼神在堂溪元朗抱着沈凝霜的手和捂着她嘴的手上来回扫视,眸光疑惑。

    沈凝霜脚在空中蹬了两下,唔唔说着什么,堂溪元朗边抱着她往外走,便冲桑若解释道:“没什么事,你们聊你们的,她就是怕下雨把药淋坏了。”

    这么说着,他又安慰似的冲沈凝霜道:“没事,我帮你一起收,很快就好了。”

    将人一路抱到天幕外的视线盲区,他才将沈凝霜放下,沈凝霜脚一落地,便朝他膝盖上狠狠踹了一脚,呸呸两口,气呼呼地问:“你拦我干嘛!”

    堂溪元朗哎呦捂着膝盖,面露痛色,还不敢不答:“你没看见,墨玄是用了幻术换了张脸来的,还换了名字,现在他叫无名,不知道为了什么隐藏身份,我猜可能是和他身边那位女子有关,总之他让我们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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