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绝代双枪
真誓、动人而凄凉。
森寒的冷风已逝去,天地间阴冷肃杀之意渐渐变得很淡,淡而萧索、无力。
大地积满樱花的花瓣,不远处三口剑冷冷的瞧着本多忠胜,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却始终没有出手。
夜已很深。
“你该回去了。”
本多忠胜擦尽脸颊上最后一滴泪水,忽然纵身一掠,凌空急射天边。
他一走,阿国就忽然扑向他怀里,她再也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惧怕与牵挂,泪水如雨般滑落,“你受伤了。”
“是的。”
“我看得出你不该受伤的,可是你偏偏受伤了。”
无生不语。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你的枪只要一出,他的小命一定报销。”
“是的。”
“可是你情愿被他刺伤?也不出枪?”
“是的。”无生叹息,又接着说,“我不杀他,他也没有杀我。”
他轻轻抚摸着躯体上十几处伤口,又说着,“他下手的部位很轻,都不足以取人性命。”
“他也不愿杀你。”
“是的,因为他也很惧怕失去我这样的对手。”
阿国不懂。
她并不了解决斗者之间的情谊,那种情谊,在书中也很少发现,也很难刻画得出他们每一个人真实、凄凉的一面。
不远处三个人冷冷的站着,冷冷的盯着无生,“枪神无生?”
“在。”
“你为什么放走了本多忠胜?”
无生不语。
他一步就到了这人跟前,然后就缓缓将枪缩回。
这人眼珠子高凸,握剑的双手死死贴着剑柄,然后忽然不动了。
另外两人忽然倒退两丈外,接着忽然倒下,软软面条般滑倒。
阿国躯体不再动弹,眼睛也不再睁开。
夜色更深。
寂寞之色更浓,天地间飘满了樱花的芬芳。
无生眸子盯着、戳着不远处两人尸骨,仿佛还想要杀一次他们。
阿国紧紧抱住无生,剧烈喘息着。
“我实在很怕。”她努力说出这句话。
无生柔柔将他抱住,“你不必怕,我们不会有事的。”
“我怕的是你。”
“为什么怕我?”
“你杀人比他们快,也比他们更狠。”
无生不语。
“你不杀本多忠胜,却将杀机释放到这四口剑上。”
“是的。”
“那你现在是不是也满足了,不愿杀人?”阿国忽然出奇的盯着无生的脸颊,等着他说下去。
无生叹息,“我杀人永远不会满足。”
阿国不语,重重吐出口气。
她已彻底放心了,因为织田信长随时都会找到他,然后跟他拼命。
现在他的杀机若是得到满足,不愿再杀人,岂非很危险?
无生轻抚着她的躯体,深深叹息。
他很明白这少女的心,却无法给出更多的帮助。
阿国喘息着凝视夜色,“我们现在是不是等人过来?”
“是的。”
街道的尽头缓缓走过来一个女人。
脸上的浓妆很重,衣衫很少,屁股扭动的很大,她过来就深深鞠躬,“有失远迎,罪过罪过,请多原谅,请多原谅。”
“你过来请我们看表演?”
这女人笑着点点头。
脸颊上的浓妆已将他本来面目掩盖,“是的,就在前面。”
无生点头。
她轻轻的一礼手,“请阁下随我来。”
无生点头。
阿国已要受不了了,她知道过去以后,一定会遇到很多很多麻烦。
远远的就看到格子门上欢愉的影子。
引路的女人将格子门拉开,笑着躬身,“请进去享受。”
这里面的确是一种享受,十几个衣着华丽,踩着木屐,梳着各式各样的发髻,跳的正是扶桑很有名的白拍子。
佩带黄金太刀,以小鼓、笛、铜钵子为伴奏,悠然起舞。
一人正静坐在榻榻米上,凝视着舞姿。
半月形发髻高高挽起,梳理的并不整齐,宽宽大大的衣袍上到处都有呕吐过的痕迹。
这人仿佛并没有看到无生进来。
一个面容阴冷、神情紧张的中年人,将无生引进边上一张长案,“请享受。”
无生并没有享受,也没有坐下。
阿国凝视着酒醉的人,心里却在思索着。
这人就是织田信长?尾张一代大名?
脸颊上臃肿而无光,呆滞而丑陋不已,躯体上也好不到哪去,浑圆的躯体早已变形,肚子高高凸起,似乎能装得下百十来斤清酒。
他去摸索着酒杯,却发现自己握住的是空酒杯,几个歌妓犹在疯狂的扭动屁股,仿佛想将躯体上每一丝力气都释放掉,才肯罢休。
这个中年人轻轻的倒酒,轻轻的靠在一旁,肃立一侧。
阿国看看醉酒的人,忽然说着,“你是织田信长?”
这人笑了笑,不语。
阿国眨了眨眼,暗暗叹息,想不到这人醉的好凶。
中年人身材与酒鬼截然相反,枯瘦的脸颊上找不出一块像样的肉,半月形发髻高高挽起,梳理的极为整齐而得体。
一双眼睛显得阴沉而冷酷。
脸上虽有笑意,却不能令人生出一丝暖意。
阿国勉强挤出笑意,“他找我们过来,就是为了看女人扭屁股,他自己却醉酒了。”
“是的。”
“他还真的很会照顾人。”阿国浅浅喝了口酒,笑了笑,“却好像并不会照顾自己。”
“是的。”中年人轻轻走了过来,替阿国也倒了杯酒,在边上陪笑着。
阿国笑了笑,“你是什么人?”
“热爱舞蹈的人,所以我就过来了。”
“你也会起舞?会跳白拍子?”阿国笑了笑,有点不相信了。
中年人笑着点点头,然后又替酒鬼倒酒。
酒鬼笑了笑,肥胖而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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