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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冷的天，吃冰你不怕凉了胃？”
“反正我也是个死人了，不怕。”林烨仰起，看着他，“吃一个没问题的，我有怀念我小时候。”
谢衍拿他没办法，微微坐直了身，说：“我去给你拿。”
林烨睁大了：“家里有？”
“冰箱里有很多。”
林烨笑得更开心了：“你真是什时候都想着我。”
想着他的喜好，想着他的安全，想着他的一切，林烨忽然想到时谢衍初见，那种淡然的，冷漠的，好像整个世界都他无关的样，黄昏的光打在他的身上，一面是调的温，一面是气质的清冷，两种觉合，虽反差大，但就是有着莫名的引力，叫他只看了一便印象深刻，即便中途失了忆，再见却是依旧动了心。
冰拿来了，林烨拆掉包装纸慢悠悠地吃了起来，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客厅里气很足，小黑惬意地在猫窝里睡懒觉，林烨枕着谢衍的肩膀，一一咬着冰吃，和小时候一样，冰块化在嘴里，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的夏天，这种清甜舒的滋味，他大概一辈也忘不掉。
电视里放着人妖相恋的剧，林烨平静地看着，心里却还想着时的回忆，他扭过望向谢衍，睛弯了弯，说：“这冰太好吃了，还是以前的味道。”
谢衍他的脸，微笑道：“只准吃一个。”
林烨贼兮兮地凑近他，说：“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对你是一见钟。”
谢衍眉笑地看着他，“继续说。”
“你还记得我打架你给我上药那次吗？”林烨咬着冰，珠亮晶晶的，一瞬不瞬望着谢衍，“当时我才七八岁，你简直是我的启蒙老师。”
谢衍的手指滑到他微凉的嘴，轻柔挲，声音低沉，“是你太早熟了。”
“我后来也是这想的，确实太早熟了。”林烨任由谢衍抚摸着己，还不时地用嘴去轻碰他温的指腹，他笑说：“不过我现在才发现，早熟真好，我不早熟，我俩还没有天。”
“你觉得这是幸运吗？”
谢衍直直望他，眸微深，“你已经死了，我也快要消失，在人类的电视剧里，殊途的恋总是没有好场的。”
“你若是在意这个，就不会再来招惹我了。”林烨握住谢衍的手指，轻轻吻了吻，献祭般虔诚，他凝视他的，低声说：“我明天就去黄土村，若没办法阻止你消失，那我一个人活着，也没什意思。”
这是谢衍第一次看到林烨底平静的决，年轻的男孩用玻璃珠似的看着他，用青涩中微带稳重的声线向他做最打动人心的告白，谢衍伸手臂，把他勾入怀中，着笑意轻叹，“宝宝，剩的日，我是你一个人的，你想怎样都随你。”
林烨也笑道：“那我不是很私，医术高明的谢主任不在医院里待着，陪我躲在温柔乡里，是不是太浪费了些？”
“
陪你在温柔乡，那是我的福气。”
尾音消失在呼间，谢衍压住林烨的脑袋，又是一番抵死缠绵。
电视剧还在上演，屋内交缠着微微的息，待到离，谢衍又在林烨泛红的嘴上轻啄一，嘴角上扬柔声道：“草莓味的。”
彼此已经十熟悉对方的气息和身，但听了这话，林烨的脸还是莫名有些红了。
感觉到温的升，林烨及时后退了些，让两人有个冷静的空间，昨夜折腾太过，他这人类的躯实在承受不了，不为所为去，他轻咳一声，随找了个话题：“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咱小区怎回事，为什都是死人呢？”
谢衍说：“小区发过一场大火，许多魂魄无依，又眷恋世不肯离去，我便让他留在这里，也算是个家。”
闻言，林烨皱眉：“你这样，是违反了界的秩序，他已经死了，就该接受回，而不是滞留人间。”
谢衍淡淡说：“我知道的，是要去回，也要有人指路才行，他执念太，而我又非地府中人，做的，也只有此了，不过你放心，他没做伤人的事，在我去黄土村以前，我会好好安顿他的。”
林烨这才放心：“那就好，我相信你安排好他。”
吃了东西，又看了会电视，林烨这会有些困了，他打起了哈欠，窝在谢衍怀里，小声说：“我想睡了。”
谢衍了他的头发，说：“我带你回房。”
“不，我就要这样靠着你睡。”林烨勾了勾，说：“你唱个歌，哄我睡觉吧。”
“怎哄？”
“你不是喊我宝宝吗，那就这样哄，你唱，睡吧睡吧，我亲的宝宝……”
还没唱完，林烨就被己幼稚笑了，他挡住眼睛，说：“算了算了，别哄了，太麻了。”
“你不喜麻？”谢衍轻点他的眉心，笑道：“那你以后不听话，我就说麻的话给你听。”
“……哪有你这样的？”林烨顿时炸了，“那我想听你说麻话的时候，你这不是我不听话吗？”
谢衍抚摸他的脸，轻声说：“睡吧。”
“谢衍。”
林烨抓他的手，郑重地放在心，那里鼓点般的动声声传递到谢衍的掌心，他看着他，一字一字，格外认真：“别从我身边消失，别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我是一样的，没有你，这里会痛，你知道的。”
“。”
谢衍回望他的眸，“我知道。”
林烨似乎安心了，困意袭来，他终于挡不住，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谢衍一直看他，手指在他脸上勾勒了一遍又一遍，从额头到眉心，从眼角到鼻梁，再从嘴到锁骨，直到停留在那标记上，反反复复。
他睡着的模样像个孩子。
谢衍微微笑着，似乎要把他点点滴滴都刻骨血里，永难忘怀。
电视不知何时关
了，小猫还在睡觉，窗外雨水不停，屋温蔓延，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只有男人的眼，渐渐变成了妖冶的猩红。
看着男孩时，那明目张胆的痴恋就快要化为实质，汹涌地淌来。
他最的宝贝。
他就知道。
他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的。
第90章 螳螂
屋子里的灯熄了。
林烨靠着沙发睡，身上披着薄毯，电视屏幕发着幽幽的光，将周围的黑暗衬得更加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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