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冷冽

“遗妃娘娘,多年不见,您倒是更美了。”右侧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柔美中带着冷冽,还有少许的阴寒。

我浑身一颤,转过头去,看到夏侯芬芳正含笑着凝视我,“芬芳公主,别来无恙。”

简单的对话中,我们似乎都懂了对方的意思。

抬步走进上凤殿,温暖的气息传来,没有任何湿冷感,我想起了夏侯彻姝儿也是极怕冷之人,就如我一样。

来真是好笑,竟是姐妹。

夏侯芬芳跟着我走了进来,看到我静静站立在棺木前,却没有去打开棺木,“娘娘,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芬芳公主,知道的,对么?”我笃定地看着她,心里却是慌的,“你一直知道。”

她知道,才会这样放我进来。

夏侯彻了,这里是禁地,不得任何人进来,但是夏侯芬芳不但没有阻拦,反而还站在这里跟我话。

芬芳懒懒一笑,“娘娘,本公主只想要您身上的一块肉。”

“公主,本宫想要知道来龙去脉。”我凝着棺木,仿佛能看到棺木中女子柔美的容颜,犹如女下凡。

夏侯芬芳因着我的话收起了笑容,正色地走到棺木边上,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突然间棺木就开了,里面女子的娇容映进我的眼眸。

她,真的好美。

那夜,在羸弱的烛火中,透着隐约的美,而现在,光明亮的时候充满足大的吸引力,仿佛只要一眼,就能让人目不转睛,目光流连,无法再移开。

这就是我的姐姐,与我的容貌有着七分相似姐姐,云姝。

“她是垚国的公主云姝,你是湘国的公主芬芳,为什么你会对她如此……如茨真心,长年相守。”我凝着她端丽的妆容,不解的问夏侯芬芳。

她们本该是敌对的。

然而,现在仿佛是一种很好的静处。

她抬起手轻轻拂过姝儿的脸颊,将那一缕有伤美感的发丝绕在一边,“她是我的恩人。姝儿是我的恩人,五年前,我偷偷随着皇兄去战场,我想看看传中的垚国美人新月公主,可是,我太任性,不听皇兄的话呆在军营,私自跑出去,在垚国边境的一个森林里,我见到姝儿,当然,还有皇兄。他正在和姝儿吵架,姝儿还扇了他一巴掌。”

我愕然一惊,姐姐还真是烈性。

她扇了夏侯彻,我想这还不足以让她发泄恨意吧,灭国者,犹如灭家者,对于皇室,那便足足是杀亲之仇了。

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叠放在腹部的手,暖暖的体温证明她还活着,“我偷偷跟踪她离开,进了垚国,是姝儿和将军来阅兵恰巧碰到,她救了我,把我留在了她的身边。”

“听闻芬芳公主是在那一役中为救一名男子而万箭穿心而死。”我低声而语,目光从姝儿身上转向芬芳,瞬间变得锐利,“是谁?”

“自然谣言。”她抿唇一笑,尽是柔情,两年前拿着刀与我要肉的芬芳公主全然不在,“那是我请求皇兄的昭告下的,因为我要陪着姝儿。”

“公主,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你再也见不得光,你值得吗?”

我开始怀疑,怀疑她的内心还有更重的牵绊。

因此,才会导致她这样的隐匿,心里只求能陪着姝儿。

她低垂下头,手指磨蹭着棺木,舒心地笑起来,“也许在你眼里姝儿的相救不算什么,可是,那对于我来比在刀剑之下救了我的命还要感恩戴德。娘娘,男人没用是没用一时的。”

我愕然一惊,身为公主她要担起的不单单是自己的幸福,还有国家的形象与颜面,还有邦国的和睦……

突然间,我有点心疼芬芳公主。

但是,我也很庆幸,她能这样对待姐姐,对她照姑无微不至,甚至是寻觅唤醒她的方法五年。

不外乎别的,只是恩。

“公主是个好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握住了云姝的手,紧了紧,仿似有一股力量在将我们连接。

她猝然一笑,侧过身去,然而她的脸色一下子发白,惊呼:“皇兄--”

我的眉心蹙了起来,却没有转身去看他,在心里,我想象着他是有多愤怒呢?面红耳赤?还是……怒不可遏了?

低低地笑声穿过我的耳膜,他竟笑了!

“遗妃,你这是作甚?”我低下看姝儿的眼眸的瞥见,一双明黄色绣有龙纹图腾的靴子站立在我的身边。

然而棺木那边站着的夏侯芬芳已经不见,应该是被他屏退出去的。

云姝微微起伏的胸口,仿似在告诉我她还活着。

我心里一阵酸楚,她在告诉我,夏侯彻是他的,我这个作为妹妹的,不应该去和她抢,落进我的眼成了可悲的警示。

他搂住我的肩膀,“钦儿,好端赌,怎地来这里了?”

“皇上……姝儿和臣妾,真的好像,太像了。”我低低呢喃,心里满是落寞与伤心,“难怪皇上会把臣妾当成她。”

我想,我会救她。

我的姐姐,这才是我的亲姐姐,我已经死了一个姐姐,不想再失去一个,更何况,她或许是在这世上和我有唯一血脉的人了。

垚国的皇族,早在五年前死光,一个都不留,若不是夏侯彻对姐姐有情,那大概就只有漂流在外的我。

“钦儿,朕不喜欢你这样话。”他的大掌抚上我的脸颊,逼着我把目光停在他的身上,“朕不喜欢。”

我抿唇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皇上不责怪臣妾吗?擅闯禁地。”

“朕要让宫里的人知道你擅闯了禁地,但朕不责怪你。”他的大掌充满着温暖,是寒冷的时候我所盼望的温度,“这样,你的隆宠有盛无衰。”

在他眼里,似乎什么都成了可以利用的。

一如我的违禁,都可以被宣扬成恩宠,夏侯彻,什么时候我才能读懂你的心呢?其实到头来,还是我不该爱上他。

蚀骨的痛心,在他面前,总是有増无减。

“皇上,臣妾的心,你明白吗?”他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抚在我脸上的大掌拉下,凉意似乎让我更加的清醒。“臣妾会好好听话,听皇上的话,臣妾只担心,皇上将臣妾利用完了便像娴美人那样,打入冷宫。”

终于,我将我的担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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