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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鲜衣怒马,江南烟雨

此上远望三百里,碧色无边,唯有那古道之中,翩翩一点红。

袁应愁高坐马背,饮了一口烈酒,便是道:“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芰荷丛一段秋光淡。看沙鸥舞再三,卷香风十里珠帘。画船儿天边至,酒旗儿风外飐。爱杀江南!”

柳青阳看家师这幅模样,也便笑而不语,只将鹿儿轻轻摸来。

且说那日离了东莱,这师徒二人便是悠哉游载,一路行来,或执剑论道,或高歌而谈,当真逍遥。

行了数月,袁应愁倒觉应有方向,便抛了树枝,那树枝指向江南,袁应愁便是勒马行将江南去。

柳青阳也便跟着,这剑修之道,本无方向,便是大江南北皆可去之。且那江南地方,本就十里洋场热闹非凡,又逢山精野怪繁多,正是历练好去处。

袁应愁道:“青阳劣徒,你可知我为何要来这江南?”

柳青阳笑道:“师尊还不是信了那树枝指引,说这江南有着机缘!”

袁应愁一口烈酒险些喷出,当下道:“你这徒儿,这般贫嘴。为师乃是......”

柳青阳接道:“尊师乃是六转升仙境界,所行所做,暗合天意。虽是抛了树枝,也当是天意所为,且行了这般机缘,乃是我修道之人所行之事!”

袁应愁点头道:“正是!正是!”

柳青阳瞥了一眼袁应愁道:“师尊这话说了不下百八十遍,然自己心中可信?”

袁应愁冷哼一声:“孺子不可教也!”当下便是纵马放浪而去。

柳青阳摸了摸胯下小鹿,小鹿便是四蹄奋力,也便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袁应愁这般为师不尊,倒是常态,只是任凭那马儿跑了多快,也比不得这碧眼白鹿。

袁应愁见了碧眼白鹿如此神奇,倒是生了传宗接代之心,欲为这碧眼白鹿再找一伴侣,也便能再生了一白鹿,供他骑乘。

碧眼白鹿听了袁应愁这般心思,当下便是一阵嘶鸣。

袁应愁那烈焰狮王虽也是一代神兽,只可惜这狮王性格同袁应愁这般怪异,哪肯屈尊坐骑?直气的原因骂道:“这般畜生!”烈焰狮王当即一口三昧真火喷来,便是回了虚空。

袁应愁只能跳脚,却是无可奈何。

又行数日,袁应愁看着远方十里烟波之地道:“那前方便是锦官城,我等便在这里罢!”

柳青阳道:“这锦官城已是江南首府,自然极好。只是这等地方,寻花问柳尚可,如何修炼?”

袁应愁道:“那便寻花问柳,岂不快哉?”

柳青阳一阵无语,倒是不想争辩。只怕是这些念头,袁应愁苦修剑法,烦闷了些,既然出游,倒是恢复了那浪荡贵公子做派。

只是想到素清随了方瑜,而方天晴又回了师门,心中也有些惦念。

袁应愁看出柳青阳心事,当即便道:“大丈夫行走天地,哪来如此多儿女情长?且让为师带你去这锦官城中,一探究竟。似我师徒二人这般风骨,那江南水乡女子,还不投怀?”

柳青阳咳了一声便是向那锦官城走去。袁应愁倒是笑道:“这般小子,当真不解风情,哪有公子我昔日半点风骨?也罢,也罢,便随了他去罢!”

此番入了锦官城,柳青阳自然不用寻了殷六那般人士。只因这锦官城中,乃是袁应愁故所,昔日曾居于此数年,甚么花街柳巷,甚么水土人情,袁应愁便是信手拈来。

这般见识,端的是让柳青阳感慨。只是这些内容自那袁应愁口中说来,倒都颇为暧昧,不似与这女子有染,便是与那女子瓜葛。柳青阳也是头痛不已。

寻了一处驿站歇脚,柳青阳便是运转剑元,这一年余来,虽是赏了风花雪月,却也不曾落下修行。

那山间野地,也曾遇了些许山精,俱是柳青阳出手斩杀。再有袁应愁指点,境界可谓一日千里。那西极霸皇斩也是愈发成熟,玄阳剑诀更是略有小成。

这一年光景间,柳青阳境界亦是到了渐悟圆满,只待机缘成熟,便是入了那明心境界。

这般想来,柳青阳也不无感叹,那剑修者,当真愈战愈强。东莱一役,收益良多,再加磨炼,进境之快,便是柳青阳亦不曾想过。

袁应愁虽是不说,却也心中高兴。似柳青阳这般年纪,袁应愁亦不过如此,只怕日后,西凉又多一剑邪。

不过柳青阳此行下来,杀伐甚多,一身血气初时难以自制,袁应愁方才寻了这江南风月之地,助柳青阳洗尽铅华。何时到了群芳丛中过,片片不沾身,也便心境有所小成。

这是柳青阳所不知。否则,袁应愁何等人物,岂会凭那树枝指引?只是找个借口,向南而来罢了!

柳青阳行功将歇,方才同袁应愁下了楼来。

只听那驿站说书人道:“世人都说,江南烟花柳巷,风韵女子云云,却不知,这江南女子,早有名录。所撰之人名曰——群芳谱。那群芳谱中,详载水乡瑶裙十二,无一不是国色之姿。众人欲想耳闻,快快投了赏钱,且待老朽分说!”

话毕,那茶水小厮便是拿了簸箩,四处领取赏钱。袁应愁也倒兴趣浓浓,投了一枚金叶。

那说书人眼中闪烁金光,当下便道:“好枚金叶,公子真乃豪杰!且听老朽细细说来。那群芳谱录,其一名曰韩香君,肤若美玉,杏眼含春,时时月夜抚瑶琴。欲问此女何处在,便看十里画舫中。其二名曰秦素云,恨天高腿发乌黑,一曲剑歌擒小贼,若问此女和处在,便去兵马司上闻......”

那说书人口若连珠,座下无不较好。

只是袁应愁却是眉头微皱,柳青阳笑道:“师尊怎般想法?”

袁应愁道:“这人说了倒是有误,怎没那白向挽之名?”

这话声音倒是有些大了,却见那说书人神色尴尬,赶忙道:“公子自然不知,白向挽仙子自那十五年前便是入了宫闱之中,这般江湖说书,自然不能提其名讳。”

袁应愁也便释然。他识得那白向挽,已是二十年前,如今时光匆匆,只怕那白向挽已如半老徐娘。袁应愁一声叹息,便是出了驿站。

此时天色尚早,袁应愁自是不会去那十里画舫,便是寻了锦官城主府邸。

这锦官城主同袁应愁有旧,如今前来自当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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