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换我来保护你
李梦言接着说道,“那个胡狼啸月仪式……”
白轻抵挡不了心头那股急急涌上来的恐慌,她捂住胸口,出声打断了他,“等一下,你,你先不要说!”
李梦言看了她一眼,目光里有嘲讽的意思,他站了起来,“看来我是低估了你对哥哥的情谊。.在你心中,他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是啊,你们早就失去联系了,为一个不是亲生的哥哥放弃自己的爱情,那得有多么的不划算。”
他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转身就朝外面走。
“你站住!”白轻也急了。这件事情既然能够让李梦言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给她跪下,只能说明真的是生死攸关。
是的,她确实是想到了姬凌云,但她不可能不想!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哥哥,任凭谁在这种时候都会犹豫,她只是稍稍那么犹豫了一下,这难道有什么错误吗?
“李梦言,你把话说清楚!那个仪式,到底是怎么完成的,你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我说清楚了。”
本来依照李梦言的性子,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但这回关系到哥哥,他不能够任性,别说下跪,就算把自己的性命给这个女人,他也愿意。
如果没有哥哥,就不会有他。
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过洞仙,但却见到过被哥哥斩杀过的那个洞仙的残骸。连骨头带肉加起来都不剩二两重量,那已经不像是人形了。
洞仙之所以要选中孩子,并非是选中那个孩子为下一任洞仙,而是因为孩子有一颗无尘无垢的心,洞仙就是靠了吸食孩子的灵魂精气而活。如果孩子被吸食完毕,就必须要寻找下一个孩子。
可他却不肯回头,怕看到白轻的脸,自己的情绪会再次受到影响,就站在那儿背对着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说了。
原来洞仙除了猎食孩子以外,从来都不与地面上的人类接触。所以洞仙到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那只在古老的传说之中。就算是生在南韶,阴阳师的家族中也只知道那是一股来自于地底的非常强大的力量。
洞仙强大又未知,虽然暂时只是偶有偷袭地面上的人类,但不代表以后不会大规模的进犯。为了共同对付洞仙,南韶的银巫与蛊师们就结成了联盟。
银巫定下之后,会从蛊师之中选出一个技艺高超的蛊女作为巫母。巫母会在银巫的身上下血蛊,等到银巫成年之后,再用自己的血,在胡狼啸月仪式上为他解蛊。
但解蛊的巫母必须是处女,才能够将蛊虫彻底杀死。因此巫母在银巫成年之前是不准成婚的,如果成婚,巫母必须要为银巫衙将来的妻子,也就是为他解毒的女子,称之为璧夭。
其中,以巫母的女儿为最佳,因为只有亲生女儿才会与母亲的血最为接近。巫母会在璧夭的血液里种下解药,其实也是一种蛊。.
一旦选中,这两个人就必须要成婚,否则这两个人都没有办法再成婚。银巫一旦与别的女子洞房,解药就会失去效用。因为璧夭的血,就算是亲生女儿也不可能与巫母的血完全一样。在胡狼啸月仪式中的血蛊并没有被杀死,而是被压制到冬眠的状态,一旦与璧夭之外的女子洞房,那只蛊虫就会被激活,再次发作。
而璧夭之所以不能够另嫁,原因也是大同小异。若是另嫁他人,只要与丈夫洞房,她体内本来对身体无害的解药蛊就会成为致命的毒。
至于那个胡狼啸月仪式,实际上是南韶银巫成年之后与璧夭成婚的一个仪式。南韶的部族大都以狼为图腾,世世代代居住在洞仙沟的李氏家族是这其中的典型代表。
这个名称的意思是,让家族的保护神召唤月亮之神,在最为圣洁清朗的月光下,让天地见证成婚者的真情。这样的婚姻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不容任何龌龊的东西来亵渎它,否则必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仪式举行过后,璧夭就正式成为银巫的妻子,之后任何一方都不可背叛,否则下场与另娶另嫁是一样的。
李梦言看不见白轻的表情,但背后寂静的几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他脸上的表情沉敛下来,满是嘲讽的神色。
“白轻,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放心好了!就算与哥哥结了血盟,你与那个鬼的盟约也还是存在的。反正他不是人,你就算与他在一起也没什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白轻难以置信的盯着李梦言,目光如刀如剑恨不能穿透了他的后背,浑身的鲜血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往脑门子上冲,脑袋瓜子里一片嗡嗡的声音。
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又把姬凌云当成了什么!
如果她要救李君墨,就必然会先与姬凌云做个了断,而她若选择继续与姬凌云在一起,那就不会与李君墨结那个血盟。
她陡然想起来陈家寨的那个阴阳婚,原来与她有婚约的人竟然是李君墨。老爸那次语气暧昧说给她找了个保镖,原来是真的男朋友。
她又想起来开学初老爸让她亲手送给李君墨的那个快递,那里面是一条碎裂的红线,李君墨最后将那条红线接起来了。
她的心头忽然重重的跳了几下,伸手猛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毫无意识的站了起来。
吀靥刚才说的那句话,竟然是,看见了连接她与那个哥哥的,红线!
姬凌云一见面就说过吀靥这个小丫头不是一般人,看来她是那种生来就有阴阳眼的人,能够看到正常人所不能看见的东西。所以,她能够看见!
可是既然如此,她与姬凌云的婚礼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姬凌云之前一直都是在欺骗她!他们从来都没有结婚,她看到的,以为的那些都只是姬凌云为她营造的幻境?
可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不自觉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这世上最让人难过的事情,不是得不到的悲伤,而是你原以为的一切欢喜只是一场空欢喜而已。她的一颗心就快要被绞碎了一样,一股儿一股儿的往外冒着血水。
“怎么,你不相信吗?”李梦言转过身来,透窗而来的一线阳光落在他的脸颊上,衬托的他一双眼睛里反射出的景物尤为诡异。
“你哭什么呢?我最烦女人哭!我不是已经说了么,你和姬凌云,你们还可以在一起!”他一步一步的逼近过来,神色里明显的流露出一股极度恶心厌恶的情绪,“只要你能救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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