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凤九的桃花一两朵

关于凤九当初为何前去东翼一事,花落迟只问了一句,待夜辰反问之后,支支吾吾如何都不肯说,九殿好奇心被吊起,哪里容她闪躲,只箍了她严词逼问,执意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凤九为罹城大将,位高权重,况那时东翼与罹城尚且处于敌对关系,一国大将跑到敌国去,还与敌国皇子生了情愫,怎么都说不过去。花落迟曾说过,凤九有意中人,那意中人是谁,他们当时不知道,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萧诀,且他们两人之间看样子还有一段伤心往事,眼下花落迟提了一个头,他怎么都是要问出来的。

花落迟支支吾吾的,面上一派为难之色:“你别问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夜辰哪肯,拦着她就是不肯罢休:“当初的事和你也有关系的是不是?不然你为什么会觉得你欠了凤九?难道她当初去东翼是为了你?”仔细想想又不对,“可你和东翼有什么关系?”脑子里乱成一团糟,怎么都想不明白,只好逼问明白的那个人,“你说,给我说个清楚!”

花落迟越不说,他逼问的越厉害,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她的神色,试探的问:“不会和我有什么关系吧?”

花落迟当即出口反驳:“胡说M你有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很大,大里面还有几分中气不足,夜辰更是听出了几分心虚,几分闪躲,几分强词夺理,心头疑惑更甚,面上却做出一副不动声色高深莫测来:“回答的这么快?怕真的和我有关系罢?”

花落迟神色微变,话也说不利索起来:“胡,胡说,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你别胡思乱想……”

夜辰的表情便越发的高深莫测:“和我没关系,你结巴什么?”

“谁,谁结巴了?我,我才没有结巴……”说不结巴,反倒越结巴。

夜辰看她这样,心头有几分明了,当初的事只怕还真的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由暗暗猜测,四年前自己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和东翼国扯上关系来了?这一想不要紧,还真的给他想出来了,面上顿时添了几分惊诧,几分恍然,再看着花落迟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不是为了救我?”

花落迟看着他,张口欲言,欲言却又止,转身走到一旁的廊栏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栏杆,瞧这情状,等同于是默认。

四年前呢,他确实是在东翼,且不小心露了身份,落入萧诀手中,关押在私牢里,且封锁了消息,生死难测。花落迟闷闷道:“你好好的去东翼做什么?”

夜辰摸摸鼻子,抿唇道:“我也不想去,东翼那么远,我去那里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听说轻衣公子在东翼皇城,好似是出了危险,我放心不下,才去看看的嘛。顺便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上她,也好一解我多年相思之苦。哪知去了之后才发现是个传言,平白浪费了爷的感情。”

花落迟抬头气急败坏的瞪着他:“那你去之前怎么就不想想那是个传言?就因为一个听说,你就不顾自己跑到别国境内,万一你出了事怎么办?”

夜辰很委屈:“我当时哪里想到那么多?你给我写信,却又不回来见我,难道还不许我去见见你?我在帝都城里,哪里也不去,就怕你再给我写信我收不到,可是你呢,我连你在哪里都不知道,罹城我去了那么多次,哪次都没有见到你?你活的倒是逍遥自在,怎么不想想我看着你的信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这话说的,好似花落迟是个薄情汉一般。

“再说了,我哪里知道会出事?我不就是不小心泄露了身份,再不小心落到了他萧诀手里么?我最后还不是偷偷逃出来了?虽然最后受了点伤,可我还是回来了啊?”

花落迟静静的瞧了他半晌,蓦地一叹息:“我若是知道你能够偷偷的逃回来,当初就不会让阿九去东翼了。她若是不去的话,也就不会遇见萧诀,不会爱上他,不会被他伤的体无完肤,不会变成如今这个半死不活的模样。我当初听到你没事的消息,立刻派人去了东翼,哪里知道收到的竟是萧诀将她送去北漠的消息。阿九的脾性我比谁都了解,她这等心高气傲的人,宁愿死,也决不会受辱。可我还是去晚了一步,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差了那么一口气,或许这世上就再也不会有凤九这个人了。”

她将那些北漠人杀了个干净,独独一个北漠可汗负伤倒地,佯装死态而逃过一命,一地的死尸中,有一大红色的轿子,轿中之人便是凤九。.她屏佐吸,强行按下心头那不好的预感,伸手掀开轿帘,入目之中,赫然是一身大红嫁衣的凤九,一柄匕首,正刺在她腹部之上,血在轿中流成一片,滴落在西北大漠的沙土之中。

那时羽古风也随了去,拼尽全力,才保下了她一条性命,羽古风说:“幸亏来得及时,不然只怕是一尸两命。”

夜辰大吃一惊:“凤九怀孕了?”

花落迟睨他一眼:“怎么?很奇怪吗?阿九再怎么样,也是个女子,女子怀孕有什么奇怪的?想想也真是可笑,她怀了萧诀的孩子,萧诀却要将她送给别的男人,就为了得到那狗屁的太子之位,到头来,后悔的却是他。”

“萧诀不知道她怀孕?”

“阿九说,她原本想告诉他,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他送走了。”

夜辰一阵唏嘘:“是谁要杀凤九?”

换来的却是一阵沉默。花落迟低着头,抿着唇角,静了好半晌,才轻声道:“她自己。”

夜辰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花落迟扯唇一笑:“你没听错,确实是她自己。那病匕首,是她自己刺进去的。阿九这样的人,纵然身处绝路,天要亡她,也决不会轻易言死。你大可以想象,当时的她,心如死灰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夜辰寂然无语。

两人都是一阵沉默,花落迟又轻轻笑道:“世上传言,罹王对于凤九,谓之冠天之宠,凡其所请所求,一律允准。与其说我宠她,不如说是在补偿她,我一直觉得是自己欠了她,可我能够补偿给她的只有这些宠爱。以前的阿九,哪怕不习惯笑,也不代表不会笑,可是如今,她变成这个模样,虽则不是因为我,总有我的过错在。”

夜辰心里很不舒服:“你还不如直接说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去了东翼,没有出事的话,她也不会去的是不是?”

是他,都是因为他,她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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