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场因爱,一场悲剧

会更加暴躁。

夜辰凑上前来,看着她手里的折子问:“你到底要和他们谈些什么?”

花落迟道:“稍后再和你细说,茶。”夜辰端了杯茶过去,她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那廷臣在下面睁着一双眼来来回回的将他们看着,那男人,他识得,天家九殿,他当然认得。他觉得这二人情状太过亲密了些,亲密的有些不同寻常,正暗自猜测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见花落迟的眸光冷不防的就扫了下来,眸子里带着十足十的警告威胁,他不笨,虽然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想的不甚清楚,但臣子做了这么多年,主上的意思还是很清楚的,当即抛了脑子里的想法,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有些事,不是他能管的。既然不能管,那还是不要管为好。在罹王手下做事,有太多的好奇心,会死的很快。

花落迟道:“这件事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孤自会处理。”

待人走后,花落迟将折子摞到案上,并不说话,夜辰再凑近她,拽着她的头发问:“我晓得这是罹城的事,不是我该知道的,但我还是想知道。东翼皇都已经赔罪了,还说会给你一个交代,虽则我不知道是怎样一个交代,但你一直不肯放人离开,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花落迟看了他一眼,起身道:“我们去看看阿九罢。”

夜辰不明所以,但看着她神色郑重,也不好问,只好跟着一起去了,到了凤九的府上,夜辰觉得很不对劲。他曾经来过这里,也不止一次,自然清楚这将军府的部署防卫,只觉得如今这情状似乎太过严格了些。“怎么回事?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守卫这般森严,难道是有人要害凤九?”

花落迟并不说话,到得凤九的住处,听风堂中,问守在一旁的侍女:“将军情状如何了?”

那侍女尚未说话,羽古风就从后堂现身,见了她便要行礼,她摆手免了,只问了凤九的情状,羽古风忧心道:“情况很是棘手。”

花落迟眉梢未动,夜辰倒是觉得诧异,“怎么了?”想起来了两日都没有看见凤九,“凤九出事了?”

羽古风道:“上次遇刺,余毒未清,藏于肺腑,此番旧伤复发,连带毒性也复发了起来,卧床数日,连我都束手无策。”

凤九上次遇刺的事情他知道,花落迟当时便是因着这个原因才回了罹城,但这世上,竟然还有毒药能够难的倒鬼医?“莫非,这毒药比黎明七夜还要难解?”

羽古风道:“这种毒药,连我都未见过,医书上从无记载。当初我诊断的时候,那毒性虽烈了些,但我还能解掉。哪知道这毒药也有手段,看着是没了,却在将军肺腑之中藏了起来,好似要等着一个契机再出来一般。它这番出来,我却连是什么毒药,有什么毒性都查不出来,只能先用药压制着,却不知道能够压制多少时日。将军几日前又一次陷入昏迷,现在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谁要害凤九?”

花落迟接了茶,稳住却不喝:“阿九仇人众多,谁都有可能。”

羽古风小心的添了句:“可是当初将军受伤,明显是东翼死士所为……”

花落迟挥挥手,让他继续去查看凤九的症状,夜辰想着羽古风适才的话,道:“莫非是萧诀所为?”

花落迟摇头:“不会。”唇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饮了口茶,“萧诀能杀天下人,独独不会杀一个凤九。”莫说是杀,怕是一点苦都不舍得让她受了罢?

凤九的事情他了解的其实并不是那么清楚,好吧,是一点都不清楚,“那会是谁?”

花落迟笑了笑,只道:“这世上,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恨,因爱而生怨,因爱而生怖,这样的段子,当真是多的让人极尽厌烦。”

夜辰听得不甚明白,却听得很心惊,蓦地想起上次在帝都城里时,长歌消失不见,他和花子都在城中相遇,于茶楼里所说的话。当时花子都也是这样子说:“这世上,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恨,因爱而生怨,因爱而生怖,这样的事情每一天都在发生,更是戏台话本里最广泛的段子,没有什么新意。”当初一场因爱,造成一场悲剧,而今花落迟口中吐出这些话,难道又要造成另外一场悲剧?

若凤九是当初的采薇,那谁是当初的顾子渠,谁又是当初那个为了顾子渠对采薇下了杀手的女子?

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爱情,最恐怖的事情,怕也是莫过于爱情了罢。

“落落,其实你知道是谁做的对罢?”

花落迟抿唇,倏尔冷笑,“当然,这世上,还有哪家的女子能像东翼皇室的公主一样,为了爱情不择手段,一生爱恨,宁为玉碎,也不肯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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