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场因爱,一场悲剧
一夜放纵的结果,导致了花落迟第二日起身时,脚一沾地,直接瘫倒下去了,夜辰懒在床上笑的没心没肺,罹王殿下奋力诅咒一声,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又觉得她眼下这情状委实不好,直接就让人传话说免了今日的朝议,自己躲到床上偷得浮生半日闲,夜辰推着她说:“是不是应该去见见你父亲?”
她抱着被子捂头:“再让我歇会。.”
她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临近正午时,才懒懒的起了身,唤宫人服侍。采阙看着她这一身淤青,着实惨不忍睹,使足了劲儿憋着笑,再瞄了一眼早已拾整完全在一旁优哉游哉意气风发的九殿下,心头佩服又重了几分,花落迟瞄了她一眼,懒懒道:“他,知道怎么做罢?”
采阙想了想,才恭谨道:“回王上话,九殿下不是第一次来,婢子处理起来应该不是难事。”花落迟很满意。
采阙再看了看夜辰,小声道:“可是王上,您是不是,应该给九殿下一个名分?这般偷偷摸摸的,婢子都看不下去……”她觉得夜辰委实可怜了些。
花落迟瞥着她:“多嘴多舌。”采阙当即不敢再说话。
夜辰却是起了心思,待宫人完全退下去之后,搂着她问:“落落,我觉得她说的没错,是不是真的该把我的名分给定了?这偷偷摸摸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
花落迟只道:“最近事情很多,你别再添麻烦了。”夜辰撇嘴,他没想到他在她心里就是一个麻烦。
两人穿了便服,直出宫门,一路前往重棠府上去,夜辰的腿不方便,他又不肯坐车,非得走着去,说要好好的看一看这罹城的风土人情,这罹城他自小来到大,却从来没有好生看过。花落迟拗不过他,只得陪着,他一条腿还伤着,未曾好的完全,这番走起路来她觉得忒丢人,想要躲得远一点,偏生他搂着她的肩膀不肯松开,虽则罹城之中男风不甚盛行,但好男风者却比比皆是,算不得稀奇,路上的行人也见怪不怪,她看着夜辰的脸,道:“你没事罢。”
夜辰脸色不算太好,声音里稍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你不肯给我个名分,还不许我自己在别人心里嘴里讨个名分来?”
花落迟无言,许了他这幼稚行径。
到得重棠府上时,恰值那一家子人用着午饭,彼时餐桌之上一片欢声笑语,偶尔夹杂着花擎和重天这丈婿两人带着火药味的声音,他两个一出现,顿时静成了一片。
重天为罹城一大家,向来恪守礼法,见得花落迟,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起身行礼,重棠一手搭在他父亲肩头,愣是生生的将重天半起的身子给按了回去,然后一番挤眉弄眼,重天大悟,若是花落迟想要让人知晓她的身份,只怕眼下这些人也不会住到他这里来了。
定安适时起身笑道:“妹妹来了,还没吃饭吧,正巧,一块吃些罢。”花伊早已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位子给让了出来,殷殷的看着她。
花落迟和夜辰过去,已经有下人搬了凳子来,这一桌子人早已围了满,这两个凳子硬是被生生的塞了进去,花落迟坐在花伊身边,对他的殷勤视若无睹,只看着满桌子人道:“我昨日事忙,没有时间过来。”
需要她接风的众人心知肚明,哪里是忙,明明是闹了别扭,否则何至于一看到夜辰转身就走,不管他们在身后如何呼唤都不肯回头。
定安心头腹诽一句,原先他瞧着这两人别扭闹得大了些,看似比以往每一次都要严重,不似个玩笑,那夜辰理当用更多的时间来赔罪是好,怎的才一夜的功夫,就和好如初了?他一直都知道夜辰风.流惯了,哄女孩子很有一套,但他妹妹,她妹妹难道也吃他那一套?他委实想不明白。
花擎等人自帝都南下罹城,期间隔了几个月未曾见过花落迟,自然是有许多话要问的,花伊问的尤其多,花落迟却爱答不理的,对别人的询问倒是有问必答,花伊很不满,他想着在帝都城里的时候他们父女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怎的一到罹城就又生分了?难道是因为长久分离久未相见的缘故?他悲愤的看了一眼夜辰,导致他们父女长久分离久未相见的罪魁祸首便是他。可偏生这个人,哄他女儿很有一套,他望尘莫及。
在场众人除了一个重天,都是熟识惯了的,自然不会拘谨,重大家却遭了秧,他委实不敢在花落迟面前将他那火爆的一面显露出来,尤其是对着花擎显露出来,他便是有十颗胆子也不敢,令花擎大感不安,觉得有什么阴谋在等着自己。.
花落迟来了半天,才发现少了一个人,看着重棠凝眉问:“二哥呢?”
重棠咬牙,夹着一块红烧肉的筷子硬生生的顿住,这么多人,为什么偏生问他?花子都扑哧扑哧的笑,“二弟说长途奔波,水土不服,眼下正在卧床休息,”漫不经心道,“自从来了就没出过门,饭菜都是直接送进去的。”
花落迟瞥着重棠,这人造孽委实深。她当初躲夜辰都没躲到这份上,这人的攻势有多猛,让花子玉从小躲到大,一听到重棠的名字,原本还算是不错的心情顿时就没有了。天知道花子玉这个性子要有一个还算是不错的心情究竟有多难。
重棠深感无辜,埋头扒饭。
午饭过后,诸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花落迟又去花子玉的房间里问候了几句,想着宫中还有一大堆儿的事情等着她处理,便要回去,夜辰自然要跟着她,花伊也想跟着去,惹得她拧眉,他冷哼,“凭什么他能去,我就不能?”
岳父看女婿,终究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
夜辰说:“我腿受伤了,当然要养在王宫里,这罹城中,有哪个地方比王宫的条件还要好吗?”他怡然自得,“再说,我手里有父皇的圣旨,住到王宫里去,理所当然。”
花伊几人心恨,这人就仗着有圣旨在手,胡作非为,这一路上,可没有少折磨他们。
花子都和重棠却道,便是他没有圣旨在手,有着花落迟的庇护,天家九殿在这罹城之中,照样能够胡作非为。
这古往今来,三朝五代,自开国伊始,做皇子做到夜辰这个份上,也算是空前绝后了。
花伊放低姿态道:“你瞧着我们感情培养到一半你就走了,这感情培养的也不甚成功,这番好不容易见到你了,难道还不许我把我们父女之间的感情培养到底?”
花落迟似笑非笑的瞧着他,旁边诸人,有帮忙求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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