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辰最近很不开心
夜辰最近很不开心,整日里拉着一张脸,夜凉劝他说:“高兴点,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等到一年两年过去了,阿迟气消了,到时候你再献点殷勤,照样乐呵呵的不是?”
夜辰抬头看着他:“四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啧,弟弟瞧你这神情,似乎和四嫂又闹别扭了罢。”
夜凉嗤笑:“怎么可能。”夜辰静静的看着他,他道:“好吧确实闹别扭了。”
夜辰冷哼。四殿凑上去:“啧,我问你,我听说那一天父皇传了阿迟去御书房,待了整一个时辰,说了些什么?”
夜辰瞥了他一眼:“我被父皇赶出来了,我怎晓得。”不过听在里面伺候的孙文英孙公公说,“当时啊,老奴也看不懂是个怎样的情况。陛下和迟小姐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只是看着对方,一句话也不说,连眼睛都没有眨上一下,整看了一个时辰。”据孙文英说,这似乎是某一种形式的较量。然后,似乎是父皇率先憋不住了,眉头一拧,桌子一拍,大手一指,“你给朕滚出去!”
花落迟当时眨了下眼,站起身就走了。他和长歌在外面等着,看着她走出来,一句话都没问,孙文英就出来告诉他:“九殿下,陛下传您进去。”
他一瘸一拐的走进去,给他父皇请安,其实这请安只是做做样子,可他父皇不知道发了哪根神经,竟真的让他跪了下去,且跪了整一个时辰,跪的他受伤的右腿隐隐有再断裂的景象,尊贵的皇帝陛下才铁青着脸,一只手颤颤抖抖的指着他,嘴角哆嗦半晌,才哆嗦出一句:“老九,你行,你真行——”
他隐隐约约明白他父皇究竟为何会是这副情状了。后来落落告诉他说,“整个皇室里只有陛下一个人知道,慕容一族的现任家主正是当今的罹王殿下。”他再隐隐约约的明白他父皇说的那一句:“你行,你真行——”是个什么意思了。身为皇室子弟,能和传闻中雷厉风行,嗜血如魔的罹王殿下有这样一段姻缘,这姻缘下还结了一颗爱情的圣果,他也觉得自己真行。
他当时面对皇帝陛下笑的极其干:“父皇,您过奖了。”然后他就被人无情的扔出来了。
身份这东西,果然是很奇妙的。自从寿宁宫的事情一过之后,因着花落迟身体不好,帝君命太医院送了诸多名贵的药材过去,有好些,便是花子玉的竹林里都没有。几乎是每日一问候,搞得整个花府的人神经兮兮,不知道皇帝陛下抽了什么风,怎得突然殷勤起来,殷勤也就算了,殷勤的对象偏生还是花落迟,这委实令人想不明白。但清楚了长歌的事情之后,好似有点明白了,想必应该是因着长歌而爱屋及乌。其实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事情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先前说长歌不是夜辰的女儿,此番说长歌是夜辰的女儿,上苍喜欢捉弄人,也不带有这样一个捉弄的法子,这捉弄来捉弄去,待他们终于将其中的关节弄个清楚之后,花落迟却早已带着长歌离开了这帝都城。
独留下了夜辰一个。帝君因着长歌欢喜疯了,因着他和罹王做了亲家一半忧心一半欢喜,是以花落迟离开,也将长歌带走之后,帝君弄清了她走的缘由,传了夜辰进宫,对着他好一顿骂。
“你做了便做了罢,朕也知道你做的没错,可逆就不能小心点,怎得教她知道了?”
夜辰始终低着头,这件事是他的错。
其实说起来他也是憋屈。这件事还是要从她怀孕的时候说起,羽古风说这个孩子她不能要,那肯定是不能要,可花落迟当初铁了心要,谁都劝不动她,是以他便决定暗中做手脚。那时她什么都吃不下去,独一个花伊做的东西才能勉强咽下去,他便和鬼医暗中在那食物中做了手脚,因着怕她发现,这手脚做的隐秘了些。这件事只有他和鬼医知道,后来有一天鬼医再给他查看伤势时,眼见四下无人,忧心的告诉他说:“若是知道后来有那样一桩事发生,致使她流了产,我们便不用费那些心思了。是药总有三分毒,哪怕我选了最温和的药,也是有毒性的,一定程度上还是能够损害她的身体,要是当初我们不动手脚的话,现在她的身体也不会这么差罢。”
他当时听了,确实有点后悔,无意间的一个回头,顿时后悔的无以复加。花落迟正静静的看着他。
鬼医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东西一溜烟儿就跑了,留下他腿脚不方便一个人独自承受花落迟的怒火。.苏公子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一双眸子深沉的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撑住椅把,勉强才能坐稳身子,不知道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花落迟看了他许久,只问了一句:“刚才鬼医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想摇头,他真的想摇头,然后辩解一声“误会”,可是他的头,鬼使神差的竟然点下去了。
花落迟当时面无表情的就走了,他半晌不知所以,不确定她究竟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在原地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前去道歉,虽则他是为了她好,但这件事,这件事,这件事怎么说他都是没错的……但她生气是应该且必须的,便是生了再大的气,都是理所当然的。男人嘛,敢作敢当,能伸能缩,才是一个大丈夫本色。可正待他要去找她道歉时,他却被人赶出来了。
整个花府极其离枝居,一律和他划清了界限。
他这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求过定安,定安挠着后脑勺为难的看着他:“不是我不想,妹妹下的是死命令,我若是敢放你进去,我这颗脑袋就别想要了。”
他也求过花伊,花伊当时恶狠狠的看着他:“我说你那么殷勤做什么,原来是暗中做了手脚,你倒是会打如意算盘,这件事若是败露了,只怕老子的女儿一定会以为老子才是罪魁祸首,那我们两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岂不是教你毁了。你落得今天这个下场,简直是活该!”
他也求过夜菁,夜菁对着他摊手:“你晓得,我一就闲人,手里一点实权都没有,我便是让定安放你进去,他也不一定听我的啊。再说若是让阿姐知道了,迁怒于我怎么办?”
他最后把希望放在长歌身上,长歌抿着一张小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娘说了,我要是把你放进去,她就不要我了。”
他在外面守了几天,都没有守出来一个结果,他想着他的落落这么疼他,此番却舍得教他在外面受苦,肯定是动了大怒了,她但凡动了大怒,却不是一个玩笑,须得郑重对待。是以他只得回了九王府,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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