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关于一个印记的问题
干之后,他给她穿好,长歌诚恳的看着他:“爹,你真好。”夜辰挑眉,等着她下一句话,长歌抿着小嘴,“我饿了。”
夜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因着赶得急竟又出了血,抬起眸光时,长歌正可怜巴巴的瞧着他,他叹口气,认命的往外走,边走边道:“若是你娘,肯定不舍得让我冒着大雨就这样出去给她找吃的。”一步一心酸的走到洞口,回头又添了一句:“瞧,天也黑了。”然后问她:“你一个人在这里害不害怕?”
长歌搂紧了身子,看了看山洞里阴森森的石壁,勇敢摇头,“不怕。”夜辰知她一向胆大,虽则还是有点担心,也只得叮嘱道:“你别乱跑,就在这里待着知不知道?”长歌急巴巴的点头。
嘴里说着不害怕,可是夜辰一走,长歌就忍不住往火堆前凑了凑,抱着腿四处打量,她再胆大终究也是个孝子,孝子总有孝子的恐惧所在,她此刻瞧着这山洞里的石壁在火光映照下形成了诸多诡异的影子,那影子其实没有什么奇怪,但孝子看事物的眼光和大人不同,她瞧着就是奇怪,不知奇怪,且可怕,其中有一个,仿若是张开血盆大口状若食人的怪兽。长歌咬紧牙关,一个人待在这山洞里,心里祈祷着夜辰赶快回来,又抱怨着夜辰怎得这么快还不回来。其实夜辰出去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
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而出现的幻听还是怎得,长歌只觉得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传进她耳内,不由浑身颤抖,心头恐惧越发浓重,她努力保持镇定,安慰自己说:“没事,没事,爹很快就回来了,很快就回来了……”然后一转头,就大叫了一声。
一条蛇正朝她爬过来。
虽则这条蛇小了些,但长歌也不大,这么小的蛇足以让她感到害怕,她年纪小,尚不知道离她不过一点距离的蛇是什么品种,有无毒性,便是知道,怕是此刻也想不起来。她一动也不敢动,因着她娘曾经无意间和她提起过,蛇是一种很敏感的动物,只要一动,它便会在下一刻咬上你。可是她不动,这条蛇怕也是会慢慢的咬上她。眼下夜辰并不在,她须得自救,虽则她并不晓得该怎么自救。但是她娘在无意中的无意中,也曾跟她提过,蛇要打七寸。当时她娘其实是在和她说驾驭他人的术法,拿了蛇作比喻罢了。但她仔细打量着,实在是不知道蛇的七寸在哪里,她算数一向不好,先生数次都说她孺子不可教。但她觉得,便是不知道,也要试一下,便是刺不中,既然要被咬上,或早或晚有什么区别?但万一刺中了呢?
但她的手小心的朝靴间抹去时,就悲哀的发现了一件事,她的匕首掉了。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条蛇慢慢的朝她爬过来,悲哀的闭上眼睛,只企盼着这条蛇不要有毒,那被咬上一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她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疼痛的感觉,她想着莫不是被吓傻了,所以连反应都迟钝了?是以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小心的挣开右眼,只见一根什么东西正刺在那条蛇的大约是七寸之处。两只眼都睁开时,才确定那条蛇死了。往洞口一看,正看见被淋透的她爹提着一只被淋透的野鸡站在那里,玉冠上的双根玉簪此刻只剩下了一支。
她欢欣鼓舞的跑过去,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抢过了她爹手里的那只野鸡。
夜辰叹口气,诚感他做人太失败了些。他在这丫头眼里竟还抵不过一只野鸡?长歌小心且嫌恶的将那条蛇给踢走,踢得远远的,在火堆前坐下来,就摆弄着那只半死不活的鸡。摆弄了半晌,才看向正站在洞口思考人生的九殿下:“你会不会弄?”不待夜辰有何反应,便道,“你肯定不会,上次你都弄砸了,害的我没吃的。”又愁眉苦脸道,“可是我也不会啊?”
夜辰一瘸一拐的走过去,他出去时又摔了一脚,眼下这腿更严重了些,若是再回不去,只怕这条腿就废了。他抢过长歌手里的野鸡,骂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东西。你说我以前怎么会喜欢你呢?”
他这番弄吃的倒是熟练了些,长歌羡慕且渴望的看着他手里的美食,抬头郑重道:“我娘说了,这属于遗传问题,遗传问题就怨不得我,不是遗传你的,就是遗传我娘的……”“的”字刚出来,就想到她口中的爹娘其实并不是她的亲生爹娘,顿时连食欲都没有了,低下头作失魂落魄状,夜辰刚把野鸡架在火上烤,见得她这情状,知道她又伤心了,又叹了一口已不知是今日里几番的气,挪过去搂着她,说:“你这话倒是没说错,这肯定是遗传问题,不过我这人一向是古道热肠,你也晓得的不是,我怎么可能没心没肺呢?所以你遗传的肯定是你娘的基因……”顿了顿,道,“那个词儿是叫基因罢?”接着道,“你娘这个人你晓得,一向都是没心没肺的,所以你也没心没肺没什么奇怪?”
长歌噗嗤一声就笑了:“你这话你敢不敢当着我娘的面说?你若是说了,你看我娘还要不要你。”顿时又乐了,“不过你说的是,我娘确实是没心没肺的。舅舅常说你们是天生一对,因为你们两个人,一个没心没肺,一个又是出了名的不要脸,你们两人是天造地设的。虽则我不懂得什么叫做天造地设,但舅舅说的肯定是没错的。”
夜辰又哄着她说了些话,等到烤鸡熟了便开吃,夜辰也是饿惨了,抓着一根鸡腿吃相极其惨不忍睹,含糊不清的对着吃相同样惨不忍睹的长歌道:“明天继续走,还是留在这里等你娘?”
长歌咬着鸡腿看着他,停顿了好长一会儿时间,费力将口中的野味咽下去,道:“万一我们在这里等着,我娘找不过来怎么办?万一我们走了,自己走不出去,我娘又找到这里来了怎么办?”
夜辰挫败的冲她摆手:“罢了罢了,明日再说罢。”瞧了一眼外面,“瞧这雨下的,指不定明日里还不会停呢。”
长歌哼了一声:“万恶的雨。”
这的确是万恶的雨。这些天夜凉和花子都一直在找他们两个,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再无丝毫头绪时,夜凉和花子都凑在一起说话,定安将军突然想起,那只小血狐眼下还在舜华那里,那个小东西,虽然是狐狸,但那鼻子比一只狗都要灵,人呢,也有自己的气味在,走过一处地方,定然能够留下气味来,指不定让它顺着味儿找下去,能够找到也说不定。夜凉便催着定安去借,定安犹豫再三,还是冒着被东方冷嘲热讽的风险去了一趟公主府,舜华很爽快的就给他了。他们一开始成效还不错,血狐越来越兴奋,他们便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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