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他的婚礼葬送了他的孩子的性命
于长歌失踪的事也从莫安口里知道了一个大概,勉强知道是顾白做下的,但对于眼下什么一个情况,却不是很清楚:“你们没有把长歌找回来?”见得夜辰神色不好,花落迟神色更差,心觉不妙,“究竟出什么事了?”
花落迟只合了双目,并不言语,夜辰模糊道:“后来出了些事,她就跑出去了。不过千川在后面跟着,料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但至于出了什么事,他却并不说,众人也不问,夜菁看着花落迟脸色难看的紧,额头不断渗出细密冷汗,一只手捂上腹部,唇色苍白,心头暗道不好,反应过来前已经大喊一声:“羽古风!”
众人忙侧身让路,夜辰抱起几欲昏迷的花落迟回了房中,羽古风慌慌张张的挤到前面,见得人躺在床上苍白的模样,哆哆嗦嗦的把上花落迟的脉象,额头不断渗出冷汗,夜辰握着花落迟的另一只手,急切问他:“究竟怎么样?”
羽古风额上的冷汗却冒得更多,惹得房内众人的心火急火燎,花落迟费力的睁开眼睛,虚弱的声音响起:“说。”
羽古风却突然匍匐跪倒在地,叩行大礼:“公子,臣请公子三思,为公子性命着想,这个孩子确实留不得了。”
众人便知,这话中的意思,是花落迟此时的身体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公子,公子身体本就虚弱,元气不足,有当初生产的后遗症所在,这些年又屡屡受伤,几次差点丢了性命,面上虽看不出来,但实际早已伤尽肺腑,心神俱损,纵倾臣全力,也不过能保下公子十年性命,便是如此,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臣一再谏言,万请公子保重身体,切莫再受刺激,公子,纵使臣的话再不中听,您却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吗?原先公子有孕,纵使能到生产之日,公子,您元气不足,能不能生下这个孩子都尚未可知,公子却不听臣的话,臣也不好说些什么,可是现在,公子,这个孩子的去留已经由不得您。您若执意要这个孩子,迟早会被这腹中之子摄尽元神,虚脱而亡,而这个孩子,也会因为母体死亡,而胎死腹中。公子,臣请公子万万三思。”话落地又一叩首。
众人心头一颤。
“公子,若是现在就把孩子堕了,哪怕会损害公子贵体,但费些时日,好生调养,未必不能调养的过来。若是公子不肯,”他语音微顿,“公子,臣纵使担负了一个鬼医的名头,但终究不是神仙,哪有那回天之术?”
花落迟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无神,听了羽古风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但握着夜辰的手却微微收紧,指尖刺入夜辰手心,微微的生疼。
整个房间静默的出奇,谁也没有说话,似乎是怕惊扰了床上的人,花落迟睁着眼,看着头顶上方,眼神空洞,看着却令人心疼:“你们全都出去,羽古风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夜菁上前一步:“阿姐?”
“出去。”
夜菁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被寒江雪拉出去了。众人一个个的离开,皆是面有不忍,花伊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他静静的看着床榻上的人,花落迟也静静的看着他,他犹豫了许久,才慢慢的走出去了。
夜辰却始终握着花落迟的手不肯走,固执道:“你别想赶我出去。我不会再让你瞒我什么。”
所有的苦,本就该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承受,他任她一人承受了这么多年,如此关头,如何还能够离开?
花落迟唇角一掀,掀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来,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些,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羽古风,你说这个孩子我不能要,不然,未到生产之时,怕会是一尸两命。这些先不谈,我且问你一句。”她缓了一口气,“你可有把握使我撑到生产之时,并且把这个孩子也生下来?”
夜辰眸光一动,张口欲言,在触到她眸光时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羽古风颤声问道:“公子?”他不是很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你且回答我。”她看着他,“你且回到我,倾尽你全力,能不能保下这个孩子的性命?”
羽古风心神俱颤。她竟是要不顾一切,也要为了这个孩子做一次斗争么?他握紧拳头,绷起身体,牙关紧咬道:“公子,公子该明白,纵是臣可以,便是真到了生产之时,公子,您早已没有一点元气,这个孩子如何能够生下来?最后只怕也会落得一个母子皆亡的下场。”
花落迟却扯唇一笑,“你是大夫,这世上,女子生产时难产虚脱的事例比比皆是,难道你这个大夫就没有什么办法?先前时,你告诉我,说我留下这个孩子,可能会虚脱而死,你说可能,十有八九便是肯定。我当时都未犹豫,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现在,现在既然还有一线生机,我如何能够不试?哪怕是生下孩子之后当场死亡,”手骨突然一疼,她抬眸,看见夜辰隐忍的容颜,“为了这个孩子,我这条命不要也罢。若是不能,若是不能,”她似是不忍,闭上了双眼,自嘲一笑,“那也合该是我命数已尽,说明这个孩子当真与这世界无缘。”
羽古风跪着上前一步,恳求道:“主上,臣请主上三思。主上膝下尚有长歌公主在侧,后继有人,如何能够为一腹中胎儿而不顾自己的性命?如今公主尚且年幼,仍需主上悉心教导,主上难道就忍心舍了公主而去?主上一向清醒自持,怎得在这一件事上却如此固执?况且如今,罹城如何能够离了主上?”见花落迟没有什么反应,急切的眸光转向夜辰,“九殿下,请您劝劝主上,她这明摆着是胡闹!”
夜辰却不说一句话。
“九殿下?”羽古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再一转眸,“公子?”
“出去罢。”
他却不动,还想说些什么,夜辰冲他摆手,示意他先出去,他沉沉的看了眼花落迟,无奈只得起身离去。房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她闭着眼睛躺了许久,似是要睡去的模样,夜辰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她,眼下这种情况,他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又能说些什么?若是不晓得长歌的事,他还可以铁青着脸斥责她的胡闹,或许做出一些强硬的动作来都尚未可知。可是现在,现在情况不一样。
“夜辰,你应我,权当是成全我一个心愿,好不好?”
“前些时候,你说我们之间还有长歌,你说只要有长歌就够了,可是现在,夜辰,长歌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你便是为了我,权当是成全我一个心愿好不好?”
他连一句劝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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