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多年前的旧事

咧嘴笑:“诚然我是没有想到长歌真的不是九殿你的孩子。”闻得一声冷哼,摸摸鼻子道,“但瞧你眼下这个样子,对长歌倒是真上了心,难道你真的不怪妹妹?”

夜辰眉心蹙了蹙,抿唇道:“当初的事,肯定是另有隐情。”

“或许罢。”花子都叹了口气,“当初的事过去了那么多年,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妹妹又不肯说,不过我听二弟说,长歌的事,似乎是顾白提起来的?”

夜辰眼下一听到顾白的名字,心情就极度不爽:“你什么意思?”

定安不经意的笑了笑:“谁都不知道的事,偏生只有顾白知道。昨夜里发生在昭阳殿里的事,顾白怎得就掐准了时间进了宫?妹妹都没有告诉你,说明她不想让你知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好,但肯定是为了你,最后却让顾白说出来了?九殿,羽古风一进帝都便被妹妹直接传进了宫,一路直通昭阳殿,验毒一事当是只有羽古风才知晓,怎得,顾白却在那个关头出现了?”然后将事情捅了,造成现如今这个局面。

夜辰心道,落落说所有的事情都和顾白脱不了干系,那这其间每一个环节自然也在顾白的意料之中。顾白知道长歌的事,将这事捅出来,不过是他的算计,或者说是算计中的一部分。但问题是,当初谁都不知道的事,顾白怎么会知道?莫非真的与他有些干系?

“你怀疑顾白?”

花子都“唔”了一声,扯唇道:“你找个人问问,哪个人不怀疑他?别人我不晓得,但关乎妹妹身世一事,却是我亲自查清楚的。虽则对于当初的那一桩恩怨知晓的也不是那么清楚,但大概还是晓得的。”笑颜问他:“妹妹已经告诉你了罢?”

夜辰没吭声,等同于默认。

花子都又问:“那有件事你可知道?”

夜辰没精打采的:“什么?”

定安转着手中的茶杯,食指有意无意的敲着茶沿,漫不经心道:“妹妹自小身体就虚弱,父亲母亲细心呵养,二十年前,母亲带我们兄妹三个上万福寺进香,为妹妹祈福,下山的时候却遇了刺客,母亲当场身死,二弟摔下山断了双腿,妹妹消失不见,便是我都落下了一个下雨天就头疼的病根。”他笑了笑,“当然,这个你清楚,但你可晓得,那些刺客,其实是东翼国人士?”

夜辰双瞳骤睁。

花子都又喝了口茶,吞咽入腹:“当时我和如今三弟年纪差不多,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东翼国的人,自然不清楚那些人的身份,后来父亲追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妹妹也找不回来。可当初的事,我却记得清楚,后来入了罹城,也去过几次东翼国,甚至进过皇宫大内,见识过东翼宫内禁卫的身手,与二十年前那些人的影子毫无二致。”

这件事夜辰确实不晓得。“这事,和东翼国有什么干系?两国之间相隔万里,他们大老远的跑到这帝都来杀人?”

定安抬眉看着他:“你难道不知道,顾白身上,一半流着夜氏皇朝先祖的血,另外一半,流的却是东翼皇室的血液?”

“你开什么玩笑——”定安话音刚落,夜辰一句斥言便出了口,斥到一半却又省起花子都这个人从来就不会信口雌黄,声音便渐渐低了下来,半晌,又低低响起:“你把话说清楚。”

花子都想了想,认真道:“谁都道你和顾白一起长大,情谊深厚,哪知竟连这一点都不清楚。”想了想又道,“其实这也不怪你,只怕谁也想不到,当初顾白刚回来的时候,叔父的反应很不对劲,特别反常,但当初关于这些事却不是我来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妹妹肯定晓得,她不说,我便自己去查了,这一查,还真是令人大吃一惊。”他一番摇头晃脑,道,“你可知道,顾白的母亲,原本是东翼国的长公主。后来为了顾子渠,毅然舍弃了公主名号。”

诚然夜辰很吃惊,但他还是将吃惊这一情绪压了下去,问道:“然后呢?”

花子都拿起茶盖,往茶盏上一摞,发出好清脆的一声响,“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要将这些事查个清清楚楚很不简单,但大概还是清楚的。其他的我也没心情多说,我只知会你一件事,顾子渠,顾白的父亲,与太公主殿下乃是青梅竹马。”

夜辰顿时恍悟。青梅竹马这个词组,他不陌生,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他跟他的落落便是某种意义上的青梅竹马,虽则不曾两小无猜。

定安道:“话就不用我来多说了罢?这世上,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恨,因爱而生怨,因爱而生怖,这样的事情每一天都在发生,更是戏台话本里最广泛的段子,没有什么新意。但当初的事,虽则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知晓了某些东西,其他的也不难猜出来。当初叔父携公主殿下逃回帝都,遭遇的便是顾白母亲的刺杀,叔父武功绝顶,便是东翼一流的大内禁卫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但要护着公主殿下,难免会出些意外。所以,叔父当初见到顾白的反常行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夜辰拧着眉头想了半晌:“你的意思是说,二十年前的那桩事也和顾白的母亲脱不了干系?”

夜辰突然想起,花落迟和他说起她和顾白之间的恩怨时,静默了许久,仅用了一句话:“顾子渠为了我娘杀了他娘。”

他和顾白一起长大,他知道顾白的父亲自小就不管他,而他的母亲,顾白说:“我娘在我九岁那一年就死了。”顾白九岁那一年,恰恰是二十年前。师母一行人上山祈福,下山遇刺时,也恰恰是二十年前。

他默然许久,问道:“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定安道:“我和顾白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仇人。我知道妹妹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你,有些事或许你知道的比我还要清楚。我知道你心里也在怀疑,长歌中了黎明七夜之事定然与顾白脱不了干系。黎明七夜这种东西,从东翼皇室传入天朝,其间消踪匿迹数百年的时间,却又出现在长歌的身上,而据我得到的消息,东翼国太子萧诀,早已在数日前来到天朝,眼下正在罹城之中。”

他敲敲桌子,“这个你应该不知道罢?”

夜辰拧眉:“落落没有告诉我。”

花子都笑道:“妹妹若是肯告诉你,今日里也就轮不到我来和你说。顾白消失的那五年里,一直躲在东翼国,并且是躲在萧诀身边。东翼国内虽然有妹妹撒下的暗探,但毕竟不是天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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