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至亲之人的血缘
长歌昏睡不醒,留在皇后宫中,花落迟放心不下,不愿离开,皇后便为她辟了昭阳殿一个宫殿居住,夜辰陪着她,她受了重伤,身子不好,不得劳累,可偏生为了长歌的事休息不好,好不容易被夜辰劝着睡了一会儿,天没亮却又醒了,她做着噩梦醒过来,口中直叫“长歌”,惊魂不定,突然就落下泪来,紧紧的抱着夜辰,哭道:“我梦见长歌走了,我梦见她离开我们了……”
夜辰心情沉重,知她心伤,搂着她劝道:“别胡说,长歌不会有事的。.待羽古风来了,长歌就会醒了。他是天下最好的大夫,她一定可以把长歌救回来的……”他这么说,底气却不足,他心中何尝不知长歌的情况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
花落迟浑身颤抖,搂着他越发紧了些,似是怕他会离开一般,口中直道:“夜辰,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长歌了,我不能再失去长歌了,她是我的命,你知不知道……”
她泣不成声,夜辰心中又何尝好受,长歌是她的命,何尝不是他的命?“落落,我答应你,我不会让长歌离开我们的,她不会离开的……你说得对,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再夺了另外一个……”
花落迟心头却越发悲怆,老天爷向来就是这么残忍。
他好不容易将她哄好了,她哭累了,又因为体力不支,再次昏睡了过去,夜辰在她身边陪了许久,始终难眠。
长歌一直睡着,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她唇角始终挂着一抹甜甜的笑意,当真是在美梦中,花落迟每每看着,都觉得美好,可这美好之中,却又潜藏了诸多的绝望。她忧思难安,脸色越发的差,夜辰不止一次的劝过她要去休息,她都没有听得进去,花子玉见了,拧眉道:“妹妹脸色很不好,可是身体不舒服的缘故?”说着就要探手过去为她把脉,她却闪过了,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受伤的事情。“二哥,我没事,我只是担心长歌。”
花子玉也不勉强,道:“长歌现在睡着,也醒不过来,妹妹这样没日没夜的陪着,也是于事无补,不如还是先去休息罢?否则,等到谷风来了,救了长歌,妹妹自己反倒倒下去了。”
她却盯着长歌,不知是说给他们听还是在自言自语:“我在罹城这么些年,亏得长歌陪着我,她是我的命,我到现在都能够想起来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抿着小嘴对我笑,一双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她最喜欢粘着我,不哭不闹,她那么懂事。其实我这些年对她算不得好,我常常都不管她,有时候撇下她去外面都能达半年之久。我记得有一次我心情不好,出去游玩,她那时还不会说话,可我回来的那一天,她跌跌撞撞的向我跑过来。”
她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天,她扑进她怀里,笑的极欢:“娘……娘娘……”她那个时候那么小,谁都记不清楚,却唯独记得她。
众人心下黯然。
其他的人也都来劝她,夜菁围在她身边挠心挠肺的转:“阿姐,我晓得你担心长歌,可是担心有什么用?那个害了长歌的人,既做出这样的事来,定然是想要对付阿姐你,长歌这么小,能够和谁结仇?阿姐你现如今这副样子,岂不是教那小人得意?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叫做亲者痛仇者快……”
夜菁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说的花落迟自己都不耐烦了,一转身就走了,留下一个夜菁在原地依旧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花落迟只是想到外面散散心,挑了个宫人少的去处,一个人躲在亭子里乐得清静,却遇见了顾白。
顾白笑说:“长歌出了事,我进宫来看看她。她还好吧。”他不待人请,便已于花落迟对面落座,淡笑间已执了茶。
花落迟神色恹恹,摆明了不想看见他:“老师既然清楚,何必又多此一问?当真是令人厌烦至极。”
顾白淡笑出声:“厌烦?”他细细的回味着这个词组,半晌笑道,“这世上令人厌烦的事情那么多,可还不是要一如既往的去做。人生在世,本来就又许多的无奈,既然要活下去,总有些东西是不可避免的,这厌烦一词,未免太没有道理了些。”
花落迟猝然冷笑:“说的也是。那我想,老师这一生活的当真是极其无聊,这全部的乐趣竟然放到学生身上来了。”她再也没有心情和他说话,她最不想看见的人便是他,是以话落已起身,下了亭子,最后一层台阶踏下时,却突然止步,道:“最近南方与东翼边境似乎很不安稳,传言东翼太子萧诀暗访天朝,已踏入我天朝国界,东翼国的事阿九最清楚,我已经让她去做了。.”顿了顿又道,“我刚刚想起来,老师似乎也是东翼国人士。这身上的血脉怕是做不了假罢?”顾白的母亲,据说是东翼国度先皇长女,当今皇帝的姐姐,后来却对顾子渠一见钟情,不顾家族反对,硬是弃了公主名号,随了他游历江湖。
她再也不多做停留,也不管亭中之人是什么样的心情,抬步离去。
半道上碰见来寻她的夜辰,“落落,你去哪里了?我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就寻不见你了。”
她摇头道:“没什么,出去走走。”回到她住的地方,喝了口茶,却又道,“但我碰见顾白了。”
夜辰一双眉头拧的死紧:“早就听宫人说他进宫了。”抿唇良久,才道:“长歌的事,跟他脱不了什么干系罢。”
花落迟点头:“可想而知。”
夜辰却是不解:“可是那晚,我记得很清楚,长歌并没有和顾白有过任何接触,怎么会……”
她冷笑:“顾白这个人有什么样的本事我想不用我来多说,你也是清楚的。他有一千种办法让长歌中了这黎明七夜。再说,谁说下毒一定要经过接触?”夜辰忙道,“可我保证,长歌昨日里接触过的任何东西都没有问题。顾白就算是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做成这样?他不可能知道长歌那晚会接触过什么,而长歌接触过的东西,必然是事先被人检查过的……”他突然顿住,瞳孔骤睁,“莫非他事先买通了宫人?还是说这宫中便有他的人手?”细一想,“可那晚的事情发生之后,父皇已经彻查了当日筹办宴会的所有人,却没有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花落迟摇头,“顾白才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他和你的九王府联系密切吗?既然找到了陪他一起玩游戏的伙伴,费那个心思在宫中安插人手做什么?”
夜辰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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