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张律师说财产分割需要三天。
第二天,我就去医院提了离职。
这家医院,是傅斯年随口说了一句,“想你离我近点。”
我就辞了干了十年的医院,义无反傅的来了他的城市。
现在要分开了,也没留下的必要了。
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时,苏晚挎着限量版的爱马仕走进来满脸抱怨,
“如烟,真羡慕你能上班啊。”
“斯年不让我出去受气。我天天在家,无聊死了。”
见我不语,她揉着腰,接着道:
“斯年昨晚太狠了,我现在还腰酸。”
“如烟,你帮我开点调理的药呗?”
我压下胸口的苦涩,低声问:
“药在这煎,还是回去煎?”
苏晚理所当然道:
“当然是回家让我老公煎。”
“他把我折腾成这样,总得让他付出点代价。”
“而且,他煎的药,不知放了什么,总比别人煎的甜。”
开药方的动作一顿。
从前我来例假,疼得蜷在沙发上,让他帮我煮碗红糖姜水。
他却一脸愧疚地说“不会”,最后还是我自己强撑着起来煮。
现在,他却为另一个女人,耐心煎药。
眼泪不受控制的砸在纸上,晕开墨迹。
苏晚愣了下,慌忙问道:
“如烟,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了,你忙,我先走了。”
话落,她抽走药方就跑了。
下班时,我拎着箱子刚要出门,护士长急冲冲跑来:
“柳医生!不好了!苏晚家属去院长办公室投诉,说你开的药让她上吐下泻,要追责!”
我心头一沉。
那张方子全是温和的中成药,怎么可能出问题?
我快步冲进院长办公室。
傅斯年坐在沙发上,神情冷冽。
看到我进门,院长擦着汗,慌忙介绍:
“傅总,这就是给太太开中药的柳医生。”
“柳医生,专业能力很强,绝对不会……”
傅斯年嗤笑一声,打断他的话:
“强到让病人上吐下泻?”
院长的脸瞬间白了,张了张嘴,没敢再替我说话。
我攥紧手心,强撑着开口:
“傅斯年,你什么意思?”
他猛地起身,一步步逼近我。
“柳如烟,就算你嫉妒晚晚,也不该用这种阴损手段害她!”
我猛地抬头:“我没有!”
“那张方子里全是中成药,怎么可能让她上吐下泻?”
他冷笑一声,伸手掐住我的下巴:
“没问题晚晚会吐到进医院?”
“这次我不跟你计较,去给晚晚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没做过的事,我不道歉!”我倔强地盯着他,不肯低头。
他的眼神动了动,似乎有一瞬的犹豫,刚要开口,手机响了。
他接起,眉眼瞬间柔和:
“晚晚,还难受吗?”
苏晚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老公,你别怪如烟,可能是我没按说明吃,也可能是我体质不适应……”
“就是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肚子里的宝宝。”
3,
宝宝?
这两个字像惊雷,劈得我浑身发麻。
傅斯年挂了电话,看向我的眼神冷到极致。
“呵,原来是怕孩子影响你傅太太的地位。”
“给我抓住她!”
两名保镖立刻上前,将我按在原地。
我挣扎着嘶吼:
“傅斯年,我没害她!更不知道她怀孕了!”
“你知道我不会做这种事的!”
前年,有家属诬陷我收红包,闹得整个医院人尽皆知。
是他将我护住,“我太太的为人,我比谁都清楚,她绝不会做这种事。”
甚至连续三天没睡觉去调查,只为还我的清白。
傅斯年静静看着我,突然扯起嘴角,
“你觉得我会信?”
他满是质疑的语气,扎的我心口发疼。
现在,他有了苏晚。
对我的信任,也没了。
我抬头望他,泪水模糊了视线:
“傅斯年,我真的没有……”
傅斯年盯着我泛红的眼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刚要开口。
“老公!”
苏晚娇弱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我……担心你误会如烟,就过来看看……”
“如烟,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好,开药方时不小心写错了。”
“要不……就让如烟也喝一碗药,这事就算了?”
傅斯年眼底的慌乱消失,他盯着我,神情淡漠:
“既然晚晚都替你求情,就按她说的做。”
从前的傅斯年倔强得像头驴,全世界的话都不入耳,只唯独将我的话当圣旨。
可现在,苏晚一句话,他就照做了。
我嘲讽一笑,刚要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