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以。”
对方似乎一喜。
但林烬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如坠冰窟：
“用你们所有人的命，换我暂时不把‘伪神’的真实坐标和你们那点可笑的‘降临项目’细节，广播给全世界所有对‘它们’感兴趣的组织和国家。怎么样？这个交易，是不是更‘划算’？”
通讯那头瞬间死寂！
显然，林烬的话精准地戳中了他们最深的恐惧和秘密！他们没想到林烬竟然知道了这么多！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对方的声音明显带上了慌乱和色厉内荏！
“是不是胡说，你们心里清楚。”林烬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告诉你们主子，想要‘钥匙’，就亲自来拿。派几条杂鱼来，只会变成喂那些‘小虫子’的饵料。”
说完，他直接掐断了通讯！
几乎在通讯中断的瞬间！
咻——！！！
一枚重型鱼雷从那艘突击艇中射出，拖着白色的尾迹，直冲“深渊探索者”号而来！谈判破裂，对方直接选择了灭口！
“右舷鱼雷！拦截！”艇长嘶声大吼！
唯一还能运作的近防系统喷出火舌，在鱼雷距离潜艇不足百米处成功将其引爆！
轰！！！
巨大的爆炸冲击波让潜艇再次剧烈摇晃！
而这一声爆炸，如同发令枪响！
更多的突击艇开始开火！能量光束和鱼雷如同雨点般袭来！
同时，远处的“潜行者”们也似乎被爆炸惊动，发出无声的嘶鸣，加速冲了过来！
混战瞬间爆发！
“深渊探索者”号像一头垂死的巨兽，用尽最后的力量挥舞着爪牙。近防炮拼命拦截，仅存的几枚鱼雷也被发射出去，精准地击中了一艘躲闪不及的突击艇，将其炸成一团火球！
但更多的敌人围拢上来！能量光束不断击中潜艇本就脆弱的艇身，爆开一团团电火花和碎片！
一只“潜行者”甚至突破了火力网，如同巨大的章鱼般吸附在潜艇观察窗上，用尖锐的附肢疯狂凿击着强化玻璃！
指挥室内警报狂响，红灯疯狂闪烁！爆炸声、金属撕裂声
“深渊探索者”号如同一条搁浅的巨鲸，死寂地嵌在海岭的阴影里。外部，短暂混乱的战场逐渐平息——失去动力的“千面之蛛”突击艇沉默地悬浮着，内部成员生死不明；而互相撕咬的“潜行者”们则拖着残躯，缓缓退入更深沉的黑暗，它们那简单的意识无法理解刚才的能量冲击，只剩下对Ω碎片本能的畏惧和贪婪。
艇内，应急灯的光芒勉强驱散着绝望。幸存下来的船员不足十人，且个个带伤。空气中弥漫着血腥、臭氧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林烬靠在冰冷的舱壁上，闭目凝神。强行“引导”Ω碎片能量扰乱战场，带来的负担远超预期。那不是力量的挥霍，而是一种精细却极度耗神的重负，仿佛用一根发丝去撬动万吨巨石。大脑如同被无数细针反复穿刺，太阳穴突突直跳。
但他没有休息的时间。
“通讯……修复得怎么样？”他声音沙哑地问，眼睛仍未睁开。
一名胳膊缠着渗血绷带的通讯兵艰难地回答：“长……长程通讯阵列完全损毁。短程……水下声呐通讯勉强修复，但范围极小，且极易被拦截或干扰。”
足够了。
林烬睁开眼，眼底是压不住的疲惫，却更深处是一种冰冷的决断。他报出了一长串复杂且不断变化的频率和编码序列。这是True Dragon笔记里记载的、龙王殿最高级别、理论上只有True Dragon本人才能使用的紧急联络通道——「龙喉」。
“用这个频道，发送以下信息。”林烬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内容：True Dragon已确认陨落于‘漩涡之眼’。‘钥匙’在我手中。‘收割者’威胁等级升至最高。‘千面之蛛’为‘伪神’傀儡，其‘降临项目’旨在打开永久性星门，引狼入室。”
他顿了顿，补充了最关键的一句：“所有收到此信息的龙王殿残余力量，若还想为True Dragon的真正遗志而战，若还想阻止地球沦为猎场，即刻向以下坐标集结，接受新指挥。重复，True Dragon已死，‘钥匙’在此。”
他没有给出自己的名字，只强调了“钥匙”的身份和True Dragon的死亡。对于那群只认力量和传承的疯子，这比任何身份都更有说服力。坐标，他给的是True Dragon另一处极其隐秘的、位于北冰洋冰盖下的备用基地。
通讯兵的手指颤抖着，将这段足以在全球地下世界掀起滔天巨浪的信息发送了出去。信息通过水下声波，以相对缓慢却难以完全拦截的方式，向着未知的接收者扩散开去。
这是一场豪赌。赌True Dragon的余威仍在，赌那些“旧龙派”对True Dragon的狂热能压倒对未知“钥匙”的怀疑，赌他们能分辨出真正的威胁来自星空而非内部。
信息发出后，便是漫长的、令人窒息的等待。
每一分钟都如同一个世纪。艇外的黑暗仿佛孕育着更多的敌人。受损的潜艇如同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肉。
然而，最先回应这道“龙喉”讯息的，并非龙王殿的残部。
而是“千面之蛛”。
那个被林烬掐断通讯的公共频道再次被强行切入，这一次，对方的声音失去了所有伪装出来的从容，只剩下被彻底激怒后的冰冷和狰狞：
“林烬……‘钥匙’……你比我们想象的更麻烦，也更愚蠢。你以为煽动True Dragon那些丧家之犬，就能对抗大势吗？”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钥匙’，我们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否则，我们将启动‘清场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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