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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官海风雨 第五十八章:扶桑第一战

对我军造成严重威胁,因此我决定尽快展开攻击,争取击溃叛军。”

秦禝微微皱起了眉头,这里地方地形复杂,草木茂密,敌人如果已在此地布阵,对于进攻方来说,真不算什么太好的选择。

“我军兵分三路,”忧辉陆斗一边继续说,一边用马鞭柄指着沙盘,“伊织南走左路,隼斗裕太军走中路,圭吾三郎军留一旅守城,余部由我自领,走右路。”

说完抬起头来。

扶桑军的三个副将都默不作声。

秦禝略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将军,恕我直言,这一带的山势都是由东北向西南狭长走向,我军选择的这三条路都在两山之间,难以互相照顾,如果遇袭,会非常被动。”

忧辉陆斗脸上的肌肉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说:“敌人兵力有限,如果分兵阻击,是挡不住我军的。”

秦禝心想:“何以见得敌人一定‘分兵阻击’?敌军总兵力虽不及我军,但如合兵一处,比我军任何一路都多。”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如果敌人合兵……”

忧辉陆斗脸色不豫,打断了他的话:“叛军的战线很长,不可能合并一处的。”

秦禝微微涨红了脸,那是怒容,不是羞色。

他已经习惯了一言九鼎甚至生杀予夺,在国内,太后和议政王对他言听计从;到了夏国,丰田拓真礼以国宾,待以国士,不知道多久没被这样不客气地对待过了?

但现在是在军中。

秦禝平静下来,可话不能不说:“将军,所谓敌军战线颇长,是我军的情报显示此地至彼地都发现了敌踪,未必可以作为敌军的战线由此地而延伸至彼地的证据,需防敌军暗布疑兵。”

一旁的隼斗裕太开口了:“将军,我认为秦侯爷的意见是有道理的……”

忧辉陆斗微笑:“隼斗裕太将军,我为你申请去秦侯爷的麾下好不好?”

语惊四座。秦禝几乎就要发作,隼斗裕太脸上青红不定,胸膛起伏。

另外两人慌了,克圭吾三郎出来打圆场:“哎,这个,将军在开玩笑呢……”

忧辉陆斗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也有点着慌,换了语气:“抱歉,我的玩笑总是这样蹩脚。”一阵难堪的沉默。

还是秦禝打破了僵局:“将军,关于敌军的数量,我有一个小小的担心。现在西线并无大的战事,叛军兵力虽不充裕。但应该还是有能力集中兵力的;还有。东线暂时都不会有大的动作,需防叛军从东线调兵增援西线。”

忧辉陆斗摇了摇头:“没有这方面的情报。”

那就真没什么可谈的了。

又是一阵沉默。

这次先开口的是忧辉陆斗自己:“如果没有更多的意见,就照此执行,明天凌晨六点行动。”

将军们纷纷告辞,秦禝刚想离开,突然想起:气的糊涂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没问。

“请问将军,我军的任务是什么?”

忧辉陆斗皮笑肉不笑:“请秦侯爷担任这次行动的后备军。”

后备军?!

秦禝瞠目半晌。嘴唇动了动,没再说什么,转身而去。

第二天一早,扶桑军按时出发了。

从早上起床,秦禝就铁青着脸,呆在帐中没有出来过。

他一直坐在桌旁,腰挺得笔直,但一言不发。

早餐没吃,也没人敢劝,包括心柔。

午餐还不吃。心柔忍不住了,端了饭。怯怯地放在了他的身旁,然后站住,不肯离开,美丽的大眼睛中泪珠儿滚来滚去。

秦禝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端起来,慢慢地把饭扒了。

整个龙武军营地都弥漫着一股难耐的压抑。

下午两点钟左右,帐外突然喧哗起来,人鸣马嘶,听得卫兵大声报名:“梁将军到!”

话音未落,帐帘摔起,梁熄大踏步地冲了进来,面色通红,大声道:“传令兵来了……扶桑军打输了!”

秦禝霍地站了起来。

接着两个卫兵一左一右搀着一个传令兵进来,秦禝吓了一跳,这个兵浑身泥浆血污,烟火熏得满面乌黑,嘴唇干裂,已全然辨不出模样。

秦禝:“给他水喝!”

心柔赶忙取了水壶递过,那个兵一口气灌下了大半壶,才有声气讲述。

原来忧辉陆带领的右路军刚出发,便遭数倍于己的敌军阻击,急令中路的隼斗裕太、左路的伊织南向自己靠拢,但中、左两路军路险难行,半路又被敌军分兵阻击。终于忧辉陆斗支持不住,等不到中路军、左路军便溃败下来,开始撤退,同时下了全线撤退的命令。

秦禝飞速地转着念头:忧辉陆斗的右路在三路大军中人数最多,约二万人,敌军数倍之,还有力量有效阻击中路军和左路军,那加起来得有多少兵马?

秦禝问:“谁负责断后?给龙武军的命令是什么?”

传令兵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没有人断后,给所有部队的命令都是撤退。”

“砰!”

秦禝一拳砸在桌子上,力量是如此之大,桌子几乎砸翻过去,上面的笔墨纸张文件撒了一地。

他的面孔因暴怒而扭曲:“混蛋!这么干,要全军覆没的!”

撤退有撤退的路数,谁第一个走谁第二个走,谁负责断后,讲究不比进攻少。最忌全然没有章法,一溃而散。那样敌军乘势掩杀,你就变成了黄羊、白兔,就不是撤退,而是屠杀了。

敌军随着败兵,一路追杀过来,江户城必不保。

最糟糕的是,此去江户,只有扶桑军行军的那三条路,撤退的时候,肯定哪条路去哪条路回,每条路上必都塞满潮水般溃向江户的败兵,就算龙武军意图救援,也无路可行,反会被裹成一团,无法施展,从而一起成为追兵的猎物。

真的已成死局。

秦禝的眼睛血红。

梁熄问:“怎么办?我们撤不撤?”

秦禝沉声道:“等一等……等我们自己的探马。”

接下来的每一分钟都像一年。

终于一个小时之后,探马回报:左路、右路已经溃退,但中路隼斗裕太拒绝接受命令,死战不退。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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