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脑子寄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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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修,去你妈的!”

“给小爷——死!!!”

公元190年!

初平元年春!正月!

汉中郡!南郑!

郡守府内,少年红唇白齿,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狠狠攮进面前中年男子心窝。

“呃啊——”

别部司马张修惨叫一声,圆瞪双眼,低头看着没入胸膛的枪杆,难以置信,随后无力倒在地上。

鲜血迅速洇开,血腥味四处弥漫。

“哎呀!澈儿!你、你……”

主位上的张鲁猛地站起,手指微颤,看着地上的尸体,又惊又急:

“张修乃为父上官,奉刘益州之命与我共取汉中,你怎可如此莽撞,这、这该如何是好?!”

整个人无力瘫坐回椅中,满面愁容,喃喃道:

“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

张澈缓缓收枪,抖了抖枪尖上的血迹,抬头咧嘴一笑,朗声开口:

“米贼叛乱,别部司马张修奋力平乱,身先士卒,不幸为国捐躯,实在令人欣……痛惜扼腕。”

说实话,他现在火气大的很。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优质牛马,自然逃不脱资本的五指山。

一个月前,下班路上被全险半挂来回碾压,稀里糊涂就给张鲁当了儿子。

踏马的当完孙子当儿子,一出场,还没回过神,就是进兵夺取汉中的戏码。

好不容易夺了汉中,同行的别部司马张修又跳出来整幺蛾子。

虽说他没有金手指、系统之类的,但好在还有一身似乎与生俱来的精湛武艺,和一股憋屈了太久、亟待宣泄的熊熊怒火。

既然老天让他重活一回,还是在这豪强并起、人命如草芥的汉末。

张修自己跳出来作死,不弄他弄谁?

“澈儿啊,你可是害苦了为父呐!”

张鲁端坐主位之上,看着地上的尸体抚额长叹,似乎是无奈至极:

“张修虽死,可他麾下三千精兵还屯于城外,一旦消息走漏,顷刻便是泼天大祸,届时……”

话音未落——

哐!哐!哐!

铁甲铿锵声骤然从门外响起。

只见一员虎将甲胄染血,大步流星踏入厅内。

手中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粗布口袋,袋底正不断渗出血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末将杨任,拜见师君,拜见三公子!”

杨任声如洪钟,抱拳行礼。

随后将手中布袋丢在地上,几块血淋淋的东西从口袋中滚出,断口参差,还带碎肉。

仔细一瞧,竟然是人耳朵。

“依公子令,张修麾下军侯、曲长以上军官共计四十七人,已悉数枭首!”杨任转向张澈,神态恭敬无比:

“左耳在此为证,其余士卒群龙无首,已尽数归降!”

张澈闻言,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满面春风的望向主位上已然呆住的张鲁,语气轻松:

“父亲,如此可放心了?”

当了一辈子牛马,积攒的怨气可是比乱葬岗的女鬼还重。

去他妈的猥琐发育,仁义道德。

都穿越到这吃人的世道了,虎踞汉中,凭什么还要忍气吞声?

猥琐发育?猥琐不了一点!

张鲁看着自己这一个月来性格大变,杀伐果断、颇为激进的三子,眼中闪过挣扎、惊惧。

最终被一股狠厉取代,一拍案几,豁然起身:

“米贼当道,闭塞道路,不得复通!”

“杨任,即刻捣毁斜谷道,派重兵把守金牛道、米仓道、荔枝道!”

回想昔日在刘焉麾下的种种,打压、猜忌,张鲁面目渐渐狰狞:

“记住,哪怕益州的一只蚊子,也不许飞进我汉中地界!”

杨任抱拳领命,却并未立刻退下。

而是微微侧首,目光悄然投向张澈。

直到看见张澈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这才大步流星而去。

这细微的互动,张鲁尽收眼底,却并未动怒,眼底反而掠过一丝复杂的欣慰。

他四子一女,女儿张琪瑛暂且不提。

长子张富、次子张广、四子张永,皆沉溺道术,无心俗务。

尤以四子为甚,早已离家云游,寻仙访道去了。

唯有三子张澈,从小喜欢舞枪弄棒。

尤其是最近一个月,突然开了窍,武艺突飞猛进。

攻取汉中之时,更是各种奇谋妙计不断,令人咂舌。

既然他有心政事,正合了自己心意。

汉中一带可是他五斗米道的根基所在,将汉中交由张澈治理,自己正好抽身,潜心研修道法,弘扬五斗米道。

父子各得其所,岂不妙哉?

张鲁越想越觉得可行,再看下方持枪而立的张澈,剑眉星目,身姿挺拔,虽年少却已隐现峥嵘。

嗯!实锤了,是我老张家的种!

而张澈,也在沉思着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

如今的大汉,已然腐朽不堪。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壁之间,禽兽食禄。

狼心狗形之辈,凶凶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

社稷化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

纵观古今,没有一个朝代的灭亡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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