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始介绍。

第一个是某跨国科技公司新成立的战略投资部负责人，薪酬惊人。

第二个是一家正处于B轮融资、势头迅猛的独角兽公司COO职位，许诺大量期权。

第三个……赫然是磐石集团旗下某个核心子公司的CEO职位！描述写得天花乱坠，权力极大。

介绍每一个职位时，苏晴都仔细观察着华东升的表情，语速平稳，极具煽动力。

华东升面色平静地听着，内养心法保持着他绝对的冷静，“他心通”却像精准的雷达，捕捉着苏晴内心深处的真实波动。

介绍第一个职位时，她内心：（这个成功率最高，薪酬他应该难以拒绝，尽快签下他这个黑马，赚一笔可观的佣金。）

介绍第二个时：（这个有点风险，那家独角兽内部有点乱，但他或许能搞定？试试看。）

介绍到第三个，磐石集团的职位时，她的情绪出现了最明显的波动，尽管脸上笑容无懈可击，但内心：（……上面指定的试探选项，必须重点推送。看他什么反应？会不会抵触？还是……有兴趣？）

上面！

华东升端起咖啡杯，借抿咖啡的动作掩去眼中的一丝寒光。

果然来了。

这个苏晴，不是普通的猎头。她也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至少，是知情者。

她推送磐石的职位，是一次试探。想看看他是否对老东家仍有芥蒂，或者，是否愿意重新回到那个“棋盘”之中。

华东升放下咖啡杯，没有看那个磐石的职位，而是指向了第二个：“这家独角兽公司，有点意思。我对其所在的赛道有些了解，他们最新的技术迭代，似乎遇到了不小的瓶颈？”

苏晴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跳过薪酬最高的第一个和背景最显赫的第三个，反而对这个选项提出了如此具体且一针见血的问题。（（他怎么知道他们的技术瓶颈？这属于内部机密！难道他还有我不知道的信息渠道？））

她迅速调整表情：“华先生果然洞察力非凡。确实存在一些挑战，但这正是需要您这样有能力的高管去破局的机会，不是吗？”

华东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苏晴的眼睛上：“苏小姐，卓越领袖公司……成立不到两年？发展速度惊人。听说你们的创始合伙人背景很神秘，来自海外某个不太知名的基金会？”

苏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刹那，尽管她极力掩饰，但瞳孔的骤缩和内心猛地掀起的惊涛骇浪（（他怎么可能知道基金会？！这绝对是绝密中的绝密！））被华东升清晰地捕捉到。

“华先生对我们公司很感兴趣？”苏晴强笑着岔开话题。

“我对一切潜在的机会和风险，都习惯性做点功课。”华东升靠回椅背，语气轻松，却带着一种让苏晴坐立不安的穿透力，“就像我知道，苏小姐你真正想推荐给我的，其实并不是平板电脑上的这三个职位，对吗？”

他顿了顿，看着对方微微变色的脸，缓缓道：“你，或者你口中的‘上面’，真正想看看我有没有胆量和资格去碰的……是那个甚至不能写在你平板电脑上的，‘星辉科技’背后真正空缺的那个位置吧？”

啪嗒。

苏晴手中用来划动平板的触控笔，掉在了桌面上。

她脸色发白，看着华东升，如同看着一个能洞悉一切的怪物。

咖啡馆轻柔的音乐依旧，但这个角落的空气，已然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