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中的内幕,只有以陆苑为首的红血会高层才清楚,这种转变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收服它。
血徒若是实力相等,便很难聚集在一起,只有实力强大者才能用力量驱使弱小者,红血会之所以存在便是因此,这种实力在另一方面表现为体内红血病毒的纯净程度。
第一个被红血病毒感染后活下来的血徒,他感染了其余人,而那些人中成功活下来的血徒便会受到前者的压制。
几乎所有的血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而被感染的,但是他们活了下来,只随着自己的感受而行动。
陆苑无疑是红血会中最纯净的血徒,血徒会同类吞噬,但是因为明白她的实力,很少有人敢于向她发起挑战。
自诩足够强大的她却并没能成功的压制那头狮子,反而却是从那头狮子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
它的实力或许还比不过她,但是却绝不会屈服于她,而现在,这头狮子臣服在了那个男人的面前。
而陆苑也无从得知这一切的原由,明明她已经感觉到了那个男人也是血徒,明明对他的存在感到畏惧,却无法控制自己继续疯狂的分泌口水,就像是只要吃了他,这种压制便永不会存在,他就是最顶峰的存在。
陆苑开始畏惧,她不敢去猜测那背后隐藏着什么。
维塔听到了血流动的声音,奔流全身的力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主动地释放了沈长聿体内压抑着的红血病毒,将他从一个强行压制的血徒变成一个真正的血徒。
警戒线上亮起光芒,发现隔离区内大批血徒聚集的动向和那头管理者们要求尽快捕捉或者抹杀的血兽,净土已经在第一时间汲取力量,准备将他们一举歼灭。
白色的光聚拢,成为一道璀璨的光束,强大的冲击力将空气震荡的扭曲,破空声携着恐怖的力量向这里袭来。
净土里的人没有顾忌外面人的死活,哪怕这道攻击后大片地域都会被夷为平地,哪怕和净土合作颇多的人盟首领也会死在这里也无妨,重重的挫伤血徒的力量才是他们想要的。
人盟和红血会都没有机会躲开,在这样危险的时刻,有人挺身而出,有人还被欲望和恐惧冲昏了头脑,生死不惧。
一道黯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红色屏障在半空中凝聚起来,从无到有不过一秒钟的时间,脆弱的像透明的糖壳一碰就会碎掉,那道白光却终究没能穿过它,只在上面磨去了己身所有的能量。
净土内注视着这一切的主事者站了起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恐惧,那个他们培养出来的,这个世界毁灭的源头在时隔四年以后,再度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净土的攻击无效,一切却并没有终结,淡红色的屏障继续扩张,最后和警戒线相接,庞大的压力使警戒线发出支离破碎般的声音,其上转动着的警戒线三个字都开始闪烁不清晰,几乎就要在下一刻破碎。
人们甚至能想象到净土里的人的哀嚎声。
然而在压力即将超负荷的那一刻,是维塔先放弃了。
如果警戒线真的破碎了,那净土里恐怕也会变成外面这般的景象,那样的悲惨恐怕会让长聿难过。
所以哪怕他再讨厌一些人,却还是在这时候放了他们一马。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看着眼前的一幕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维塔在脑海中幻想着沈长聿知道他的举动以后可能会有的心情,也算是苦中作乐,等长聿再醒来以后,他们或许连话也说不上。
解决完净土的攻击,维塔准备收拾下先前对他们出手的人,长聿受的伤,他总要替他讨回来。
焦黑的皮肤寸寸开裂,新生的肌肤裸露出来,在爆炸中失去的右臂不停的渗血,伤口处的血肉纠缠吞噬着,在换换构建新的□□,疼痛是自然的,只因为他想要给沈长聿一具完整的身体。
他的长聿怎么能受伤呢?
维塔这么想着,却突然掉了滴眼泪。
他有些措手不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落泪,指尖触摸着脸颊,只摸到一片温热。
那泪滴沉重的直接从眼眶里落下,甚至没来得及在脸上留下痕迹。
维塔愣了下,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
在他的心底,他听到了沈长聿的声音。
沈长聿的头疼的厉害,无数的记忆随着血流奔涌而翻滚着,混乱的记忆扭曲又复原,让他想起曾经的事情。
他甚至感觉不到多少悲伤,却控制不住自己的那些泪落下来。
原来,我就是血徒啊。
第32章
对沈长聿而言, 血徒是个很近又很遥远的词。
他的身边都是血徒,他明面上的身份也是血徒,而他又是令人奇怪的存在不会被血徒感染的人类, 这让他在几乎与红血病毒零距离接触的同时又与红血病毒完全割裂开来。
049曾经好奇过, 像他这样的人, 怎么会没有被抓进实验室里切片研究对付红血病毒的方法, 居然被放逐在那样一个偏僻的边缘星, 实在是浪费了。
沈长聿也疑惑过, 但因为血徒的特性,只是存在都在制造别人的死亡,不喜欢和其他人有牵扯的沈长聿自然是庆幸极了。
不是血徒真的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因为这个,即便在红石星呆了那么久,他还会幻想着有朝一日回到正常的社会中去。
现在一切的根源都揭晓了。
他, 沈长聿, 本来就是血徒,甚至大概是第一个被感染以后成功活下来的人。
并不是他运气足够好,是百里挑一的那一个,只是因为维塔没有给他第二个可能, 他是必然存活的那一个。
因为偏爱。
维塔的偏爱。
寄居在他身体里的另一道意识,不是他的爱人维塔,而是缔造这场几乎席卷世界的灾难的源头, 他是红血病毒本身。
过往的记忆在沈长聿脑海中翻腾,他的情绪剧烈起伏, 浓烈的恨和温存的爱让他不知该怎么抉择,只能控制不住的落泪。
他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很小, 大概三四岁的样子,手里拎了个布娃娃,粗糙的针脚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并不是商店里买来的,而是有人为她亲手缝制的。
沈长聿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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