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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个老相识,或许能帮上忙。”

“路上一定要小心。”沈清辞叮嘱道,“沈仲平已经狗急跳墙,说不定会对去江州的人动手。你多带些人手,走水路,别走陆路。”

“哎,我知道。”周掌柜匆匆去收拾行装,当天下午就带着两个精明的伙计,坐上了去江州的船。

接下来的几天,南芜城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知府衙门的人频繁出入总号和沈府二房,虽然没抓人,却查抄了不少账册,明眼人都看得出,沈仲平已经被盯上了。

沈仲平倒是沉得住气,每天依旧准时去总号,只是脸色一天比一天憔悴,眼底的红血丝越来越重。有伙计说,夜里总能看到二房的灯亮到天明,还隐约听到争吵声。

锦绣阁的生意却越发红火。“雨过天青”绸缎成了城中贵妇圈的新宠,一匹难求;林织户的“金枝玉叶”云锦更是被预定到了三个月后。沈清辞趁机推出了几款新的绣样,将苏老染匠的靛蓝与云锦搭配,既有江南的婉约,又不失世家的华贵,引得不少外地商户都来进货。

这天傍晚,沈清辞正在核对订单,青禾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小姐,不好了!总号那边传来消息,二房的账房先生……突然死了!”

“什么?”沈清辞手里的笔“啪”地掉在纸上,晕开一大片墨迹,“怎么死的?”

“说是……突发恶疾,早上还好好的,中午就没气了。”青禾脸色发白,“店里的伙计说,昨天晚上看到账房先生去了二房,回来的时候神色慌张,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沈清辞的心沉到了谷底。账房先生掌管总号的账目多年,沈仲平的贪腐勾当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时候突然“病逝”,分明是被灭口了!

“周伯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青禾摇摇头,“按路程算,应该明天就能到江州了。”

沈清辞走到窗边,望着天边的晚霞,心里涌起一阵不安。账房先生一死,很多账目上的证据就断了线。现在,只能指望周掌柜能在江州查到关键线索了。

第二天上午,就在沈清辞坐立难安的时候,一个穿着镖师服的汉子踉跄着冲进了锦绣阁。他浑身是血,左臂缠着的布条已经被染红,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油布包着的包裹,见到沈清辞,他嘶哑着嗓子喊道:“沈小姐……周掌柜他……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话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快!快叫大夫!”沈清辞惊呼着冲过去,接过那个染血的包裹。油布上的血迹还带着温度,触得她指尖发麻。

她颤抖着手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本牛皮封面的日记,还有一块玉佩——那是爷爷当年送给周掌柜的和田玉佩,周掌柜一直贴身戴着,玉佩的边角还有个小缺口,是她小时候不小心摔的。

日记的封面上,沾着几滴暗红的血渍。

沈清辞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翻开日记,第一页就是周掌柜熟悉的字迹,记录着他去江州的行程。往后翻,字迹越来越潦草,最后几页甚至带着颤抖的墨痕——

“三月十二,抵江州。瑞昌号的赵掌柜已跑,据说是前天夜里走的,去向不明。”

“三月十三,找到赵掌柜的住处,在床板下发现这本日记。里面记录了他与沈仲平的交易,包括苏木、毒药,甚至伪造文书的细节!”

“三月十四,准备返程。刚出客栈就遇袭,是沈仲平的人!伙计拼死护着我逃出来,恐怕……回不去了。”

“清辞小姐亲启:日记是关键,务必交给知府大人。沈家的产业,拜托你了。照顾好自己,勿念。”

最后几个字,墨迹已经晕开,像是被泪水打湿过。

“周伯……”沈清辞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日记的纸页上,晕开了那行“勿念”。

这个看着她长大、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的老人,这个把沈家当成自己家的老掌柜,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沈仲平的毒手。

“小姐,您别太伤心了。”青禾扶着她,自己也哭得眼圈通红,“周掌柜用命换来的日记,我们绝不能辜负他。”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眼神变得异常坚定:“对,不能辜负他。”

她将日记小心收好,对伙计道:“去知府衙门,告诉李捕头,就说有重要证据,让他立刻过来。”

半个时辰后,李捕头带着捕快赶到。看到昏迷的镖师和染血的日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当他看完日记里的内容,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沈仲平这个畜生!竟敢如此猖獗!”

日记里的内容,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惊人。赵掌柜不仅记录了沈仲平买苏木、购毒药的经过,还详细写了去年冬天如何潜入沈府,将爷爷药里的制首乌换成生首乌,最后在爷爷的药里加了马钱子,导致他“突发恶疾”去世。甚至连沈仲平如何威逼利诱账房先生做假账、如何安排阿福纵火,都写得清清楚楚。

“沈小姐放心,我这就去禀报知府大人,立刻抓人!”李捕头拿着日记,急匆匆地走了。

当天下午,知府大人亲自带着衙役包围了沈府二房。沈仲平正在家里喝酒,看到冲进来的衙役,他先是一愣,随即发疯似的喊道:“你们干什么?我是沈家二老爷!你们敢抓我?”

“沈仲平,你涉嫌谋杀、纵火、贪腐,证据确凿,跟我们走一趟吧!”李捕头拿出锁链,“咔嚓”一声锁在了他的手腕上。

沈仲平看着那条锁链,脸色瞬间惨白,瘫倒在地。

消息传开,南芜城的百姓都拍手称快。有人跑到锦绣阁门口放鞭炮,说沈清辞为沈家除了害,为南芜城除了害。

沈清辞站在二楼的窗边,听着楼下的鞭炮声,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她赢了,可代价是爷爷和周掌柜的命,是沈家彻底的分崩离析。

“小姐,知府大人派人来说,赵掌柜也在邻县被抓到了,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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