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口中那个靠砸钱的“资本家”，此刻正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
而她，一个靠着吸我血才有了今天的人，却把自己包装成了与资本对抗的草根英雄。
这出戏，可真精彩。
我关掉电脑，拉开窗帘。
楼下华灯初上，城市的喧嚣隔着玻璃，显得有些不真切。
我给自己订了一张去邻市温泉酒店的票，明天出发。
这场好戏，我得找个舒服的地方，慢慢欣赏。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悦发来的微信。
“姐，今晚八点，别忘了看我直播哦！我的成败，就看你了！[可爱]”
我没有回复。
3.
温泉酒店的房间里，雾气缭绕。
我靠在按摩浴缸里，面前的平板电脑上，正同步直播着星耀平台的年度新星盛典。
林悦和她的对手“凤凰”，已经进入了PK的最后十分钟。
屏幕被一分为二，两人的礼物条交替上涨，数字滚动得让人眼花缭乱。
林悦的表情很紧张，但眼神深处，藏着一丝笃定。
她在等。
等她的“远方”大哥，像往常一样，在最后关头，用一场“礼物雨”为她锁定胜局。
家族群里，小姨和一众亲戚已经开启了现场直播。
“悦悦加油！就差一点了！”
“天呐，对方又刷了一个‘星际战舰’！这一个就一万块啊！”
“悦悦别慌，我们都在支持你！”
我妈也艾特了我：“沈薇，你人呢？快给悦悦想想办法啊！”
我拿起手机，慢慢打字：“在想。”
然后，我给陈助理发了条消息：“可以开始了。”
直播间里，倒计时进入最后一分钟。
“凤凰”的礼物条，以微弱的优势领先。
林悦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握着鼠标的手在微微发抖。
她终于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充值页面，输入了她烂熟于心的账号和密码。
她要动用那最后的五十万，用一场最盛大的“流星雨”，彻底碾压对方。
然而，屏幕上跳出的，不是支付成功的提示。
而是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您的账户已被冻结，请联系平台客服。】
林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不信邪，刷新页面，重新输入。
还是那个红色的感叹号。
一次，两次，三次。
直播间里，数万观众亲眼目睹了她的脸色从涨红，到煞白，再到铁青。
弹幕炸了。
“怎么回事？悦悦怎么不动了？”
“快啊！还有三十秒！要被反超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不是吧？”
倒计时十秒。
“凤凰”那边，又一个“星际战舰”升空。
差距被瞬间拉大。
林悦的眼神，从慌乱，变成了绝望。
三，二，一。
PK结束。
林悦的屏幕，瞬间变成了灰色。
巨大的“失败”二字，刺眼地悬在她的直播间正中央。
她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毫无悬念。
在万众瞩目之下，以一种最狼狈的方式。
我的手机，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打爆。
是小姨。
我没接。
紧接着，是我妈。
我滑开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我妈的声音尖锐又急切：“沈薇！怎么回事！你给悦悦的那个账号怎么被冻结了？她比赛都输了！你知不知道这对她有多重要！”
我舀起一勺温水，缓缓浇在手臂上。
水流过皮肤的感觉，很舒服。
“哦，那个账号啊。”
我用一种近乎闲聊的语气，轻声说。
“我关了。”
“里面没钱了。”
4.
电话那头，是我妈短暂的沉默。
随即，是难以置信的质问：“你关了？沈薇，你疯了？你知道你这一关，毁掉的是悦悦多大的前程吗！”
我轻笑一声。
“妈，那是我辛辛苦苦挣的钱，我想什么时候关，就什么时候关。”
“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不等她再说什么，林悦的电话就插了进来。
我挂断我妈的电话，接起了林悦的。
听筒里传来的是歇斯底里的尖叫。
“沈薇！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毁了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了调，刺得我耳朵疼。
“我哪点对不起你？我从小到大叫你姐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在最关键的时候给我一刀！你安的什么心！”
我把手机拿远了些，等她吼完。
“林悦，”我平静地开口，“你是不是忘了，你刚刚还在直播里说，我是个穷酸的打工妹？”
电话那头猛地一窒。
“我......”她显然没想到我看见了。
“既然我是个穷酸的打工妹，一个月工资还没你一场直播收的多，我哪有钱再‘破费’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