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来,撕心裂肺的吼声在空荡荡的厂房里回荡,声音大了几百倍,震的钟鸣侧了侧脑袋。
“鸣哥!鸣哥!!我说,你听我说!徐立建!是徐立建!”男人恐惧的声音都变了形,听在钟鸣耳朵里有点滑稽。
钟鸣扬起手,几人立刻把男人扔在地上。
男人喘口气,看着离自己不剩半只脚距离的深水池,赶紧手脚并用爬远了点。
他喘着粗气对水池边负手而立的男人,声线颤抖:“徐立建…徐立建给付老大批了新区的项目,付老大给他承诺了股份,徐立建保的我们,我们老大才敢来砸您鸣哥的场子,平时我们怎么敢呀!”
“新区哪个项目?”
“和麒润资本合作的那个,盖的……”男人拿手比划,“盖的那一片楼,我也不是太清楚。”
钟鸣听着一下就笑了出来,笑的他摘下墨镜去擦眼泪,“你们这真是儿子碰着爹——倒霉到家了。”
钟鸣弯腰扶起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墨镜下的眼睛看不清情绪,“回去给你们付老大带个话,明天下午我请他吃饭,钟鸣有话要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