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双寿星喜迎寿星宴
这个孩子的时候,妾身心里很慌。”荣靖王道:“慌什么?王府再穷也不至于请不起奶娘,到时候请两个老道的奶娘替姐姐带孩子就是。”安宁摇了摇头:“并不因为这个。”
安宁扬起小脸,只见其美目含泪,漂亮的小脸委屈起来更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荣靖王连连告饶道:“我的好姐姐,你有什么不满的,只管说就是,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本王也给你弄下来,你你你..你别哭呀。”安宁不语,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想用这一眼记下他一辈子似的。良久,安宁方才说:“王爷可是要反那皇上?”荣靖王一震,果然说她冰雪聪明。
这个计划自从荣靖王确定了哥哥景阳王的死就是现如今的皇上和其母妃,梅贵妃,所做之事,便就更下定了蛰伏隐忍,找准时间报仇的心。可现在怀里的美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想到孩子,内心未免有几分动摇。
荣靖王皱了皱眉:“本王…无可奉告,姐姐终究是个妇道人家,这些事情还是少参与的为妙。”为了防止自己松口,起身整了衣袍便要走。安宁哭道:“王爷不想想妾身,也该想想咱们的孩儿,王爷若对妾身还有一分的感情,岂能忍心咱们孩儿一生下来便没了老子?”荣靖王顿了顿,只是不语,闷头出了屋子。
安宁哭着颓然坐在团凳上,心中气闷:“你出去了,便别再来了!”
可他也并没有回头。
接下来一连几日荣靖王也没来探望。卿云心中好奇,按常理来说,荣靖王应该恨不得一天十二时辰都在王妃屋里才是,怎的现在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问安宁,安宁也不说,只是落泪。卿云便不敢再问,只陪着她一床睡、一桌吃,让她好好安胎。
二月二十七,安宁的十七岁生日。
安宁一早起床便焚了支香,念了一会子佛,又写了封家书回去。卿云端了早饭来,这几日虽然王爷王妃闹了别扭,每日的吃食却也是换着花样地做了安宁喜欢的菜。卿云笑道:“王妃,先吃了饭再弄吧。”安宁嗯了一声,坐下拿着碗,却只是呆呆的,并不动筷子。卿云叹息道:“王妃,别多想了,奴婢正要跟你禀报呢。”安宁抬眼看着她:“什么?”卿云道:“今日是王府十七岁的生辰,奴婢禀报了太妃,你猜怎么着?太妃的生日也在今天,只是她不爱大办,只不过是晚上看看戏,吃餐饭就是。老太妃一听王府生辰也是今天,高兴地不得了,立马命人下去布置了。”
安宁揉了揉太阳穴:“胡闹。你这小蹄子,也学会先斩后奏了?我与王爷现在这般,我还要过什么劳什子生日,要是…”卿云打断道:“王妃,要是因为拌了嘴便对你处处挑刺儿,这么几日来都不消气,那就连我这个做奴才的都要说一句这王爷嫁的不值了。平日家你俩感情深厚,断然不会因着一点小事就对王妃有这么大的气。奴婢也是想借着这生日宴让您同王爷见见面,说会子话。俗语说的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王妃同王爷见了面说不定就好了。”
安宁听她这么一说,心里舒畅了些,脸上也有了些笑意,喝了一口清粥道:“倒是你想的周到。”卿云只是笑着陪安宁一同进了早饭,不再话下。
华灯初上时分,荣靖王府便热闹起来。南安太妃请了一个戏班来家里唱戏,府里的老妈妈说,要是平时的生日,老太妃顶多看两个时辰的戏就要歇息去了,可今日王妃也过生日,便说要大办,直叫那戏班唱一个通宵才能作罢。
安宁盛装打扮一番,头上插着金丝攒珠八宝簪,身披乳白色波斯羊绒小袄,内着蜜合色长身裙子,腕子上戴一对儿水灵灵的翡翠玉镯子。脸上略施粉黛掩盖这几日的愁容,远观好似袅袅娜娜的天上仙,近看却又是举世无双的温柔美人儿。南安太妃见了直赞她是最会打扮的,许是上了年纪的妇人都爱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太妃硬是在席间滔滔不绝地同安宁说了许多话。
安宁只是笑着回应,心思却全飘到一旁默默吃菜的荣靖王身上,偶然他也有盯着自己看几眼,其中心意如何,安宁也未可知。“姐姐吃这个。”冷不丁地,荣靖王夹了一块点绛排骨到安宁碗里,安宁抬眼看他,其脸上却仍是没什么表情。南安太妃看了高兴:“好,就是这样好,哀家的两个孩儿,就是要这样相敬如宾,相亲相爱的才好呢。”说罢,高兴得多吃了几杯淡酒。
用过晚饭,又由丫鬟仆妇们簇拥着去了西南角的府内戏台。戏子在台上唱得咿咿呀呀,安宁却始终没听得进去。终于,荣靖王对太妃说:“母妃,儿臣吃了酒,有些晕,让王妃陪儿臣走走可好?”太妃笑着允了,荣靖王拉起安宁的手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戏场。
一直行到那人烟稀少的角落才停下。安宁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站在那看着他。荣靖王生气得挑了挑眉:“王妃没什么想对本王说的么?”安宁摇了摇头,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便又想起那日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的样子,安宁鼻子一酸忍不住又落下泪来:“妾身能说什么呢?我不过是白效力的罢了!与你做了这一月夫妻,却偶然好心劝你一句,也对人家这样凶。”说罢,用绢帕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荣靖王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还没说什么,怎的这小媳妇儿就先哭了起来,忙急得抱住她:“好姐姐,我若真敢有那种猪狗不如的心思,我…我现在就死了,骨头化成灰,被那风吹到臭水沟子里去!”安宁不理他,只兀自哭道:“呸,这些散话白话,你倒是说得起劲…”荣靖王一把扯开少女蒙着脸的绢子强行把她抱在怀里:“我的好人儿,好姐姐,你哭了,我心里疼的紧,你若还疼我,便不哭了好不好?”安宁赌气道:“你也别招惹我呀。”
荣靖王看她松动了些,忙赔笑道:“嘿嘿,姐姐,你就饶了我这一遭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不是怕你在气头上同我嚷嚷起来么,姐姐我可惹不起,惹哭了还不是我现在自己哄着哩。”安宁食指戳了戳他的脑门儿:“饶你一遭?呸,也不晓得饶了你几遭了。”美人眼中泪痕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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