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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是热乎的,一一摆放在桌上,口水已是刹不住闸。

拾得从没吃过酒楼现做好的热菜,有些不知道该从哪下筷子。等尝过味道后又停不下来,吃得像打仗。老板娘抢过溜鱼焙面和炸紫酥肉护在跟前,没受狂风过境的侵害。

拾得百忙之中用眼角盯着她,却看见她几乎没动筷。

“你要是闻闻味就饱了不如趁热给我吃!”

老板娘斜眼瞪过去,挑了两根配菜放进嘴里:“出去灌了满肚子凉风回来就吃!当谁都跟你一样胃是铁打的?”

言毕将菜端到橱柜里,自己倒了碗热水一步三扭回炕上躺着。

拾得没空搭理她,转头去锅里盛了碗剩饭继续奋战。菜汤都舍不得剩,拌饭吃得干干净净。最后在碗里倒上热水,水面上浮着几滴油花,吸溜一口全进了肚子。

舒坦!

吃饱喝足,往热炕上一躺别提有多舒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而那应该早就睡熟的人却慢慢睁开眼。老板娘轻手轻脚下炕,还凑近拾得小声咳了下。隔着几尺远,装作凶狠朝那小脑瓜比划了两下,算是小小解了解气。

对着小镜子理了理发髻,左右看看,勾了勾唇角笑了笑,目光撞见下颚那道疤不由沉下脸,怨恼的看了眼炕上躺的人。药量不大,不敢耽搁。拢拢衣领,收起镜子。走到外屋将菜拿出来安放到食盒里,瞧见盘子里的菜有些不匀,忙拿筷子摆放了摆放,看着满意了盖好盒盖,提着出了门。

出了门,不由叹了口气!这臭小子看人看得太紧,真真儿连个出气儿的功夫都不给人。

关门声很轻,甚至没有闭紧。

几乎同时,屋内,眼睛缓缓张开,黑亮清明,拾得起身,动作没有半丝倦怠。

老板娘丝毫不觉身后多了个尾巴,只顾着自己心里的事。

拾得尾随她走过一道正街穿过两条小巷,在一不起眼的胡同口停下。看见她理了理衣领,腰肢也直硬了些,走进最里。面前那道门破旧的大概能从外面伸进去只手。老板娘清了清嗓子,抬起手扣了扣门环。

稍时传来一清脆的女声:“谁啊!”

老板娘一手提着食盒,另一手攥着衣领,似乎很紧张。朱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吱呦”

门打开,只见一少女,面如银盘眼若星子,白净如春雪,如冰雕玉砌。正是豆蔻好年华,粗布素衣都掩不住的好姿容。

少女见来人动作一顿,抿了抿嘴,笑得有些牵强,将人迎进去关好门。

约莫两刻钟,老板娘拎着食盒出来,步伐轻快,少见笑容里只有温柔而没有妩媚。

“怎么不多待会?”

一瞬间寒意从眉心一直传到脚底。

从拾得的角度只看到她抬起手姿势动作似乎与平常摆弄头发并无两样。拾得走过去按住她快要触及簪子的指尖:“慌什么?你确定要在这儿动手?”

语气很轻,就像是平常说话一般。

那只断了筋的手很软,实际上拾得并未用力,只是她身上俨然已经没有半丝力气。

老板娘只剩恐惧,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拾得。动了动唇,却被拾得抢先开口:“咱们回去说!”

一个半大孩子牵着一个女人,两条巷子,一道正街,静默无言。

回了小院,进了门,转身将门落了栓子。

拾得坐在门槛上,笑得纯良无害。

可老板娘却知道那还没张开的身体里藏着恶鬼。

老板娘转动着被攥疼的手腕,咽了咽唾沫,硬着头皮说:“我不过是去看看亲戚,见你睡得熟没打扰!你想跟着与我说一声带你去就是了!”

拾得看着她,一手托腮,一手漫不经心把玩着一枚铜钱:“呵!这么大方,如此说倒是我错了?”

老板娘盯着那枚上下翻飞的铜钱,痛意从记忆最深处慢慢浮出,不由颤颤发抖:“你...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拾得定定看着她问。

“因为...”一路上想了许多说辞,可这会真对上却觉得喉咙发紧,连说话声音都有些气力不足:“因为我对你还有用,我好歹是个大人,有我在做什么便都容易多。”

她紧盯着拾得,像个输光了本钱又被人扒光了衣裳却还紧攥着牌面赌徒:“你这身板和斤两任谁看在眼里都是块肉!长这么大没少被打被骗吧!从没下过馆子吧!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菜?

你不敢的!会被人盯上,或是宰了,或是卖了。任凭你心眼再多,再手狠,也怕麻烦不是吗?杀一个捅了一窝,单凭你自己一个人活着太难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想从拾得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无果。那张脸甚至连笑纹都曾有一丝变化。并不僵硬,看上去就像是本身就那般纯良无害。

拾得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老板娘觉得喉咙间稍稍轻快了些,用手顺了顺心口,声音也不再那般紧涩:“而且,我现在双手伤残,对你根本不存在任何威胁。而今你将我底细摸得一干二净,除去我,旁人岂能轻易信服?”

拾得歪歪头不置可否,悠悠开口:“可你想杀我啊!”

“没有!”老板娘立刻否定。

拾得挑挑眉,等着她解释。

“我,我怎么会?我现在与废人无异,若没有你我活着也很难。我怎么可能杀你?”老板娘说的急切,甚至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

这话确实是实话,拾得相信。否则她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就可以动手。当然,就算真动手也肯定伤不到拾得分毫。

那会儿,她哪怕稍动心思落下个巴掌,也就没命了。

拾得收起铜钱,站起身,慢慢走向她:“为了证明你说的是否真心,去将炉子上那壶水喝完,我就给你个机会!”

拾得比她矮半个头,可她却觉得是自己矮人大半截。像个跳梁小丑,在人跟前上蹿下跳耍闹半天,结果就是一场笑话。

炉子上那大铁壶比水桶小不了多少,里面还有大半。老板娘在拾得眼皮子底下一滴都不敢漏,水喝完,肚子撑得圆滚滚,有些胀痛。不过已经折腾了好半天,刚有些感觉就迷迷糊糊晕过去了。

再醒来已是深夜,万物寂静。

屋里漆黑不见五指,只见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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