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辱使命。裴珂发出阵笑,他语调慵懒,带着些醉意。
录音停止,裴珂仿佛听了个故事般醒来,抚着下颌思考。
原来我对陆家威这么不客气,不过这个诱惑真的难以让人拒绝。
陆氏交到他的手心里,帮着养陆予越这个二世祖又算得了什么,他自然有千万种能力阻止弟弟越位。
但作为报酬,裴珂拿到了陆氏,也必须承担起对它的责任,陆家威是想选个优秀的继承者安心颐养天年,让陆予越来接受,无法避免不可控的风险。
所以,陆夫人这样恨我,结果罪魁祸首不是我,没想到帮人背了个黑锅。裴珂对着秦衍伸手,录音应该是陆家威给我的,算作后手,免得真兄弟阋墙你死我活,怪不得我会选择银行存放。
伸出的手没得到回应。
秦衍在出神。
怎么了?裴珂勾了下手掌提醒。
秦衍慢半拍将东西还给他,起身:我去抽根烟。
裴珂一掀毛毯跟着站起。
等一下,不能将你的感受告诉我吗?
他已经将自己事情和盘托出,理应换来同样的坦诚相待,男人又要像之前一般将心事全部藏在心底。
我只是为过去的自己感到愧疚,抱歉裴珂。
讲完秦衍只留下一个背影。
裴珂站在原地仔细品味着这句话,并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
秦衍,真的是他见过的,最别扭的一个人。
为什么不敢直面自己呼之欲出的情感?他到底在介意什么呢?
半小时后等裴珂洗漱结束,才知道秦衍已经离开了。
裴珂有些不悦,但按道理讲,对方没有承诺过留下,自己也没有做出过挽留,但这种不告而别还是让他有些失落。
他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依赖秦衍。
看着眼前来告知的男仆,裴珂突然出声问。
以前我们关系如何?
对方被问得愣住,停顿的时间有些长,最终化作尴尬的笑容。
诶!
好就好,不好就不好,诶什么?裴珂哭笑不得。
那看来是不好却不敢直接回答。
我们经常吵架?
男仆开始挠头,眼神落在地上:也不是。
裴珂不再难为他,让人离开,陷入思索。
如果他在这里一直住客房,平日还剑拔弩张,那有没有可能是自己会错了意,他们并非暧昧的相恋关系?
裴珂决定恢复初醒时的客气距离,继续进行观察,只要工作上的事情有着落,情感问题可以缓慢解决。
于是在往后的一星期,裴珂不再有任何欺身上前的举止,结果他发现秦衍当真没有再出现失态,反而与他相处融洽。
他们之前,未再出现差点吻上的氛围。
这让裴珂一时间有些迷惑,便总时不时望着身旁这个英俊男人发呆。
这些天过去,男人面上的伤痕已经恢复得看不出来了。
一直不露面,难免会出现一些对你的猜测和传言,这次宴会只是富人之间的寻常走动,不算太重要,可以去。秦衍坐在桌沿,将手里的酒红色的邀请函搁在桌上,食指点了点。
裴珂回神:我需要你陪同。
他需要有人在耳边为他介绍陌生人,也需要在碰到应付不了的谈话时有人帮他将话题引开。
没问题,少交流,避免长谈,我会跟在你身旁。
一直?
秦衍停顿一下:尽量。
男人很严谨,对不确定的事不空口给承诺,这在裴珂的预料之内。
如果你需要有事离开,那我就先躲去角落,等你回来。裴珂冷静地给出解决方案。
即便出现小插曲,他也相信自己有能力应对,应该不会有人硬缠着他,特别是听说,上次那名叫殷翡的青年近期在三亚忙碌,他大可放心。
裴珂的算盘打得很好,只是他并没有想过,他的旧情人可能不止一位。
是以当傅深亭发现他的时候,他并未第一时间带上防备。
红棕色大理石瓷砖光滑如镜,拱形高顶的走廊空旷,青年将挂在立地绿植上的气球取下,半跪下将气球绳递给穿公主裙的女童。
不要让它再飞跑了。
他语气温柔,在女童认真点头时回了她一个微笑。
看到她身后追来的保姆,他推着肩膀帮她旋转身体:你看姆妈在等你,快回去吧。
然后克制地收回手,一直看着她安全回到保姆身边这才起身。
他一旁,及腰的窗台砌着宽飘窗,他走过去拉开挑高的双开窗,双手撑在台面上眯起眼吹风。
夜风卷着飘荡的雪花扑向他面,然后融化。
在原地站了片刻本该转身离开的傅深亭,看着这一画面,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裴珂的头发不像往日一般柔顺地放下,而是向后梳去,用发胶固定,露出光洁的前额,只留一侧眉上脱落出些许碎发。
这个发型傅深亭在二弟身上常见。
它使得他的侧颜轮廓更加清晰,凌厉立体的五官更显得整个人气质冷冽。
但让傅深亭选择走过去的原因是,裴珂的眼神和笑容是柔和的。
就像刚才那半跪的动作,不见一丝高高的姿态。
这显然与他的外形有些违和。
许久未见,他过得如何?
傅深亭停在窗边,感受到碎雪花打在鼻尖:不冷吗?
裴珂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存在,只是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未变。
还好,吹一吹头脑清醒。
傅深亭从口袋掏出盒天青色的扁烟盒,拿出一根叼进唇间,将盒子递到裴珂面前。
他们以前有这个习惯,经常在宴会时跑出来找个角落抽烟。
不了谢谢,最近嗓子不舒服。裴珂淡笑着婉拒,顺手将窗关上大半,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缝隙,对着他礼貌地点了下头准备离开。
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