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却笑着说,“好。”
诊室叫号声正好响起,我挂掉电话。
“胚胎发育九周了,做流产要尽早。”医生敲键盘的声音像在给我倒计时,“手术需要丈夫签字。”
我愣住,“没有签字不行么?”
医生无奈的摇头,“这是医院规定,您也别为难我们。”
我低头抚摸着小腹,离婚冷静期要一个月,只要再过一个月,我就能打掉孩子,和宋晏臣再无瓜葛。
从医院离开后,我拖着行李箱回到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家。
我拉开衣柜,视线触及到那件白色孕装时猛地一颤。
前世我就是穿着这件衣服想给宋晏臣一个惊喜,他却在纪念日当天把我脱光了绑在马背上任人凌辱。
暖暖忽然从角落里冒出来,拼命用脑袋蹭我的腿。
我揉了揉它的头,它立刻把爪子搭到我手上,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哀求。
恍惚中,我想起大学的樱花树下,十八岁的宋晏臣红着耳朵把小狗塞给我,结结巴巴的问,“安南,你愿意……当它妈妈么?”
如今暖暖还在,可当年说要当它爸爸的人却先变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