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苏凛浑身一僵，想将人从双腿间推开。

可药效涌来，他最终也失去理智，彻底陷在了情欲下。

一夜缠绵不休。

再醒来时，苏凛身侧的苏清歌正目光复杂看着他，难得温柔问：“苏凛，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做恶事到底有没有苦衷？”

苏凛凝着女人眼中的深幽，心底最柔软处又隐隐作痛。

但他却依旧嘴硬：“苏清歌，你到底想问什么？我不过就是利用你飞升，棋差一招而已。”

“怎么？你这个欺师灭祖的败类，难道还喜欢我？你要真喜欢我为什么不死了成全我飞升呢？”

苏清歌气得眼睛都红了，掐起苏凛的脖子就狠狠把他甩了出去。

苏凛被关入了地牢。

他还没缓过来，苏清歌又怒气冲冲来质问：“你在灵根上做了什么手脚，裴烬为什么突然呕血不止？”

苏凛一怔。

他如今一个废人，还能动什么手脚？

苏凛讥讽看她：“你恨我干脆一剑杀了我，裴烬在我这排不上号，你别总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周遭温度骤降。

苏清歌站在那，死死咬住后槽牙：“还狡辩？”

“你恶毒伪善，怎会甘心看着你从前的侍从过得比你好？我真想把你心剜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看你是不是不会痛！”

剜心？

百年前为了救苏清歌，他早就剜过心了。

苏凛压下心涩，再次挑衅：“你如果认定是我害了裴烬，更应该一剑杀了我替他报仇，还磨蹭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我昨天让你太舒服，你舍不得杀我了？”

苏清歌的双手攥的越来越紧，眼睫却颤动起来。

“苏凛，你究竟有没有心？”

苏凛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浅浅一笑：“真巧，对我最好的师兄被我杀死前，也问了这句话。”

“这样，你已是仙盟盟主，在审判前放了我，我以后一定真心对你，好不好？”

苏清歌目光一点点冰冷下来。

“苏凛，你死有余辜。”

苏凛被苏清歌带到了裴烬床边。

苏清歌指节捏的咔咔响：“既然你害得裴烬吐血，那就剜了你的心头血给裴烬，给他补充精力。”

苏凛还没说话，这时，床上的裴烬假惺惺开口：“清歌，还是算了吧。”

“百年前，我为了帮你从魔修手里脱困，才剜心救你，那真的很痛，苏凛不一定受得了……”

同时，系统在苏凛脑海诧异：【宿主，我就说你当初虐苏清歌就直接虐，不要做多余的事，你看你辛辛苦苦救了她，结果都成了裴烬的功劳了。】

苏凛没有解释，只是望着苏清歌，指尖泛起冰凉。

苏清歌冷冷扫过他，温柔看向裴烬：“没必要心疼这种魔头，他死都不会理解你为我付出的深情厚谊。”

话落，苏凛眼睁睁看着苏清歌反手刺进他的右胸。

心头血要对准心脏取血，原来苏清歌一直都知道他的心脏长在右边。

那她上一次，为什么不直接捅右边？

温热鲜血瞬间涌出。

苏凛已经疼得无法思考，取心头血确实很痛，他当初痛得生生扣断了手指。

这一次，他没有修为，也没有灵根，没撑多久就痛晕了过去。

苏凛眼前渐渐模糊。

太痛了，他怕自己撑不住了。

意识坠入黑暗，他本能询问系统——

【系统，你确定刺中右边心脏之后，我能离开了吧？】

可下一秒，冰凉的手掌突然掐住他下颚，苏凛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

是苏清歌——

“你想离开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