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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脸不要脸!被我看上是你的荣幸!”
我被恼羞成怒的导演压在身下。
衣服撕得堪堪遮住重要部位,脸也高高肿起。
要不是武术指导看不下去救了我。
我想我那晚,一定会在受了侮辱后,拉着他同亏于尽。
我离开的时候,同剧组的演员讽刺我:
“演得惟妙惟肖,不愧是小三出身,就是比专业演员演得好”
我捂着衣服,走得匆匆。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浴室,洗了无数遍澡,直到全身已经泛红出血。
晚些时候,虞听晚打电话来,说让我感谢她,出演短剧的机会是她推荐的我。
随后,她好似不经意提起:
“忘了说,《跨界歌手》的邀约,我已经替你接了,晚上七点半别忘了守在电视面前看我演出哦。”
4.
虞听晚用胜利者姿态打电话示威,我没在意。
可她偏偏不该窃取我的成果,落下她的署名。
第一期节目,她唱的歌,是我为数不多自己作词作曲的作品。
本是我给裴言澈的告白曲。
就藏在他书房的电脑下。
而他的书房向来不让外人进。
我唯一一次进去藏东西被他发现,和我发了很大一通脾气。
所以只能是裴言澈送她的。
歌词里还藏着我和他的名字,我不相信他没发现。
可虞听晚演唱的时候改掉了我的名字,加进了她的。
所以整首歌才会这么不协调。
有懂音乐的网友提出疑问,我顺势举报,拿出证据控诉虞听晚剽窃。
可无奈手稿丢了,我拿出的证据很快被她的团队推翻。
无知的网友顺势骂我不要脸,说我碰瓷虞听晚。
虞听晚笑盈盈地挑衅我:
“沈南意,看你像小丑一样跳梁,我可太开心了。
“那首歌就是我拿你的,你又能怎么办?”
裴言澈也找到我,让我老实点,别再丢人现眼。
可我不甘心,还想最后一博。
我把给母亲写的同种风格歌,和那首做了调色盘发到网上。
舆论风向果然偏向我。
就在我以为终于可以洗清剽窃者身份时,舆论风向再次变了。
裴言澈亲自下场,为虞听晚撑场子。
列举了十条我才是剽窃者的罪状。
我再次成为众矢之的,颓废了很久。
在出租屋里,躺着醉生梦死。
可直到我梦到去世已久的母亲。
梦里的母亲,一直在哭,一句话都不肯和我说。
醒来后,我大哭了一场。
发泄完了心中的不甘,我开始振作。
我开始频繁跑剧组,从龙套做起。
从最初只能演死尸,到不重要的配角,再到有了台词。
我的生活有了起色,但也止步于此。
幸运的是,我出演的那部短剧大爆。
我有了短剧的主角邀约。
敢请我的导演,都是圈子里只看重演技,不看重黑料的清流。
所以,我才有了机会。
我很珍惜。
经过大半年的努力,我在短剧届小有成就。
就在我以为生活已经逐渐回归正途时,裴言澈出现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绒盒,站在我门外时,
我懊恼地想起我们还在一起时,为了庆祝他三十岁生日。
我亲手设计了一对戒指,找了国际顶尖的手工匠人加工。
又选在裴言澈三十岁生日那一天,邮寄到他手上。
见我盯着他手里的戒指盒看,他眼底的冰融化了很多。
“南意,你已经耍脾气一年了,我一直在等你低头。
“这个礼物,算不算是你知道错了,想和我和好的台阶?
“只要你好好认个错,我会助你重回巅峰,哪怕是好莱坞的电影,我也会亲手送到你身边。”
原来,他知道我介意这件事。
我失笑开口:
“那虞听晚呢,你要和她分手吗?你会替我证明那首歌是我的吗?”
裴言澈沉默后回答:
“南意,她正在上升期,别为难我。”
“我知道了。”
我点头拿过戒指盒,拿出对戒抛进不远处的小水潭。
“那就滚吧,我不想看到你。”
裴言澈骂我不知好歹,黑着脸离开了。
我知道得罪他,我一定会付出代价。
所以,第二天我就做好了短剧剧组把我除名的心理准备。
可我等来的只有裴言澈招开的记者招待会。
他公布了和虞听晚一个月后即将大婚的消息。
同时宣布虞听晚将担任奢侈品牌盛放的全球代言人。
那是我梦寐以求的代言。
在所有人都在恭贺虞听晚时,裴言澈接到一通电话,脸色大变。
他在众多镜头前,狠狠地甩了虞听晚一耳光,失态地离开了记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