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玩儿的吗?

周昼被对方近距离的吐息勾得暂时丧失说话能力。

他其实想说,不管是谁找他玩,他现在也只想跟靳辞在一起。

但回过神来的时候,靳辞已经把他推向了那边。大约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靳辞带着笑意说道:好好玩吧,我一直在这里,不会走的。

好吧。周昼竭力控制住自己情绪,深吸一口气,走向了人群。

这边因为人多一点,就多点了两盏灯,大家围在一起玩桌游。

周昼始终有些心不在焉的,几轮下来战况凄惨,被罚了不少酒。

小朋友,嗝,我发现啊你是不是故意输掉就想喝酒啊,嗝。

时辉笑盈盈凑过来,似乎想努力看清周昼的神情,可惜他自己也醉得不行了,看了半天只看到几层重影。心烦意乱之下干脆对桌上的人说:我下去醒醒,先不来了,你们继续啊!

然后拉着周昼到旁边坐着,瞅了他半天,忽然握住他胳膊。

周昼小朋友。时辉忽然郑重说道。

周昼本来脑子醉得晕晕乎乎,被他这么一叫顿时酒醒了大半,警惕道:干嘛?

时辉真诚道:你放假来我家玩儿吧,我家可漂亮了!

啊?

我家可是出了名的风景名胜之地,鸟语花香,对,我家的花特别好看!你看过孔雀屏吗,见过一次就终生难忘是不是?我家的花儿也同等级的好看

周昼被迫听他车轱辘话似地吹嘘了他家十几分钟,正想找个什么机会挣脱开时,时辉忽然敏锐地发现了他的意图。

你别想走!你是不是不愿意来?

我不是,我没有

你就是!周昼小朋友我告诉你,你就是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你肯定想去靳辞家玩所以不来我家玩对不对?!

忽然提到靳辞两个字,周昼心尖一突,莫名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感。

他眸光闪了闪,心虚地说道:也、也没有

他只不过刚刚一直在想一个人。

顺带想了0.1秒靳辞家是什么样的,以及顺带想了下如果他真能去靳辞家玩的话,会是什么样的。

时辉歪着头眯着眼瞅了他一会儿,啧啧两下:嗨呀,我告诉你,那靳辞家里什么也没有,哪儿有我家好看!他家里全是光秃秃的大山,大山外边全是光秃秃的海,难看死了,什么小花都没有。

时辉已经陶醉在自己家小花的回忆里,身后的孔雀屏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激动得微微发抖,光泽几乎要闪瞎人的眼睛。

周昼趁他不注意,总算逃离开他身边。

起身的一刹那,视线眩晕了一下,他定了定神,勉强扶着桌子稳住身体。

脸上因为醉酒微微发烫,思维都变得迟钝。周昼环视一圈,好不容易才看清了要去的方向。

靳学长。

周昼摇摇晃晃地小跑过去,被熟悉的气息一把抱住。

他感到一只手揉了揉他头顶,低低的嗓音带着笑响起:怎么喝得这么多?

周昼埋在对方怀里笑了好一会儿。

他想问问靳辞,家里是不是真像时辉说的那样有好多山和海。但他觉得跟时辉说的不一样,那些山和海一定会很好看。

他略微退开一点,抬头望去。

明明暗暗的灯光下,靳辞黑漆漆的长眸半阖着,从这个距离甚至能看见纤长的眼睫弯曲的弧度,莫名温柔而缱绻。

往下是高挺的鼻梁,和形状优美好看的薄唇。

周围空气似乎都在微微发烫,散发着醇厚微醺的酒香,让人沉沦不可自拔。

周昼失神了一瞬。

随即微微撑起身,亲了上去。

第55章

仿佛绚丽到无法形容的烟火在头脑中绽开。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愉悦。

漫长的静默之后, 周昼来不及退开便被对方扣住了肩膀,视线一个天旋地转,被狠狠按在沙发上。

扣住他肩膀的手用力到发痛的程度,不像是为了将他按住, 反倒像是为了竭力克制着什么似的。

你在做什么?

靳辞的嗓音低哑得可怕, 像是游走在某种濒临断裂的极限。

嘴唇上还残留着温润柔软的触感,连呼吸间都充斥了甜美诱人的气息。

周昼发红的嘴唇微微张着, 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细微的水光, 整个人透出一种茫然的无措, 似乎都还未从刚刚的触感中回过神来:我

他刚刚在做什么?

他主动亲了靳辞?

靳辞形状凌厉的下颌绷紧成一条直线,漆黑的长眸深不见底, 明明笼罩在阴影中,却隐隐泛着鎏金色的光泽。

周昼的视线忽然顿住了。

他看见靳辞额角缓慢地现出了一片片金色的鳞片。

锋利而坚硬,与梦中曾见过无数次的,那条漂亮大尾巴上的鳞片一模一样, 美得令人窒息。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鳞片?

周昼被蛊惑般地抬起手, 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额角那些鳞片。

你靳辞额角青筋跳了跳,一对结实有力的龙角随即控制不住地显现出来。

周昼又好奇地摸了摸那对龙角。

空气中有某根绷紧的弦断裂了。

靳辞忍无可忍,猛地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按在他头顶。

啊唔!周昼吃痛地叫了声, 然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滚.烫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比他自己主动的亲吻要深入得多, 周昼尝试抵抗了一瞬便溃不成军,恍惚中甚至有种整个魂魄都要被吞噬的可怕错觉。

到后来他下意识想要逃离, 被靳辞察觉到意图后,紧紧扣住了下颌,又被迫承受下去。

按在沙发上的两只手十指相交,对方手指深深扣进他指间, 周昼毫无招架之力,分毫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再分开时,两人气息都是不稳。

周昼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眼尾被逼得微微发红,视线里像隔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他抿了下唇,刚坐起身来,便感到靳辞指腹抹了一下他眼尾湿润的水痕。

两人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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