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底。

果然,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茫然不知的神情,没有人知道燕洄说的月国是什么。

“那.....那你们可知道月国的女使者?”燕洄又问了一个问题,反复确认了一下。

“什么月国的女使者,王妃做梦做糊涂了?”

此时的燕洄不觉得是她们失忆了,她觉得自己才是脑子有问题的那一个。

“那......那我......我明明记得我落水了,我神志不清掉到水中了,你们也不记得吗?”

秋葵替她擦拭着的手一顿,十分肯定的说,“王妃你一定是糊涂了,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月国又是落水的。”

不对啊?

燕洄分明记得很清楚,自己是从悬崖上掉了下去,掉到了月国里面,然后又随着月国的使者们一起回到了大绥,还看见了两个孩子。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她在做梦?

“夏草,现在是何年月?”突然,燕洄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对夏草问到。

“今天是三月十七。王妃您足足睡了快半年呢,太医都说要是你再醒不过来,这辈子就躺在床上了。”

她睡了半年?

如今已经立春,若是按半年往前推算,那刚好是个冬天,与她记忆中重合到了一起。

“那我为什么晕了半年?”燕洄再次提出了疑问。

“我......”荣珹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无法脱口而出的思念压的他脑子里空白一片,约莫半盏茶后,他才反应过来。

“姑娘只是像我一个旧相识,我不认识姑娘。”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门,然后站在马车前,等着他们的跟上。

“你们就坐这辆马车吧,自己的马车是不允许进宫的。”说完这句话,他就面无表情地骑上了另外一匹骏马。

上了马车后,月云感到实在是奇怪,于是旁敲侧击的对燕洄问道:“难道你认识这个公子?”

燕洄茫然的摇了摇头,又茫然的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他认不认识这个公子,只是感觉这个公子很熟悉。

望着沿路边的风景,一棵睡了整整一个冬季的小草,伸着懒腰,打着呵欠,悄悄地将头从土里探出来。让人看了心情都越发舒适了起来。

等燕洄进到皇宫后,下了马车,宫中的宫女们全部都惊呆了。他们安装窃窃私语道:“那个女子难道不是王爷的王妃吗?”

“是啊,那不就是燕丞相的嫡长女吗?”

“那她怎么会跟着月国的使者们一起来?”

“听说前段时间誉王妃失踪了,莫非是去了月国?”

宫里的那些流言蜚语,听在燕洄到耳朵中,虽然不是很真切,但是她并不傻,她知道那些人是在说她。

冥冥之中她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她好像生来就应该在这个地方。

他们被皇宫里的大太监迎接到了宴客厅,等待着皇上和皇后的到来。

宫内摆设如初,依然青桌绿椅,画椽雕梁,粉壁素彩殿中设有金屏金椅。

“果然是大魏国,不管是实力还是财力都要比月国强上数十倍了。”燕洄忍不住对月云感叹道。

虽然在月国的皇宫中,她一样被捧在天上,过着养尊处优的优渥生活,但是感觉月国与这大魏一比,就相差甚远了。

此时的燕洄只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幸好没有听从倪夏阳的话,和梁国联姻,否则与魏国敌对上后,连自己有一天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月云是个文静的性子,这几日被燕洄带的也稍微开朗了一些。

“女君说的及对,若是将这里的事务回去告诉给祭司大人她们,说不定都没有人相信呢......”

“皇上、皇后嫁到——”

忽然,大太监拉长了嗓门,高喊道。

皇帝扶着皇后,从大殿侧面的屏风后面走了上来。

“月国使者月云,见过大魏皇帝、皇后。”月云立刻恭敬行礼,在皇帝的示意之后,才起身。

燕洄站在月云身后,也跟着一起行礼。

就在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坐在上面的皇后差一点就要喊出来了。

誉王妃不是已经失踪了吗?怎么会跟着月国的使者一起站在这里?

皇帝也被吓得心惊肉跳。

他知道荣珹这些日子,天天找他要王妃都疯魔了,怎么好端端的,她就跑到月国去了呢?

看到皇后薛子宁开口说话了,一直沉静不做声色的皇帝,此时也忍不住拍起悲伤的眼眸,缓缓向周围扫视了一圈,嘴角勾勒出一抹惨淡的笑容。

他极其失望又无奈的说:“早先的时候,朕身边就有人提醒朕,说这皇后薛子宁与赵王狼子野心。但是因为朕敬重皇后薛子宁,从未有过一刻对皇后薛子宁产生疑心......朕以为这么多年来,真心会有回报......没想到......我还是走不进你的心里呀......”

皇后薛子宁听完,面无表情,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瓷娃娃一样,对着皇帝回应道:“少拿你那些所谓的真心来糊弄我,我不稀罕!”

燕洄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趋势,看到皇后薛子宁和皇上那里有了突破口。

“夫妻本是同林鸟,倘若皇后薛子宁娘娘真的有什么苦衷,为何不说出来?陛下,身为天下的国君,也是皇后薛子宁的夫君,他既然能为天下黎民分忧,为何独独不能帮助皇后薛子宁娘娘您?”

“帮助我?笑话,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还记得吗,你初入着皇宫的时候,本宫曾赠送了你一个玉镯子。想知道那镯子是什么来历吗?”皇后薛子宁狰狞的笑着,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嗜血的恨意,好像那是她无法触及的伤痛。

燕洄眉心微沉,陷入了思索之中,皇后薛子宁给的那镯子,回府之后,她便很少带着了。纵使当初越贵妃没有提醒她,也能感觉出来,那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皇后薛子宁将手上的利剑,交给了身边的婢女和安水依,然后从容的走到燕洄面前,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

“那镯子......”她冷冰冰的看着燕洄,弯下腰把嘴贴到燕洄的耳边说,“是当年......本宫被抄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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