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

”,一路闪光灯响起,司机们都忘记了吵架,忘记了捍卫自己最聪明、对面都是傻逼的原则问题,注意力全集中到了拍照片录视频上。

顾遇一路火花带闪电,车速迅疾得完全不像五年没摸过方向盘的虫,到了高速口,一个疾拐便往下俯冲而去。

“车牌号sdy20222请暂停,暂停!”拦路封锁的机器警察围过来,“前方是紧急封锁区,请绕道远离,请绕道远离……”

顾遇再一个突然俯冲,从这群半空中和路面上围截的机器警察中间窜了过去。

角度之刁钻,让这群机器虫们完全没料到,再一抬头,他们就和跟着冲过来的道路机器警察“嘭”的一声,“稀里哗啦”全撞在了一起。

顾遇解决了这堆机器虫,还顺便嗤了一下帝国永远更新换代跟不上、还是那堆老一代、老机子的机器警察。

他顺滑地驾着自己市面最新一代悬浮车,低浮着街道上空向前驶去。

首都星警力也就这样,平日抓个小偷、诈骗犯什么的还行,在恐怖袭击面前就远远不够看。

广播上说,帝国军部正在从最近的军事基地调遣军队过来,估计也就这一会儿的事了。

大概是自家雌君是军虫的缘故吧,顾遇对帝国的军虫倒是挺信任的,所以他这么冲进来,还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底下昔日文艺青年的胜地已经乱做了一团,没有虫还顾忌着自己文青的架子,跑起命来大家都是一个样。

顾遇没在大街上遇到一个恐怖/分/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说军队要来全都撤了。

大街上只留下来浓烟、火光,被炸得坑坑洼洼的几个大洞,没有了莫德尔的欢乐调,也没了维邦的小月曲,只有警笛声回荡在黑烟沉沉的空中。

昔日的浪漫之都已成为黑暗笼罩之地。

有救护虫员往担架上抬受伤的虫。这些无辜的可怜虫原本都是在大街上跟平时一样走着,哪能想到突然一个炸弹落下来,波及到了无冤无仇的他们?

顾遇再一听广播,原来不是那群恐怖/分/子撤了,而是他们炸完星河大道,没有停留,已经转战到了其他街区。

看来,纯粹是来搞破坏,宣示他们的存在的。

顾遇这样没追求没理想的懒虫,实在理解不了这种极端分子的极端思想,也实在想不通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银色的悬浮车停在了国立音乐厅的喷泉广场上。

远远便能看到恐怖/分/子没有放过这个帝国的标志建筑,直接在广场上炸了个醒目的大坑,喷泉池已夷为平地,到现在都还冒着滚滚黑烟。

爆炸波及到了音乐厅,竖琴状的黑白建筑在顾遇之前来时还是那样瑰丽完美,现在玻璃已经碎了一地。曾经反射光亮的白的部分,已经被浓烟熏上了层黯淡的灰。

顾遇再进来时,后台的虫都已经跑光了,扔了一地形形​‎­色‎色​­‎的杂物。

再往里面走廊走,排练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哀嚎:“我的乐器——啊!我的表演大厅!天杀的恐怖/分/子!”

顾遇认出那好像是指挥吴维的声音,在门口停住脚步。

他还没开门,门先一步开了,金发雌虫脸色疲惫地抱着琴箱出来,视线与顾遇正对上,瞬时讶然。

“顾、雄子!你怎么来了?!”

按理现在二虫见面,爱尔维斯本该尴尬。但现在外面正在发生这种事,顾遇竟然还出现在这儿,这点尴尬就被惊讶与担心给稀释了。

顾遇淡淡地提了提背着的琴箱:“我来上班。”

吴维犹在里面哀嚎:“上什么班!上个屁的班!——天杀的恐怖/分/子!全没了,全没了!乐器没了!音乐会没了!”

“全没了!全没了!”

“我的音乐会啊!我筹备了一年多的音乐会啊!”

爱尔维斯难看地对顾遇笑笑:“顾雄子你别介意,吴老师他是真气着了,现在谁也不分。”

顾遇往里面大致扫了一眼,排练厅一面玻璃正对着喷泉广场,爆炸发生时那面玻璃全部毁掉,里面放的乐器也全被波及,惨不忍睹。

顾遇顿了顿,半晌道:“音乐会……办不成了?”

爱尔维斯想勾起唇角笑一笑,但实在笑不出来,只能放弃那难看的笑容:“乐器毁了还是其次,表演大厅也毁了,维修也得时间和费用……”

“你知道古典音乐这行业不景气,吴老师好不容易从那些有钱的大老板手里拉来赞助,还等着音乐会把票卖出去回本,现在本没回来就算了……还有哪个冤大头愿意来赞助……”

“况且,星河大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未来几个月估计也没虫敢来这儿听音乐会了,音乐会……只能无限期延后了吧。”

吴维犹在里面兀自对天哭嚎,从大骂着恐怖/分/子,首都星吃了屎的警力,到有眼无珠、品味粗俗的资本家,有品味却没钱、成天发空头支票的老贵族。最后甚至骂到了他喂了狗的青春和梦想。

一路又哭又骂,最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爱尔维斯还是歉意地笑:“给他一个机会发泄发泄吧,他的压力太大了,毕竟全乐团都指望着他吃饭。”

“顾雄子,我们去那边谈谈吧。”

顾遇没有多话,只点点头跟上他。

爱尔维斯沿着扔了一地杂物的走廊,边走边说:“他们都跟着避难去了,我原本以为你也应该被隔离在外面,不会进来的了。”

“听说恐怖/分/子暂时去其他街区了?”爱尔维斯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停下,转头看向顾遇,“想你现在到我们这儿来,也应该暂时没事。”

顾遇大概明白他想找他聊什么。

顾遇其实不是那么坚持的虫。只要能挣到钱,任何工作都对他来说没差别,去哪儿他根本无所谓。

目睹吴维那副痛哭流涕的样子,顾遇更加觉得自己没心没肺。

于他而言,这只是份无所谓、做做样子的工作。于吴维而言,却是赌上一切心血和半生梦想,到头却因场意外付之东流。

顾遇做不到感同身受,只能积极配合他们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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