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车



过山车

酒吧外的世界喧嚣依旧,惜热闹都是别人的,此时此刻的邓熙和丧到谷底,祈祷地球爆炸的心都有了。

如果还有什唤起她的知觉,大概只有吃东西才心情好一点。

她走到卖糖葫芦的小摊前,指了串最红最大的。

摊贩笑呵呵地取来给她,小妹妹别生气了,男朋友来认错啦。

我才没有男朋友呢。

她埋头掏钱,忽然动作一顿,转身看身后,不爽地怒视来人:你跟来干嘛?

徐清晏没回话,上前手机扫码替她付了糖葫芦的钱。

我让你付了吗?谁要你给我买了?作多情!谁稀罕一样!

她不爽地叫嚣,将手里的糖葫芦扔他身前,瞧见几米外有家奶茶店,气冲冲大步走了过去。

接住糖葫芦,徐清晏不急不慢地紧随其后。

他越是淡定,熙和就越心烦,奶茶一做好便等不及到他手中,还给你的,两不相欠!

昨天收到奶茶外卖时有多开心,邓熙和现在就有多气愤,感觉像被耍了一样。

不爱何撩呢。

她瞪大眼,恶狠狠地警告:不许再跟着我。

再跟着,就让你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

跟听到了不得了的笑话一样,徐清晏肩膀一动轻嗤了声。

笑你妹!

竟然还耻笑她,熙和恼得当即踢他一脚。

脚背吃疼,他皱了皱眉,捉住她的腕,你到底在闹什?

关你屁事。

邓熙和甩掉他的手往前走。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看什都碍眼,踏几步,见路中央有颗鸡蛋大小的石子,意识就抬腿。

不曾想,石头没踢到,反而是鞋飞了去。

望着悬在半空的脚,她再憋不住,真情实感地嚎哭来。

这世道,连颗石头都敢欺负人了。

跟随其后的徐清晏叹气,认命走过去捡鞋。

吃不吃东西?

鞋子重新套上脚,他站起来问道。

熙和抬手抹泪,转身背对他,不吃!

他略一思索,说:巷子最里面有家串串。

她抽噎的声音一顿,慢一拍答:不饿!

语气还算果断。

徐清晏抿唇,也不勉强她,行吧,那我己去吃好了。

十五分钟后,生意兴隆的串串店里,邓熙和张大嘴一咬整串培根,嘴里得满满当当的,又拿起一串鱼肠。

而在她的手边,是一大把光秃秃的竹签子。

徐清晏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看什看,你以为我吃得很多吗!

嘴里着东西,她糊不清地吐字,鼓着腮帮瞪他。

徐清晏摇头:你开心就好。

如果这就是不饿的水平,他无话说。

熙和也不想跟他讲话,悲愤化作食欲,专心致志对付面前的食物,不带喘气地又吃了十多分钟后,扔掉最后一根竹签,满足地摸摸肚子。

饱了。

好好说话

了?

他递上她之前买的奶茶,后者轻哼撇过头。

不喝。

徐清晏也没辙了,放奶茶,抽了两张面巾纸递过去。

擦嘴。

邓熙和投去一眼,抱臂不动。

偏不擦,辣他眼睛。

好歹是己带来的,徐清晏丢不起这张脸,只得亲上阵。

想不到他会为己擦嘴,直到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熙和才反应过来,心慌意乱忙捂住嘴,面红耳赤地教训他:光天化日,别动手动脚的

他打量着她,表情严肃,你到底在闹什?

呵,我还闹什呢?我就是个笨蛋

熙和冷笑,机械地念声:笨到连酒吧服务员的活都做不好,所以奉劝某些人最好跟我说话,因为笨蛋会、传、染。

她两手撑着,一字一句控诉,因为五官柔和,生起气时完全没有威慑力,反而添了娇憨爱。

徐清晏压嘴角,反问她:难道不笨吗?大三还在学高数,不花心思学习就只知道抱怨惦记着玩,怎,想体验延迟毕业?

他很一气说这多话,邓熙和被他怼得整个处于懵逼状态,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你以闭嘴了

她垂眼帘,几分委屈,说来说去,其实你就是不想看到我。

嫌她烦。

徐清晏一顿,缓缓收拢手指,说:你以后都不用去酒吧了。

她满脸不屑:不去就不去,谁爱去一样。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大不了换个目标睡。

我辞职了。

关我屁

她扭过头来,呆呆望向他:辞职?酒吧?

嗯。

熙和意识询问:那你的那位女学怎办?

他皱了皱眉,有关系吗?

他跟别人。

邓熙和果断地回:没有关系。

吃饱了,说话都底气十足。

她注视着他,殷切询问:那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空气有那一瞬的安静。

千年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皮痒了?

熙和捂着嘴,笑得眼不见眼,抱歉,开个玩笑,玩笑而已啦。

犹如被回‎‌​春‍​‎药‍物的死狗,她重新焕发活力,注意到桌上还没动过的奶茶,立即捧过来猛吸了一大。

哈哈,真甜。

说着又将他手边的糖葫芦拿过来,拆包装咬掉最上面一颗,哈哈,也好甜。

如坠梦中,连空气都是甜的。

我其实有点好奇唉,你是跟家里吵架了嘛?

吃完个糖葫芦,她脑袋凑上去问道。

徐清晏掀起眼,怎说?

唔,要不然怎会缺钱呢?

她鼓着嘴,认定了他在跟家里吵架,惜惜相惜地吐槽:我也经常跟我妈吵架,但我没你有魄力去己去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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