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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琪，手的匕首渐渐抬到视线平行的度：“你怕我，但不怕一个残疾人吧？没有手，没有眼睛，或者再扎上刀，只要不死，是不是就当得了你的人质？你开条件，怎样你才放心，你说，我！”

气氛在刹那间冻成冰，我觉到了凝结在己身上，所有人惊诧万的目光。

而雅林，呼猝然停住，顷刻间成了一尊泥塑，瞠目结地望着我。

半晌，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用力了一气，使足力气从嘴里送一声呼喊：“海冰你疯了吗？”

但她的话音还未落，一声狂躁至极的吼叫便从我横冲而——我从未此发狂地吼过，近把嗓子撕破：

“你——才——疯——了——！”

***

漆黑的夜空在烟的洗礼后，显得格外空阔而幽远。歇斯底里的嘶吼像一声惊雷，将茫茫夜色撕一道子。

周在刹那间陷入鸦雀无声，被我怒目直视的雅林，呆若木。

她半张开，嘴唇张张合合，仿佛想对我说，解释、或是致歉。但，许久，她都没吐半个字，只有两行晶莹的泪，从脸颊上滚落。

“真是天动地，我的确愧不，不到你这般。”宋琪打破沉默，幽幽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诡秘的笑，“不过海冰，这未免也太血腥了吧。你看，只是说说就把雅林吓得不轻，你要真成那副模样，恐怕还来不及交换，雅林就该先崩溃了。”

我开想说一句“那你想怎样”，却发现己的嗓子这彻底哑了，使足了力气都没发一声音。

宋琪继续道：“不过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脆，你去把那辆车开过来。海冰，你来给我当司机吧，你听话，我很放心。”

我看了一眼路边，那辆越野车还停在那里。

“宋琪，你要连海冰也一起绑架吗？”雅林问。

“你不想和他在一起吗？”宋琪反问。

“说好了的，不要牵连他。”

“你放心，我只要逃去，不把他怎样。”说完，宋琪又对向我，“你去不去？”

去。我在心头默默答应了。

若不替她，至跟在她身边，也比看着她被带走好。

但雅林十反对，拼命朝我喊：

“海冰你别听他的！”

我看了她一，轻轻摇了个头，垂臂将匕首丢在原地，转身朝那辆车直径走去。

***

我已经说不话了，敲开车窗车主交涉，用的全是气声。车主前就听到了枪声，对这边发生的事略有准备，得知情势危机，又看了一跟随的警员示的证件后，让了车。

警员是吴警官安排来协助我的，他没有阻止我照宋琪的要求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