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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在做十以内的加减法，把席盛折磨的头都大了。

“哥哥，五加七等于几啊？”她掰着手指数了一会，手指不够，数不来。

席盛这时倒还算耐心，“我刚才教你七加五等于几？”

小女孩愣了一，低头开始在作业本上找答案。好一会，她才用笔尖指着答案，抬头说：“

等于十二。”

“你看，七加五和五加七是一样的数字，他只是倒过来了，对吗？”

“倒过来了？”小女孩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似懂非懂地点了头。

席盛眼看着她在五加七后面写了个‘12’，然后轮到一题了，6 9=？

他没说话，看小女孩低头想了一会，然后写了个‘12’。

席盛顿了，瞅着她就要写一题了，他赶忙道：“等等，六加九怎等于十二呢？”

“我倒过来了呀。”小女孩眨着眼睛，理所当然地说：“上上上题，六加六等于十二，现在我把九倒过来就变成了六，所以六加九也等于十二。”

席盛：“……”这话乍一听，他竟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他耐着性子，温和地开说：“这怎一样呢？刚才五加七和七加五数字是一样的，但这道题，六加六和六加九是不一样的数字啊？你怎倒过来呢？”

“是哥哥，9倒过来看，就是6嘛。”小女孩十分不明白席盛的意思。

“但是你只倒了一个数字啊，不，不对。”席盛赶忙改，“我的意思是，你只调换前后两个数字，不单独把倒过来看，要不然数字就变了，知道吗？”

小女孩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才说：“那我把前面的六换成九，是不是就等于十二了呢？”

席盛愣了好久，内心都快要崩溃了。他木着一张脸，舔了舔嘴唇，转过头，“姜许！你过来，快点。”

“嗯？怎了？”姜许刚把洗衣机里的东西都搭好，他走过来，站在了席盛身边。

席盛用示意姜许看小女孩的作业本，面无表情地说着：“你看看。”

姜许遂低头，从上到扫了一遍，再结合刚才听到的话，很快就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他想了想，去厨房的冰箱里把那袋放在最上面的糖拿来，哗啦啦在桌子上倒了一堆，然后说：“你现在数九块糖来。”

小女孩依言照做，一边扒拉着糖，一边小声念叨：“1、2、3……”

接着，等她挑九块粉色糖纸包装的糖后，姜许数了六块色系的糖，然后把这些糖往小女孩面前一推：“我换一换，

好不好？”

小女孩愣了愣，看着姜许那堆明显比她一号的糖，认真地摇着头，道：“不要，你的没有我的多。”

姜许开，轻轻地问：“是你刚才说，9倒过来就是6啊，那为什现在不和我换呢？”

好主意！席盛眼睛亮了亮，心里瞬间轻松了。

小女孩停顿半天，才犹犹豫豫地开说话，声音闷闷的，“不一样的，六比九。”

“那你现在再拿五块糖。”姜许等她数完后，又说：“再挑七块。”